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叫,立刻使得厨房里的男人有了反应,他一回头,灿烂如阳光般的笑容,随即挂在脸上。
“你醒了?Surprise!天啊,我好矬,对不对?”
喔,老天爷啊,真的是他?
他竟穿着她平时穿的HelloKitty围裙,在厨房里做早餐,俨然一副好老公、好爸爸的样子;而桌上煎好的热狗和荷包蛋,看来相当可口。
“你……真的是你?”
他卸下围裙,很快地来到她面前,厚实的大掌抚上她的脸颊,顺道抹去那欢喜的泪珠。
“突然跑回来,没有告诉你,是我不好。就罚我在未来的一整年,都得做早餐给你吃,好不好?”他还是一贯的幽默。“不过,不管好不好吃,你都得吃,没得挑,知道吗?”
她怔怔地看着他,还是有一点点不相信。他的手好温暖,他的声音跟海螺里传来的大海声音一样,令人陶醉。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将脸贴在他的胸口,感受他的温度。
“我听到你作梦时说的梦话,你说,柳樵原,你快回来,我好想你,你能不能快点回来……”他捧起她的脸,一副认真模样。“我心电感应到了,所以啊,就搭上最后一班的飞机,飞过千山万水,飞过日月星辰,在昨天晚上的时候,飞回到你身边。”
“是……是徐香跟你说的,对不对?”肯定是她,除了她没有别人。
“这不管了,主要是我回来了,以后没必要,我不会再随便出远门,如果非得有这必要,也要带你一块去。”
听到这么动人的一番话,她哭得更大声了,整个脸都红通通的,泪水将他的衬衫晕湿了一大块。
“小泵娘,请不要浪费资源,水龙头这么开着,很浪费水的。”他轻轻捧高她的脸,用他的唇,一一擦干她的泪珠,最后,停在她晶亮红润的唇瓣上。
“我爱你。”
这一句话,让她多日来操烦的心,得到慰藉。
饥渴难耐的唇再度覆上她的,他的双手交迭在她后腰处,而她的双手则上攀到他的后颈处,两人像在跳着华尔兹,在厨房里踱着圆步。
她闭上双眼,用心感受他的吻,他不停地索求,让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许久,这个吻才结束。他们相互看着彼此,他瞧出她眼中那抹羞赧,她看出他眼中那股索求,时间彷佛在这一刻停了下来,空气中充满渴望的氛围。
他拥着她,脚步走往房间。
“不行,我……我妈……”她临时挤出一个很没说服力的理由。
“你妈今天不会回来,她说……她会在你姑姑家住一阵子。”他把她更加搂进怀中。
“你都知道?我就知道是徐香她……”
“现在不需要去管谁说了什么,现在最主要的是……你想不想我?”
两人身体紧紧摩擦,烫得她整个身体都像要烧了起来。
“你……你问这些都是废话。”
“那就说想啊!”他要她亲口对他说道。
她双眸含着晶亮的泪水,用灵魂之窗说着:我好想你!
“我全都明白了,现在……要不要陪我去洗个澡,待会好吃早餐。”他这话是贴在她耳边说的,说得她整个耳根子都烫了起来。
“早上……洗澡?”
“据医学报告说,情侣常洗鸳鸯浴,相爱指数会比一般男女朋友还要高。”
“胡扯,瞎掰,哪份医学报告?告诉我。”他的双臂抱得她全身发烫。
“柳氏医学月刊,有看过吗?”
“呵呵,真会掰,你拿来给我看。”
他指着自己的胸口。“拉开来,你自己看。”
“讨厌!”
在她的惊呼声中,他将她抱进浴室。
他退去两人身上的衣物,转开水龙头,温水从天而降,濡湿了两人的发,两人的肩,两人的身躯……
水流滑过她的胸脯,他忍不住低头将脸埋进,亲吻那柔软美丽的弧度,她忍不住喘息吟哦,那销魂的吟哦,让他内心的渴望,整个被引爆开来……
第九章
洗完澡,吃过早餐,柳樵原与琬桢的小舅舅联络上,讨论如何处理外婆的遗体问题。
他们先在小舅舅家中设置一个简单灵堂,而柳樵原也托人到第二殡仪馆,为琬桢的外婆安排灵堂与火化日期。
有了柳樵原的帮忙,才让这一切不至于那么手忙脚乱。
这一忙,就整整花掉两人三天时间。
就在第三天,琬桢正在整理外婆的遗物时,古美津突然又跑了来。
这回,她身边还多了一位西装笔挺的男子。
“姊,”古海汉知道古美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对她虽然有着极大不满,然而,毕竟还是自己的亲姊姊,他总不好将她给赶出去吧!
“走开,你这吃里扒外的家伙,你还知道我是你姊姊!”她推了古海汉一把,看着琬桢说道:“你妈呢?”
“我不知道。”她懒得理她。
“你这死丫头,你这样跟阿姨讲话的啊?我再问你一次,你妈呢?”古美津走到琬桢身边,怒气冲冲地瞪着她。
琬桢忍不住朝她丢了一记白眼。这女人到底想怎样,外婆都已经被她害死了,她还想害死她妈不成?
迸美津看到琬桢瞪她,一根修得尖尖的指甲,便立刻往她太阳穴戳过去。“瞪我?你这死没人要的丫头,你敢瞪我,你不想活了你!”
她好像戳上瘾了,戳一次不够,还来第二次、第三次,连古海汉都看不下去了。
“姊,你够了,琬桢又没怎样,她只是不知道她妈去哪里,你何必非要这样不可?”
还好有小舅舅挡着,要不然,琬桢可能就会忍不住出手教训这女人。
迸美津看到自己亲弟弟这样袒护外人,一把火烧得更是旺。
“好,没关系,反正呢,老妈也死了,你不想认我这个姊呢,我也无所谓,但我丑话说在前头,妈的那份遗嘱,我已经请律师看过了,他说啊,妈这样分配是不公平的,在法律上站不住脚,你们这两个没血缘关系的,没有权利拿得比我这个亲生的多,所以……”她对着一旁西装笔挺的男士说道:
“麻烦你告诉这丫头,他们实际上是能分到多少财产。”
律师正要开口,琬桢立刻站起来说道:“不要说了,外婆的钱,我和我妈是一块也不会要的,我只希望从此之后,你不要来烦我妈,这就够了!”
迸美津听了,立即笑开怀。“呵呵呵,这是你说的喔,你们都听见了,是他们不要,可不是我不给她们的喔!这也好,人呀,还是识相点比较好。”
“琬桢,这怎么可以?你外婆说好要给你和你妈一份的,这是你外婆生前的一点心意,你们要是真的放弃,你外婆在天之灵,会不高兴的。”古海汉忙凑上来劝道。
“你闭嘴,人家不要关你什么事啊!你姓古遗是姓徐,莫名其妙嘛你!”古美津当下制止古海汉的劝解。
“姊,不过就是几百万的财产,说不定分到琬桢她们母女俩手上的,也只有几十万,难道说,连这么一点点钱,你都要刁难,你……”
“我……我怎样,是她们不要,可不是我不给,你自己也听见了不是吗?”她横眉竖目地瞪了回去。
迸海汉脸色凝重。是啊,是琬桢亲口说的,他又能说什么呢?
“小舅舅,没关系,外婆的钱就留给你和阿姨好了,我只带走这一些外婆的遗物,其它的,我都不要。”她将一包打包好的遗物,紧紧抱在胸前。
这一举动,引起了古美津的好奇。
“你怀里藏的是什么东西,拿出来给我看!”有鬼,说不定老妈留了一些值钱的东西,私底下要偷偷给徐锦华母女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