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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不爱从实招来 第10页

作者:元薇

“我没有……”

“妳不必急着否认。”石碞又将纸条放进她的手中,并紧紧的包住她这只手,让她无力再退回。“风玲,妳的电话总是电话录音,而我讨厌对着机器说话,所以就没有留言。”

原来电话录音里的沉默是他留下来的。

石碞招来一辆出租车,把风玲塞进车里。

“风玲,这次我回来的确是想确定一件事情。”

“那么……你确定了吗?”她紧紧的瞅着他。

“确定了,所以我留下来了。我等着妳跟我联络,我会告诉妳答案。”石碞关上车门,车子开动了。

风玲忍不住回头,他仍在原地目送她离去。

看着手中的纸条,心想这个男人是想把爱情的主动权交到她的手里。

回家时,风玲抱着波波缩蜷在沙发上,眼睛盯着石碞塞给她的纸条发怔。

今晚的风似乎特别大,窗前的风铃荡出的声音尤为清脆,听着响亮的叮当声,她专注倾听着,原本起伏不定的心情竟随之碰撞的节奏而趋于平稳。

母亲来电话了。预料中的事,母亲对她中途溜之大吉的行径大大不满,对着电话录音机说到带子用完了才罢休。

风玲把母亲的话消去之后,电话又进来了。

“这是风玲的家,现在不方便……”

“玲玲宝贝,是我,快接电话。”是阿Ken,每次叫她玲玲宝贝的时候就是催稿。

风玲接起电话。“阿Ken,干嘛?”她把捏在手中的纸条顺手揉进沙发的边缝里。

“妳还好意思问我干嘛?离上次妳交了两个章节之后,都过了两个礼拜了,这本书妳写到哪里去了?”

“写到……”她像生产在线被当场捉到偷懒的女工,支吾的说:“第二章。”早知道石碞会回来,她就不会以石碞为蓝本,如今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把书写下去。

“什么?第二章?妳该不会以为一本书只有两个章节而已吧?妳存心气死我。”

她可以想象阿Ken在电话那端跳脚,而手又不停地抚平着脸,以免气出皱纹的样子。

“阿Ken爹地,不气不气,我明天送一罐除皱霜向你赔礼。”风玲撒娇的说。

“免了,妳快给我动手写书,明天我会去检查,如果被我发现妳还是一个字都没有动,到时候别怪我要在妳那里叨扰一阵子,每天盯着妳工作。”

“我好害怕喔!”风玲故意尖着小嗓嗲声嗲气的说。她知道阿Ken才舍不得离开他的亲密爱人阿文。

“知道害怕就乖乖给我用心干活。玲玲宝贝,我帮这本书取了一个书名,叫作《未命名的故事》。”

“未命名……”好像在预言这本小说写不到结局,不知是喜是悲,所以无从命名;其实现在进行式的故事,不走到尽头,谁能预知结果?“这样的书名也只有你想得出来。”

“很有创意吧!妳喜欢这个书名吗?”

“喜欢,表示故事可以无边无尽的写下去。”

“随便妳爱怎么写就怎么写,只要不要给我无边无尽的拖下去就可以了。”

风玲想起阿文在唱片公司当企画。“对了,阿Ken,你问阿文有没有听过石碞这个人?”

“妳说石碞啊!他的事不必问阿文,妳想知道他的什么事我都可以回答妳。”

“他真的那么有名吗?”风玲说的有点心虚。

“我的天啊!几年前石碞的情歌引起多少人的共鸣,妳竟然不知道?”

“不过就是唱一些情啊爱呀的流行歌曲,有了不起到我一定要知道他这个人吗?”她嗤道。

“拜托,是流行歌曲中的经典,他的歌真的让人百听不厌,不论经过多少年、在什么情况之下听,那荡气回肠的感觉还是那么棒,到现在我还是时常在听他的歌。”

“阿Ken,你是说你那里还保留他的作品?”她的心亢奋起来。

“没错。风玲,很奇怪耶!妳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问起他?”

“我……不谈这个,我现在就过去你那里。”

“现在?妳……”

风玲已挂断电话,放下波波,匆匆的出门去了。

这就是那个时常在唇边留下一抹挖苦笑意的石碞的歌?

真不敢相信。风玲一再反复的听着从阿Ken那里借来的CD,他浑厚清亮的歌声,因为认真,声音有一种让人感动、想接受他的魔力;经过几年,他的声音依旧浑厚,只是清亮的音质因荒疏而沾满了灰,也多了一份沧桑,听起来显得有些沙沙的,用来说情话,比醇酒更能醉倒女人心──也满适合用来讥刺人。

她读着封面文案,上面写着:石碞优美的曲子加上徐亚薇贴入心房的词,传唱二十世纪末的爱情。拿出歌词,才发现里面的词全出自徐亚薇之手。

这时石碞正唱着“爱在当下”──

承诺不是永远,承诺有时是谎言;

我不要你的承诺,我只想爱在当下。

在清晨醒来的时候,我看见你皱着眉的睡容,

我知道你的梦有我昨日的泪;

当我把愁云推开,我在你身上闻到太阳的味道。

………

在清晨醒来的时候,我听到你梦呓里的叹息,

我知道你的唇有我昨日的吻;

我的脸偎进你怀里,今天我们的爱将继续存在。

氨歌重复唱着,唱进风玲的心坎里。

突然地,她妒忌这个叫徐亚薇的女子,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可以让石碞那样的男子深深的、痴痴的爱着?

哪一个才是真正的石碞?深情的?玩世不恭的?他心里既然忘不了亚薇,那么他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吻着他的女人,还有自己?

她心里有好多对石碞的疑惑,不过她要等明天再仔细去想、去解。今夜他的歌声敲着她的心。

奇怪,放到哪里去了?

记得昨天和阿Ken讲电话的时候,不经意的就把纸条给塞进沙发的边缝里,她仔细的沿着沙发边隙找,挖出了两张名片、一枚十块钱铜板、波波的玩具小圆球和一条小鱼……等等,这是她的怪毛病,每次她在讲电话时,不知不觉就会把手里把玩的东西塞进沙发里,若非要找东西,她大概也不会想去挖宝。

心理学书上说,在感情上不安全感状态中,会在毫无所觉的情况把身边的东西藏起来。她可不在乎那些心理学家如何把人日常生活的习惯,用感情转移来分析人选择什么样的色拉表示他的性饥渴程度、他想变什么动物就表示他渴望什么样的情人。她现在只想找到那张纸条,用这张纸条来分析那个吻是否是他的感情转移。

风玲几乎要将整个沙发都翻过来了,就是找不到石碞交给她的纸条。

对了,今天波波真安静,竟然没有来凑热闹。风玲将目光转向窗台上,看见波波正和一团东西玩得不亦乐乎。

一团?风玲急忙奔了过去,把纸团从波波的嘴里抢救出来。

还好波波体型小,口水也少,字迹虽然晕开了,但是还辨识得出来。

风玲没有犹豫,拿起电话就拨。

盯着墙上的钟等着,响了许久没有人接听,心情有些低落。今天她才发现电话响十二声需要三十秒。

这时门铃让风玲怔了一下,这个时候不会有人来,除了不速之客。

她开门,很意外也失望的看见母亲提着两个大皮箱气呼呼的走进来。

“风玲,我要搬来和妳住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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