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行?”他眯起黑眸。
她缩起肩颈,心虚的移开目光。“现在是冬天,我……我怕冷……”
“这栋别墅有暖气,你包那么密,只会中暑!”他毫不留情的戳破她的谎言。
“可是——”
不等她把话说完,他已探向她胸前,试图解开大衣的钮扣。
她再次惊叫,活像被骚扰的良家妇女。
“啊,请你不要……呃,我真的怕冷,你就让我穿着外套嘛。”呜呜,她就是不习惯穿得那么露呀,从小到大她从来没穿过短裙,一下要她露出泰半春光,她、她她——她一定会羞死的!
“把手拿开!”她老是这样扭扭捏捏,怎么和他一起去见父母?情妇就要有情妇的样子,她认命吧。
抿着嘴唇,他不死心的又探向她的大衣钮扣。
“我不——啊,不要!不要!”她依旧一手拉着裙摆,一手护在胸前,一副抵死不从的模样。
“拿开!”他火了。
“可不可以不要……”她不敢摇头,只能可怜兮兮的仰望着他,柔美的小脸因为过度的挣扎而染上美丽的嫣红,隐隐闪烁的泪水更是莫名的惹人怜惜,就算是再铁石心肠的男人,也会为她而心软。
悬宕在空中的大掌乍然僵凝,他看着她,忽然感到些许罪恶。
也许他不该这么心急,也许他也不该逼她这么紧,毕竟他的父母不在现场,目前还没有演戏的必要——
就是这个分神的瞬间,尤咏琪竟灵巧的从他的腋下迅速钻出。
她手脚并用,一溜烟的就爬到沙发的另一端,打算跳下沙发火速逃亡,可惜她的右脚才刚踩到地毯,腰上就多了一只健臂。
咻!
一眨眼的时间,她就被人抓了回去。
“女人,你想逃到哪里?”这小女人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权天朔拧着浓眉,恶狠狠的俯身逼到她的面前,他单脚曲膝搁在沙发上,一双手臂则越过她的身子两侧,抵在沙发的椅背上,将她彻底的困在自己的胸怀间。
“我……”她吓死了,一张粉润的红唇抖啊抖的,鲜艳欲滴得就像一块美味可口的小果冻。
黑眸微微暗下,他将彼此间的距离缩得更小。
“就算你想逃也逃不了,快把外套给月兑了,否则……”他习惯性的恫吓。
她忍不住低喘,整颗心更慌了,完全不晓得是该将手护在自己的胸前阻止他的袭击,还是该贴在他的双肩上,阻挡他的靠近。
“权先生,我真的没办法……我求求你……”心慌意乱的情况下,她只能开口求饶。虽然和他相处的这段时间以来,她比较不像之前那样恐惧他,可一旦他威吓起来,她还是觉得胆颤心惊。
“天朔。”他立刻纠正她,对于她生疏的口吻感到非常的不满意。“你是我的情妇,和我说话时,得亲匿一点才不会让人怀疑。”他像个严师,挑剔她任何一个小毛病,眼神却离不开她惹人怜惜的柔美小脸。
“呃……天、天、天……”她一脸羞怯,怎样都喊不出他的名字。
“天朔。”他很坚持。
她一脸无助,羞涩和紧张同时烧红了她的粉脸。
“天、天、天……天朔。”她试了好几次才成功。
“很好。”他勾起嘴角,忍不住伸手抚触那动不动就脸红的小脸。“以后都这么叫我,不准再叫错了。”
她难为情的点点头,羞得头发都快着火了,无论是他的眼神,还是他的靠近,都快让她不能呼吸了。
“那个……关于衣服,我需要时间适应,所以可不可以请你别……别……”她不敢指责他的恶行,只能搬出这几天惯用的借口,希望他能高抬贵手再放她一马。
“明天你就得和我的父母见面,没有多余的时间了。”可惜她的希望却落空了。
她绝望的咬着下唇,无助得差点就想哇哇大哭,在他面前,她连自然说话都有问题,又怎么可能在他父母面前扮演好情妇的角色?
要是她把任务给搞砸了,他一定会砍了她!
“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你自己月兑,另一个就是我帮你月兑。”他噙着恶劣的微笑,佯装大方的说道。
“那还不都一样?!”她匆匆回神。
“当然不一样,我的力气大,要是一个‘不小心’,连你里头的衣服也一块扯掉了,到时你要遮掩的,恐怕就不只裙子了。”他好心地纠正她的错误。
喝!
尤咏琪几乎是狠狠的抽了一口气,一下子就听出他话里的威胁。
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要是他真的将她的衣服给扯掉了,那她这辈子就再也不敢见人了!如果她够聪明,就该立刻做出决定,乖乖的月兑掉身上的大衣,可偏偏她又没那个勇气,大方展露自己的春光。
怎么办?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
她咬着下唇,始终拿不定主意,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权天朔的耐性也一点一滴的流逝,当墙上的时钟传出钟声,他的耐性终于宣告终结。
他已经给她一个多礼拜的时间适应,甚至给了她机会做选择,她却不懂得把握机会,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手下无情了。
猝不及防间,他大手一探,竟一把扯开她的大衣——
“啊啊啊——”她忍不住尖叫。
“闭嘴!”
“不、不要啦!”啊,钮扣全掉光了,她就要被看光光了!
“我叫你闭嘴!”该死,这女人实在有够吵,不过更该死的,她的身材简直是引人犯罪!
虽然他早料到她有副好身材,可她的身材也未免好得太过火了?光是那优美纤细的颈线和那匀称性感的锁骨,就足以让男人移不开目光,更别说她还有一身晶莹无瑕的雪肌。
深邃的黑眸才触及领口,就觉得一身火热,权天朔绷紧下颚,瞬间在和视线上踩了煞车,没纵容自己往下贪恋更多的美色。
“我不要!快放开我,快放开我,你这坏蛋!”尤咏琪还在鬼吼鬼叫,早已忘了自己应该服从他每一个命令。
浓烈的羞怯让她失去了理智,她胡乱踢着脚、挥着拳,本能的奋力挣扎,虽然她的花拳绣腿打在他身上,就像蚊子叮一样不痛不瘁,可她的“乱枪”攻击,却还真的差点“打到鸟”,为了保护自己,他只好将她快速的压倒在沙发上,压制她的双腿,并将她的双手扣到头项——
“你这个禽兽!”书房外忽然传来一声娇叱。
随着娇叱的炸开,一只粉色镶水钻高跟鞋毫无预警的飞进书房,正中权天朔的头项。
叩!
清脆的敲击声,让他立刻停下动作。
“该死的!是谁?”他一脸阴鸷的抬起头。
“是我!”权家夫妇的身影赫然出现在书房门口。“你到底在做什么?我真不敢相信我马贺兰竟然会生出你这种儿子?!还不快放开人家!”马贺兰噼哩啪啦的叫骂着,话还没说完,脚上的另一只高跟鞋也飞进了书房。
“妈?”他接住鞋子,露出惊讶的表情。
“不准你叫我妈!”马贺兰气呼呼的骂道。
尤咏琪也停下挣扎的动作,顾不得权天朔还压在身上,也转头也看向书房门口。“权阿姨?”
马贺兰脸色说变就变,才听见她的称呼,马上就从张牙舞爪的母夜叉变成和蔼可亲的贵妇。
“叫什么阿姨,我都五十好几了!”话是这么说,马贺兰却还是忍不住格格轻笑,一下子就被那声阿姨买走了心。“乖,快告诉伯母,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家住哪里?目前有没有男朋友?”这美丽的女孩真是有眼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