韩家之所以会年年兴,代代旺,全都是因为韩家女人太优秀,要是没有她们把关得好,监督得严,若任由他们胡搞瞎搞,照样会让他们把江山给玩掉。
“可是太女乃女乃,你不能光凭这点就否定馨亚,还不准她上楼来见你。”
韩在予的上诉并未引起胡莲的共呜。
“对于一个爱说谎的女孩子,我何必让她上楼来见我?”
“爱说谎?太女乃女乃,我不懂,这话从何而来?”这一定是有人在诽谤她。
“我问你,那个叫倪馨亚的女孩子,她的爸爸妈妈真的是天文学家吗?”
“这……我并不知道。”韩在予啼笑皆非,不知这话从何而来。
“你不知道?你连她的家世背景都不知道,就让她来参加相亲大会,你知不知道这相亲大会是韩家百年来的优良传统,我们都是经过严格筛选,不是像在菜市场买葱买蒜,随便乱挑的。”胡莲感叹,瞪着韩锡山说道:“前两次都是我在旁边盯着,你才晓得要慎重其事,这回想让你自己好好处理,没想到却还是这么草率无章。”她所指的是韩在予的祖父和父亲那两次。
韩锡山无言,谁叫他就真的是被倪馨亚那甜美的模样给迷得乱了心智,但是……说她爸爸妈妈是天文学家一事,他倒还真的不知道。
“老婆啊,是谁跟你说那女孩的爸爸妈妈是天文学家?”
“玲娜的祖母打电话给我,说有个女孩子在咱们在予的相亲大会搅局,说她的爸爸妈妈是天文学家,在美国太空总署上班,他们打去中研院问玲娜她叔叔,结果发现根本就没有这一回事。”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跟所有人说了一遍。
“太女乃女乃,你说的是真的吗?”怪不得他发觉到馨亚神情紧张,而另外那几个女的,还莫名其妙一直追问她的家庭背景资料。
“我有必要跑这趟路来随便瞎掰吗?”
原来是马玲娜跑去告的状,她的速度还真快。
只是,馨亚也未免太扯了,为什么要撒这种谎,害得他在太女乃女乃面前抬不起头,甚至没办法帮她说上一句话。
“在予啊,不是太女乃女乃反对你自己交女朋友,反对你找韩家未来的媳妇,而是现在环境不同,一个只会吹嘘,而没有半点内涵的女人,怎么可以进得了韩家的门。”胡莲越说越激动,“像这种爱扯谎吹嘘的女孩,我看她的家世也不可能好到哪里去,这种家世不好的女孩,更别谈得上什么品德与持家的能力了……”
“不要说了!”
韩在予突然大吼出声,他双手支在桌上,胸日起伏不定,看来受的刺激颇大。
“你们帮我挑的那些女孩子,她们又好到哪里去,一个个爱慕虚荣,不切实际,要不是有家族庇荫,我看这些女人一踏出社会就会活活饿死,有哪个可以靠她们那双只会拿名牌包包的手赚钱养活自己。”他气自己受到传统家族的束缚,见鬼的要在二十一岁就来个什么相亲大会,可他又不想忤逆这么多个长辈,身不由己,压在心头的那股浊气,快要把他给间爆了。
他不愿再待下去,快步走离现场,不论后头有多少人大声喊他,他也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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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倪馨亚一路心神不宁地回到家。
她一路想着,为什么在予的太女乃女乃只要见他,而叫她先回去,她是哪里做错了,是不喜欢她?还是……
天啊,过去的那段恶梦似乎又要重演,姑且不管是不是因为年纪的关系,但肯定是不喜欢她的成分居多,否则看她都来不及了,怎么还有可能叫她先走?
太女乃女乃找在予去,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唉,越想心情越乱……
不知不觉地,已经走到租屋处外的巷口。
倪馨亚昀住处是一间老式公寓的五楼,两房一厅一卫,外观看来虽然有些破旧,但里头还算是窗净几明,井然有序。
只是才一走到家门口,就看到有个男的正把烟蒂丢在地上,并且用力踩熄它,接着,又很快地从香烟盒里拿出一根点上,看起来好象在等人,且等到很不耐烦的样子。
时值黄昏,视线昏暗不明,在微弱路灯的照映下,她放慢脚步,仔细看着对方的脸,看得越仔细,她的心跳得越厉害。
“哥!你……你怎么在这里?”
倪广强看到妹妹,脸上没有过多喜悦神情,反而招手要她走快点,一个通缉犯长时间暴露在外头,那种恐惧的心情是一般老百姓难以体会的。
“哥,你怎么……”
“先别说那么多,赶紧开门,我们上去再说。”他不断左顾右盼,那作贼心虚的脸上看就知道不是干什么正经事的人。
看到亲哥哥,倪馨亚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反而眉头深锁,一脸郁卒。他是个麻烦精,会突然跑来找她,肯定没什么好事。
开了门,倪广强比她更快一步冲到里头,等到她把门关好了,他才松一口气,重新点起一根烟来抽。
“哥,家里是不准吸烟的,请你不要破坏我这里的规矩。”
打火机才刚打出火,被妹妹这么一说,虽有点不情愿,但有案在身的他如今走投无路,只好乖乖认命,听话的好。
“叫叫叫,不抽就不抽嘛,唉,这种日子要怎么过下去,连抽根烟也要这么鸡鸡歪歪。”
“哥,你说什么?!你要那么爱讲脏话就请你出去讲,不要在我这说。”心情已经够糟了,还要面对一个满身麻烦的哥哥。
看她对自己没什么好口气,倪广强自觉窝囊透了!
“喂,老妹,对哥哥温柔点好不好?我现在走投无路ㄟ,你可不可以给我一点家人的温暖!”自己走到冰箱边,拿出一瓶饮料,咕噜咕噜灌进肚,那自得的样子就好象在自己家里头。
“走投无路?那也是你自己造成的,叫你自首你偏不,每天这样躲躲藏藏,你不嫌累吗?”
“ㄟ,我到这不是来听你唠叨的,哥是被人栽赃陷害,不是自己拿刀杀人抢劫的你懂不懂啊?”越说越气,他把饮料一口气灌进嘴里。
“栽赃陷害?哥,你明明就是以贩毒维生,谁不知道你是个大药头,你……”厚,她懒得说他了。
“老妹,你小声点,你真的希望看我被关你才高兴吗?”
“关出来至少可以抬头挺胸见人啊,哪像现在,白天不敢出门,晚上睡觉还怕警察突然来敲门……”
倪广强双手捣着耳朵。“求求你,别再念了,我快受不了了……”
说真的,倪馨亚也懒得念了,自从父母离异,父亲那边有了新家庭,她也不好常去打扰;母亲住在外婆家照顾外婆,她一两个月会偶尔回去看她。妈妈和外婆生活倒还平安惬意,健康状况也都保持得很好,唯独出了一个败家子,一个爱吸毒摇头又卖药,现在还因有案在身被通缉的不肖子。
不管家人朋友怎么劝他,他不自首就是不自首,宁可整天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也不愿意痛定思痛,好好考虑该如何重新做人。
“好,我不念你,那你说,你来找我干么?”反正也不会有什么好事。
既然老妹都先问起了,他要把话说出口也比较容易得多。
他笑咪咪,必恭必敬,弯腰屈胸,一副就是有求于人,想拜托人的样子。
“老妹,事情是这样子的……”
“如果要借钱我可没有,你少动脑筋到我头上。”她把丑话说在前头。
倪广强真是要叫她一声冰雪聪明的妹妹,怎么他还没开口,她就读出他心里头在想的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