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听了,反而释然,充满了罪恶感的释然。
多么幸好!她跟玉子姨虽然不能相认,至少还能生活在一起。
“但武忠哥是因我而死的。”她不能原谅自己。“那是父亲的惩罚,你懂吗?每当我不乖、我做不好什么事,他就、他就……”
“打你。”他果断地接话。
百合愣了好一下,都没说话。
“……你怎么会知道?”说出这话时,她几乎要厌弃自己了。
到这时候,她还是不肯承认自己的卑劣。已经失去一条人命了,她居然还为了保持在他心目中的形象,而选择不说实话!
“每个晚上,你都作恶梦了,你在梦里哭泣、求饶。”他瘩哑低语。
“每当看到这样的你,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吗?”
他走过去,伸出大掌,暖暖地贴住她的脸颊。她痛苦地合上眼眸。
“到底你心中还藏着什么秘密,让你睡正我怀里,仍不能放心?”
知道他的臂弯不能给她满满的安全感,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
所有世俗的成就,他部不在乎,他只在乎这个小女人。
她想了一下,仍软弱地摇摇头,避开话题。
“就算是为了让我心安,你也不能把玉子姨和早苗他们带来这里吗?”
她张着大眼,不让泪水流下来。
那些人都不是好东西,他不可能引狼入室。冷御觉果决地摇头。
“就算你要天上的月亮,我都会想办法摘下来给你。但如果是吉川家的人,只有你需要被拯救,我也只想拯救你一个人,其他人一概与我无关。”
百合绝望了。她主动离开大掌的贴抚,翻身上床。
“我累了,想早点休息。”她把自己缩成一团。
“百合?”他靠过来,她却闭上了眼。
她知道冷御觉说到做到。如果他说了,宁可摘月亮给她,也不愿答应她的要求,那她就真的无法靠他来保护其他人。
如此一来,该怎么办?她的头好疼……
冷御觉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便迳白去沐浴了。
他知道,他的拒绝一定会让百合失望。不过,这只是短暂的过渡期。
一旦他找出吉川孝太郎搞鬼的证据,摊给她看,她就会知道,她根本无需为吉川屋檐下任何一个人操心。
几天内,冷御觉连续出示间接证据,证明武忠的死亡充满疑点。
就在百合渐渐相信,武忠的死亡若不是造假,就是纯粹的意外之后,她在梳妆台上看到了一个信封。
在她到庭院去散步之前,那个信封并不在那里,因此她好奇地走过去,拆封来看。
信封里头有四张照片,她看了之后脸色顿时发白。
第一张照片,是武忠的牌位。第二张照片,是片桐躺在床上,头绑渗血的绷带,身上插了各种各样的管子。第三张是早苗背部布满鞭痕的模样。第四张是玉子姨的照片,看似正常,但脸部却被打了个红色的叉。
一张纸条夹杂其中——
你知道该怎么做。
她委顿在地。父亲出手了!他先致武忠哥于死地,然后让片桐伯受重伤,虐待早苗,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玉子姨了。那是她的……妈妈啊!
无论如何,她不能让母亲受到伤害!
百合慌得很,无暇细思这封信怎么会凭空出现在房间。她想马上告诉冷御觉,想要他温暖的保护,但是她……不能。
她瞪着镜子,镜中的女人也脸色苍白地回看着她。
为了让她就范,父亲一向找她身边的人下手,从不“直接”伤害她。而她知道冷御觉的脾气,为了她,他一定会豁出一切,与父亲对决。
她从不认为他会失败,但问题是,父亲向来不管死伤有多惨重、会波及多少无辜的人,就算要谁死,他都无所谓,只要逼她回头。
冷御觉也不择手段,但他不像父亲那样,丧心病狂。
现在,对她最重要的人,除了妈妈,就是冷御觉。
她不能想像父亲会如何伤害他。但即使他不在乎,她也要保全他!
倘使一个人牺牲,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她何必拖着其他人下水?
她回望镜子,镜中人的眼神愈来愈绝望,却也愈来愈坚定。
是夜,她要下人把晚餐送至主卧室,亲手点燃了芳香蜡烛,脂粉轻抹,身着薄如蝉翼的睡衣,她让自己看起来秀色可餐。
就在百合站在穿衣镜前,不断审视自己的妆扮时,门悄悄开了。
“这个进步真惊人。”冷御觉语带赞叹。“你真懂得逗男人开心。”
她一怔,赶紧转过身来,丰果的娇躯尽收他的眼底。“你回来了?”
冷御觉朝她走过去,每个步伐都那么张狂,侵略意味四射,他就像万兽之王狮子,矢志擒服她这只小绵羊。
她也想要被他征服,把身与心都交到他手中。
“我嗅到了诱惑的味道。”她全然奉献的眼神让他丢下公事包,扯开衬衫,露出精壮的胸膛。“如果视而不见,那未免太伤冷太太的心。”
她奔过去圈住他,双足一蹬,圈在他腰后。“御觉,我想要你。”
这是他听过最动听的话了。这几天,百合的情绪委靡不振,对欢爱也兴趣缺缺,他不想逼她,由得她去,忽然见她调适过来,他不暇细思,嘶地一声便扯裂她身上若有似无的睡衣。
百合也帮忙他,两人齐心褪掉对方衣物的结果,就是双双倒在大床上。
冷御觉不住啄吻她的唇。“你想我,嗯?”他轻捻花瓣,揉弄
小核,发现她早已准备好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跟上了他的速度。
“我想你。”她不住地用果肤蹭着他。“也想要你。”
冷御觉咬着她的蓓蕾;“我想直接进去。”他已经忍耐了几天,如果慢慢调情,他可能会一进到她体内就GameOVer了!
百合红着脸看他。“嗯。“
在他的灼视下,她缓缓张开双腿,冷御觉的眼睛几乎要为这性感的动作冒出火宋。他握住自己,用潺潺润蜜沾湿了前端,缓而深地挺入,每一下都推到最深,每一抽都几乎离开,细致的动作让两人都忍不住申吟。
很快的,优雅慢舞就变成了火辣快舞,他捧住她的臀,专注于律动。
百合迷失在纵情交欢。“御觉,不够不够,我还要……”她失神呢喃。
“再多一点,你会死于兴奋过度。”
“才不会,我不是那么软弱的女圭女圭,我是女人,你的女人。”她抱住他的腰身,笨拙但努力地配合他的律动。“不管你怎么样,我都可以承受。”
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比心爱的女人急于与自己欢合更畅快的事?
他眸中蛮光大盛,握着她的蜂腰,往后躺去,百合被他带起,骑乘在他腰上,两人相台之处仍紧紧扣牢。
“想要更多,就自己来。”他低吼。
体重往下沉,他的竖挺直接顶入她的最深处,百合仰头,发出泣吟。
他心疼得想抱她离开,她却跪伏着,夹紧他的腰,痛苦又满足地包容他的巨大,双掌抵住他胸前,柔弱的力量表达强烈的坚持,不让他离开。
她仰着头,紧紧地裹位他、品味他在体内不容忽视的侵略。
“百合,骑我,不然我会爆炸。”他捧住她的圆臀,难耐地命令。
她低下头,粉红唇角露出顽皮一笑,让他更疯狂地想攻击她身上其他如此粉红的地方。
她微微抬起自己,立刻撞回原处,无措地看着他。“我、我不会……”
她会害他心脏病发!“都已经气就定位”了,怎么能说你不会?”
她困难地再试一次。离开他不容易,让他嵌回体内更难,他每次挺入等于重新撑开她的身体,她必须忍住小小的不适,才能得到大大的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