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么想,有点好笑,不过是意外的同机之谊,她竞牵挂至此?
但,她的心不能放不他啊……她麻木地往前走。
就在这时,人群中,她隐隐约约看见了想念的面容。
百合傻傻地站着,不敢相信,他竟然就在她面前,一步一步地走近。
不知道为什么,泪意瞬间在眼底凝聚,一颗飘飘的心忽然定回原位。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他。
身旁的赛巴斯丁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撇下她,急匆匆地朝前走去。
冷御觉也撇下女伴,踏着自信的步伐,朝她走来。
百合想微笑,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想着他的,却不知思念如此之深。
就是满怀自信的冷御觉,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追了许久的线索,布了个精心的局,他终于等到百合踏出家门的一天。
“嗨,百合。”他微笑,笑若春风。
看到他,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把泛上来的泪水眨回去。
他没有多问,只是体谅地开口:“我们去散步,好吗?”
“好。”听到自己急急答应后,她惶恐地红了脸,偷看赛巴斯丁。
他正在那边,和洁丝夹缠不休地唇枪舌战着——
“原来这就是你‘工作很忙’的真相……”
“有哪条规定,说我放假一定知会你……”
“看来,他们一时半刻也吵不完,不如让他们吵他们的,我们走我们的。我向你保证,他们绝不会砍了彼此。”冷御觉温煦微笑。“会冷吗?”
“什么?”她心绪太激动,以至于听不太清楚。“噢,不,我不冷。”
他巧妙地引导她随他去取车。“你以前住在尔京什么地方?”
她傻傻微笑:“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你不知道你自己住在哪里吗?”他想确认,她被软禁过的臆测。
她仍是微笑,但笑容已经有点改变了。“这很重要吗?”
“只是考考你,背不背得出你在东京的地址。”
她一无所知的黑瞳里,闪出惊慌。“我……不知道地址。”她像是突然被提点了什么似的。“这样会很奇怪吗?”
他不想让她担心,事实上,现在对她说这些,并没有好处。
“不算太奇怪,但如果你在外头迷路,该怎么让别人送你回去?”
“噢,这个呀。”她露出全无心计的笑容。“我不曾自己出门过。”
“那你就错过了太多的冒险。”他尔稚一笑,眼神却锐利地捕捉到她眸底的遗憾。“我带你去逛一逛,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最想到什么地方去?”爱车近在眼前,他为她打开车门。
“你要带我出去玩?”她不敢置信地问,悠然入座。
他随后上车。她语中强烈的期待束紧了他的心。
“来个伦教一日游吧,我带你游车河。”
就这样走马看花地看过去?然后,过了今天,就是等待再等待,等着不知道哪天,宅门开了,她又能出门了,却被喝令不能看这、不能瞧那?
不,她已经听见灵魂扑拍着翅膀,想飞的声音。
她知道,跟冷御觉一起离开,回家后,父亲会很生气,生气到……让她的长年梦魇重演,但她就是无法抑制想跟他过一天的想望。
反正,她就要顺遂父亲的终极愿望了,在这之前,至少让她过一天想过的日子,让她纵容自己一次吧!
“我不想要游车河。”她知道,如果赛巴斯丁把消息传回去,父亲会立刻派人到处找她。她好不容易才再见到冷御觉,不要好时光只有一点点。
“我想要到一个高高的地方,可以坐下来,把整个城市尽收眼底。”
冷御觉笑了。“我能如你所愿。”
全伦敦最棒的跳景地点之一,非这里莫属。
“这里是哪里?”进屋后,百合问。
她一进门就左张右望,这辈子除了和屋,她还没见过公寓。
在冷御觉的面前,她不觉得必须束缚自己,甚至无法锁住手脚,就连守住自己的仪态都做不到,一个个惊奇的叹息从她口中不断冒出。
“这是我在伦敦市区的公寓,随便看。”冷御觉随她去探索。
他的公寓占了顶楼两层,下面的空间是活动地带,楼顶的视野最棒,他也毫不手软的将它打造为空中花园。
“好美……”吹着风,她沿着栏杆望前走,俯下头看着街景。
“世界上还有更多更美的地方,这,只是大于世界的一个角落。”
“对呀,我还记得在飞机上看到的最后一景,金色的云层……”她突然回过头,脸庞与他凑得极近。“那时真不好意思,我居然晕倒了。”
他喜欢她身上纯洁的香气。“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对他来说,只是“没关系”吗?
“我一直很遗憾,没能亲口跟你说再见!”话刚跳出口,她便瞪圆了眼睛,仿佛太惊讶听到自己居然这么说。
他微微侧过头,看着她和服领下的冰肌玉肤。她身上有着淡淡的樱花香气,他俯下头,尽情吸嗅。
他并没有真正碰触到她,但呼出的热息拂在她颈侧,百合只觉得自己就像被定住,全身无法动弹,却不讨厌他的亲近。
即使这有违她从小到大被谆谆告诫的礼教,但她就是无法抗拒。
不管是哪个男人,她都不喜欢他们接近,独独冷御觉不一样,光是看着他,她就忍不住想挨近他……
“我好难过再也见不到你。”他突然哽咽。“你却觉得‘没关系’?”
他将双掌抵在墙上,弯下上身,贪恋地饱览那娇女敕的肌肤,眼神直看着她,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肌肤。
“我之所以觉得没关系,是因为我清楚,一定找得到你。”他低语着,唇办在她肌肤上若有似无地轻触,像无数令人发麻的电流,窜入百合体内。
她颤巍巍地吸了口气,心口都是他融合古龙水与烟草的味道,还有令人骚动的男性体息,让她前所未有地强烈认知到她是女人。
她是女人、他是男人,她是女人、他是男人……她只能反覆想着这件事。
“如果我吻你……”他的唇缓缓往上移,“你会打我一巴掌吗?”
“为、为什么要打你?”她着迷地凝着他的黑眸。
“因为你就像日本公主,很矜持的。”他故意逗她。
才不是!她想伸手抱住他,想一直看着他。“不然,我吻你好了。”
冷御觉露出微笑。她太纯真,玩不来老练的调情游戏,但那份青涩却更让他心动。“吻我。”
百合闭着眼睛,迎了上去,本能地找到他温暖的双唇,柔柔熨贴。
这是他有过最不激情的吻,却也是最撩动心魂的吻,他忍不住启唇,像舌忝掉蛋糕上的糖霜一样,小心翼翼又珍贵无比地品尝她的甜美。
半晌后,他才离开她,让她靠在怀里喘息。
百合的睫毛颤抖着。自始至终,她的唇都是紧紧闭着,任由他轻舌忝摩弄,享受那种温存的感觉,眼睛根本不想睁开。
冷御觉硬是抑下流转在脑中千百个浪荡的念头。
他想要百合,想得要命!他想要她躺在主卧室大床上,深色床单会将她衬得更娇小、更雪白;他想要她趴伏在空中花园的栏杆上,从她背后猛地进攻,征服她的同时,睥睨大楼之下的车水马龙;他想要她果身步入温水游泳池,他可以教她一百种成人打水仗的方法。
他甚至知道怎么不月兑下那身和服,也能疯狂占有她的技巧。
但是,时机未到,他只能浅尝她,却不能带她领略的滋味。
她还不在他的守护范围内,贸然让她从女孩变成女人,初为少妇那种娇憨又性感的特质,只会让更多该死的男人觊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