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使劲地挣扎。但火热的早已凌驾唐非的理智,让他无视于芊芊的反抗,反而把她挤压在胸前,以他粗犷的胸膛摩擦她柔软的双峰。
芊芊伸脚踢他,大吼道:“放开我!啊!不要……你在做什么——”。
她害怕极了,她的身子恐惧得发疼,唐非像变个人似的,他的脸上挂着她陌生的笑容,眼中浓浊地满……
“唐非……放开我……”她冷汗涔涔,痛苦地呜咽哀求。
不知何时,芊芊已被唐非锁在浴池中、他的身下,她不停捶打他、踢他,却反而使他把她的双手锁在头顶之上,双脚压制她的玉腿,令她惊惧得全身抽紧。
“放开我……求你……”芊芊嘶声哀求,她的身子在水中颤抖,脸上又是水又是泪,无法分辨。
唐非现在只想把自己深深地埋入眼前的女体,哪还会注意到芊芊的颤抖和哀求。他弓起身子,准备往前冲刺——
“喂!阿非,到底怎样?该出来了,不要在里面睡着。”唐母在门外扯开嗓门吆喝,刚才浴室里傅出许多奇怪的声音,她以为是这一对新婚夫妻正打得火热,现在声音停下来,该告一段落了。
唐母的声音让唐非吃惊一颤,理智从兽欲中挣月兑出来。
从他的脸上、身上全数消失,继之而起的是不敢置信和爱怜。
“芊芊……”他看见她的害怕和颤抖,心中发疼发紧。
“滚开,从我眼前滚开!”豆大的泪珠从眼中滑下来,她全身不住的颤抖,刚才真是吓死她了,吓死她了……
“对不起,我伤害了你,对不起……对不起……”看见她的泪痕,他立时明白自己伤她多深,内疚毫不留情地鞭笞着他,他颤抖地想拂去她的泪。
“滚开!”芊芊别过脸,不让他碰自己。
谁知他非但不走,反而以强敌压境的气势紧搂住她。
“走开!”芊芊惊骇万分,却找不到退路……
“不,芊芊,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发誓绝不再伤害你……”他拥住她,在她耳畔低喃,她的每一个挣扎,每一个惊颤都撕扯着他的心。
“不……”恐惧捍卫着她,严厉拒绝他的歉意和呵护;她的拳头使劲打在他身上,泪水在眼中肆流。
“相信我,我要你相信我。”他霸道地抬起她的脸,要她正视他,没想到却在她充满泪水的双眼中看到惊惧和害怕。“天!你这么害怕、恐惧……”他再次把她拥进怀中,恨不得把她揉人心窝。
“别怕,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他一手握住她细致的后颈,一手小心的环在她背后,温暖的唇充满爱意地在她耳畔厮磨,渐渐移到她轻颤的脸庞,慢慢吻去她脸上的水和泪,来到她的眼睫、眉心,又沿着挺翘的鼻尖,滑到她诱人的唇畔。
他的动作再没有侵犯与粗暴,只有小心和珍惜。
害怕与恐惧被他悄悄抚去,她闭眼领受他所给予的一切,心中升起前所未有的平静、温暖,那不可言喻的甜美温暖充满她整个生命,她满足、喜悦地轻叹一声。
“别怕我,我发誓绝不再伤害你。”他不再轻啄她的唇瓣,改而亲吻她,直到她完全接纳他。他拿来睡袍为她穿上,又亲亲她、拥抱她,才携着她的手走出浴室。
第六章
铃——铃——铃——
闹钟铃声在六点准时响起,响彻唐非的主卧室,把趴在桌上的唐非惊醒。
“该死,谁把闹钟调这么早?”他情绪不好地诅咒那个动他闹钟的人。他昨夜三点才睡的……他从来也没有这么早起过……
“叫发明闹钟的人去死!”可怜的闹钟被一只探出棉被的粉女敕玉手逮住,摔向墙壁,当场报废。
那句诅咒和砰然大响唤醒唐非,他想起他父母的来访,还有睡在他床上的芊芊……
“是你该起床,不是叫发明闹钟的人去死。”唐非捂着口打呵欠,坐在床缘。“喂,起床。”他拉那条紧掩住头的棉被。
她惺忪的睡脸真可爱,甜甜的,好像作了什么好梦,虽然眉峰有点不高兴地耸起,却仍赶不走那股赏心悦目的慵懒气息,他忍不住抓起一束垂挂在她脸颊上的头发,轻轻搔她痒。
“不要吵啦。”芊芊挥开脸上的头发,整张脸都皱在一起。
“是不是没有早安吻,你就不起床啊?敬业的芊芊?”不能再拖下去了,他已经听到外面有人走动的声音,看来他母亲已经起床。
芊芊听到他的话,像得到什么重要提示,一双眼连忙睁得如铜铃大。“对,我不能赖床。”说着,一骨碌地从床上爬起来。
“幸好不是被我的早安吻吓到。”他在想这件事的实行性。
“有一半是。”她很勤奋地摺棉被。
“不用摺了,我要补一下眠。”他省了芊芊一个工作。“记得在做早餐时要顺便洗衣服、拖地。”
“好啦。”她一早就心情不好,为什么他就可以继续睡,而她却要起来做苦工?
“保持你的敬业态度,只有一个礼拜而已,而七天已经过一天了。”他倒头睡去。
“好啦、好啦。”在他面前,她就是无法表现出客户至上的态度。
飞快地给自己换好衣服,她打开门走到厨房,唐母已经在那里动东动西了。
“妈,早。”奇怪,看见唐母,她就想起她的敬业守则了。
“芊芊这么早就起床?每天都这么早吗?”唐母有些意外,她的大媳妇都没这么勤快。
“呃……”怎么回答?乱扮好了。“阿非要吃早餐,早餐是很重要的,一定要丰富。”这套台词不错,问题在于丰富的早餐怎么变出来,别说下厨,她连锅碗瓢盆都分不清楚。
对了,先开始熬粥才对吧?唐非昨天有告诉她新买的米放在哪里。
她很快就找到了。正当她要开始试着洗米时,唐母抢去她的锅盆。
“要熬粥是吧?我就知道阿非会要你煮,他从小就喜欢吃我煮的粥。这个米呢,不要太多,一点点就可以,水要加很多,阿非不喜欢吃太稠。”她的讲解钜细靡遗。
芊芊心中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唐母的接手对她而言,简直有如天降福祉,她除了专心听讲,用心学习外,还想跪下来对天膜拜。
唐母把她的无知当作谦逊,欣赏得不得了,几乎想把一身绝活全教给她。“这个蛋呢,不能放葱,也不要放别的东西,阿非喜欢单纯的荷包蛋,也不要放盐,他喜欢加酱油。”一颗蛋下锅,发出必必剥剥的声音,没多久生蛋变成荷包蛋,那对芊芊来说,简直像变魔术。
她的表情满足了唐母的虚荣和自大情绪,紧接着又表演了她许多拿手绝活,还把其中的窍门对芊芊讲。
芊芊虽然有听没有懂,但她还是很认真地看唐母变戏法。
于是工程艰钜的早餐,终于在唐母的热心协助,和芊芊的用力表演下完成。
完成了早餐,时钟还没走到七的位置,她记得还要洗衣服。
看见洗衣机,她只有摇头的分,因为她对那庞然大物半点头绪也没有,由于她当年住校时,曾看过同学洗衣服,所以,她决定以手洗解决这个难题。
当她好不容易把衣服打湿时,唐母探到阳台。“芊芊,你在做啥?”
“在洗衣服。”不是她爱抱怨,唐非的衣服又长又重,尤其泡过水后,简直重若千金,她连拿都有问题,教她怎么洗?
“咦?你用手洗啊?”唐母又像发现罕见珍宝般靠过来。“真的好难得,现在的人怕手变粗变丑,都不用手洗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