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珍,我们要不要换一家咖啡厅,比较清静?”她委婉建议,就是挥不去怪怪的感觉。
石学珍硬是把她带到吧台,跟几个醉眼迷糊的男人挤在一起坐。“不要,咖啡厅太静,讲话会被别人听见。来,妳的调酒。”
“我拿钱。”婉吟因低下头去,没看到她对她的调酒杯做了一个小动作。
“不用了,我请客,当是赔罪。”石学珍笑笑地将酒杯推给她。“对不起喔,妳明明说要跟聂总裁缠绵三天三夜,我却打电话去骚扰你们。”
奇怪,她有把事情跟学珍说得这么详尽吗?“没有啦,妳不必抱歉,反正我跟姓聂的也刚好吵架了。”
“哦?为什么?”
“一言不合而已。”本来是想诉苦,但她突然好懒得再重复一遍。
她回头想想,其实他们也没吵什么有意义的事嘛,就是一时负气,一个回嘴一个愈气,回过神来,她已经丢下他,坐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
她忍不住举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妳呢?刚刚妳在电话里哭得好大声,怎么回事?”
对了,好奇怪!在电话中,学珍不是边哭边说吗?她不是很歇斯底里吗?为什么此刻眼底却有胜利者的神采?
她隐约有种被骗的感觉,但……怎么可以这样怀疑朝夕相处的朋友?
她摇头甩掉那种感觉,却突然感到有些晕眩,她又喝了口调酒。
“没啊,就我上次跟妳说过的那个男人,他被旧女友拖去旅行了,我心情好糟,连妳也不在。唉,我不是故意要去吵妳,但……”
“慢慢说,朋友就是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的。”她用手托着下巴。
“妳知道,我的出身不好,在感情上已经够弱势了。我真不明白,那女人的背景条件明明比我好,就算长得像猪,也比我更容易得到幸福。为什么她还要来跟我抢男人?”她狠狠喝了口酒。
“学珍,冷静一点。”她被她爆冲的怒火吓了一大跳。
“我不能冷静!”她狠狠地瞪着她,目光就像两簇地狱之火。
婉吟怔了一下。她又不是抢走学珍心上人的女人--事实上,她还不太好意思说,学珍才像是要抢走别人男人的第三者,她没事瞪她做什么?
算了,不要太计较,女人为了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迁怒不过是其中小小的一部分而已。
“……”石学珍灌掉一整杯酒,眼神一挑,好像看到了认识的人,她站起身来。“我看我太激动了,我到化妆室去,洗把脸冷静一下。”
“好啊。”婉吟喝完剩下的酒,感觉后脑有些沉重,也没想到学珍化那么浓的妆要怎么“洗脸”。“妳去完后换我去,我突然觉得有点想睡觉。”
“没问题。”石学珍带着灿烂的笑容,离开座位。
闪过了随着音乐摇摆的人潮,石学珍跟等在化妆室走廊的男人碰头。
“今晚的好康就是她?夏婉吟耶。”这男人也是名门之后,叫李亿升,爱玩女人爱赌博,标准的二世祖。“她看起来不笨啊,怎么会被妳耍得团团转?”
“可能是她自以为很聪明吧。”石学珍一脸不屑。
“连我都看得出来,妳是个坏胚子。”他的手伸过去,想模她的。
“放手!”她语气似冰。“不准动我。”
“一个情妇生的女儿也讲贞操?”呵呵呵,真好笑。
“这是我最重要的资产,你可以动夏婉吟,就是不准动我。”
“想要待价而沽是吧?”他嘿嘿笑。
“这是前往金钱与权势的通行证。”她毫无温度地冷笑。“我的处女膜只给让我看中、能让我挥霍过日子的男人。”
“我还不够格?”李亿升有些不平。“我可是堂堂『财隆企业』的长孙……”
“你只配玩夏婉吟那种货色。”
“夏婉吟不错啊。”两家联姻带来的利益,足以保送他登上接班人宝座。
她撇撇嘴。
“我已经帮你打点好了,等一下她会过来,你只管拉着她闲扯,我在她饮料里下了点料,她会失去神智,但还能走动,你可以顺利带她上去开房间。”
楼上是一个一个的小包厢,供看对眼的男女上去偷欢,甚至易。
想到那曼妙的身材、绝美的脸蛋,李亿升全身血液都汇聚到某个部位。
他想死了染指夏婉吟。想想,两家财富相当,背景也配得上,她也对他挺友善的,只是一直没把他当作对象。
“对了,你的腰力够好吗?”她突然问。
“嗄?”腰力?
“我给她一点『助兴剂』,到时她可能会很浪,你撑不撑得住?”她想到那副景象,邪恶地笑了起来。“撑不住的话,多找点朋友来『共襄盛举』啊。”
“妳们不是好朋友吗?妳干嘛要陷害她?”
“除非你性能力很差,不然我绝不是在『陷害』她,而是在让她『享乐』。”
“我不是那个意思。”李亿升被激红了脸。“夏婉吟一向对妳不错,而妳却下药迷昏她、毫无条件地送我睡?”
“是啊,我是她的『好朋友』,天知道她是怎么看我的?一个身世堪怜、收在身边可以衬托她高贵气质的豪门私生女?”
李亿升突然觉得她森寒的口气有些恐怖。
“如果你不想要,我可以去找另一个备用人选。”
“不不不,我要!”算了,良心摆一边,他管人家是什么样的朋友?
“那就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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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尔璇开着车,跟随追踪器上的小红点,早已来到PUB附近。
他从之前别在婉吟衣物上的窃听器,注意她的动静。一开始音乐声嘈杂,几乎什么对话也没听到,后来婉吟移动位置了,接着就听到她激烈的抗拒声。
他意识到情况不对,这已经不是她所谓“想找个同性朋友互相安慰”的情况,于是冲进酒吧,找到楼梯,往上奔去。
他一间间踢开门,引起混乱与骚动,直到踢到第五个木门,正好看到李亿升兴奋地撕掉婉吟的连身洋装,他怒狂了。
他月兑掉外套,盖住婉吟,她在床上申吟着,低叫他的名字,让他怒火更炽。
他一拳挥向李亿升,李亿升摔到墙上,墙上整面镜子哗啦哗啦地破裂,扎得他满脸是血。
聂尔璇将他踢滚到地上,再挥一拳。“谁准你动她的?”
“我们是……两情相悦。”李亿升辩道。
“你没有太多次机会。”他把脚踩在他胯下,微施力。“谁准你动她的?”
“你可以去问楼下那些人,她很骚,整个人贴在我身上扭,她是心甘情愿的。”
“最后一次机会。”聂尔璇严酷警告。“没有实话,没有卵蛋,你最好当真。”
李亿升吓得整个人都缩起来了,恐惧地看着踏在自己两腿根处的皮鞋。
只要聂尔璇一蹭,他就、他就……他猛地爆出哭叫声。
“是石学珍下手的,她先对婉吟下药,然后把她交给我……”
“你不配叫她的名字,还有……”他踹了他命根子一记,痛得李亿升滚地哀号。“记住,这还不是最后的报复,你会很后悔,李家三代基业全部毁在你这只不长眼睛的『小鸡鸡』上。”
他用外套与破洋装裹起婉吟,抄起小行李箱,还有随身物品,迅速离开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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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婉吟扛在肩上,在引起注意之前,快速走出PUB后门,回到他车上,把她的小行李箱与随身衣物往后座一丢,然后将她放进副驾驶座。
“尔璇……”她双臂直往他颈后缠,红扑扑的脸蛋朝他耳后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