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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孟广瀛的坚持下,威龙堡的守卫,勉强同意让梁飞一同进入威龙堡。
“咱们大明皇宫的规矩也没这么严,小小一个土寨主跩得二五八万的。”梁飞对自己差点被摒拒在外,耿耿于怀。
盎丽堂皇的威龙堡,范围之大,令人咋舌,孟广瀛啧啧称奇,“真教人难以置信,简直比大明皇宫更气派豪华。”
若非守卫带路,孟广瀛相信自己一定走不出这个大“迷宫”。
“在这鸟不生蛋、狗不拉屎的地方,别说威龙堡,你爱把房子盖得比皇宫大三倍也不稀奇。”梁飞最讨厌财大气粗的暴发户心态,“反正天高皇帝远,谁管得著。”
守卫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在威龙堡,大当家就是王,谁管劳什子的皇帝,他算什么?”
孟广瀛以眼神示意梁飞闭嘴,显然他们已经误入险境。
“早就告诉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下回不回得去都成问题。”梁飞的音量低了许多。
守卫把他们带到一个圆拱形的大门前,“请进,大当家、二当家在里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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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广瀛、梁飞一前一后地走进大厅,罗威青一眼就认出谁才是驯马冠军。
“你来自那里?”罗威青直接问孟广瀛。
孟广瀛觉得这种寒喧方式很奇怪,“北京府。”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姓啥?年纪多大?成亲了吗?”罗威通觉得来者器宇不凡、架式又稳,的确配得上桦桦。
“领一匹赢来的野马,还得接受身家调查!?”梁飞忍不住插嘴,“你们这儿规矩还真是不少。”
“我有叫你说话吗?”罗威青的口吻,霸气十足。
孟广瀛清了清喉咙,决定表白自己的身分,免得被对方矮化了。
“我是大明王朝镇远大将军孟广瀛,官拜一品武将,年龄廿五,为国效忠,至今仍单身,他是我的随从梁飞。”
“很好,”来头不小,罗威青绝不会让他溜掉,“我是武硕帮的帮主,也是威龙堡村民口中的大当家,很高兴你赢得驯马赛的首奖。”
“武硕帮?”孟广瀛毫无由来地打了冷颤。轰动武林、惊动万教的武硕帮,黑白两道通吃,谁也不知主脑的庐山真面目,竟让他给遇上了。
梁飞也愣住了,和他面面相觑。
“没错,武硕帮神出鬼没,让大明王朝除了外患外,还得分出心力来应付的内忧。”罗威青胸有成竹,他要孟广瀛当妹婿当定了。
“很好,咱们彼此交个朋友,往后有机会碰头,请别为难我,让我的仕途顺利些。”孟广瀛不知对方肚里卖什么膏药,只好嘻哈应付。
“你可知道本次驯马的奖品?”罗威青正式出招。
“马!的确是匹良驹!它将会成为我的得力助手。”
“除了马之外,还有一桩婚姻。”
孟广瀛两眼瞪得有如铜铃大,“为什么我没得到这项讯息?”
“不然你就会捺住技痒了吗?”罗威青抿嘴一笑,“你会感激我为你牵红线。”
“她在那里?”孟广瀛的目光三百六十度扫射,除了他们四个男人外,没有第五个人。
“她在那里并不重要,除非你们成亲,否则你不会见到她。”罗威通觉得有趣极了,桦桦不知作何反应。
“她是谁?”
“武硕帮的当家掌柜,也是我妹妹,保证是个美女,绝不会是一匹马。”
“没见到女主角,我不想随便应允,事关我一生的幸福,岂可草率行事。”
“你以为三言两语就可以回拒武硕帮的美意?”罗威通语带威胁。
“真是误进贼窟,插翅难飞。”梁飞无奈地看著孟广瀛,“我看你怎么办?”
“答应就行了,很简单嘛。”罗威青轻松的说。
“你不怕我回大明带军队来歼灭威龙堡?”孟广瀛不甘示弱,亮出自己的筹码。
“亏你还是大明镇国大将军哩!难道你不知道威龙堡横跨大明、鞑靼两国的疆界。顺便向你透露一项讯息,鞑靼王洛赞晨泼是我的拜把兄弟,如果你想当大明毁国的历史罪人,尽避放马过来,鞑靼必定好好『招待』你。”
“既然你的人脉如此广阔,何必硬要我接受你的好意?”孟广瀛陷入进退维谷的状态。
“鞑靼终究是番邦,我总不能把自己的妹妹送去和番吧!她又不是王昭君,不必这么伟大。”罗威青把玩落腮胡,话语间尽是一派轻松自在。
“伟大的人是我,我觉得我才是王昭君。”孟广瀛一点也不想当天下第一帮的亲戚,真是有辱他王亲贵族的身分,“如果我避不见面,你又能奈我何?”
“想耍赖!?有失你的身分吧?”罗威青布下天罗地网,绝不会让这条大鱼溜走,“武硕帮有一百三十八处分舵,你--插翅难飞,不信咱们走著瞧。”
“不试看看,鹿死谁手还不知哩!”孟广瀛心存侥幸,“怎么可能呢?”
“当然可能,不论你逃到天涯海角,武硕帮都会把你揪出来。”罗威青得意地哼了几声,“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太伤感情了。”
孟广瀛气馁极了,跌坐在地上,不发一言。
“别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罗威青说:“除了奉送一个美女让你当老婆外,再送你一百匹军马及稀世珍宝、绫罗绸缎,太划得来了。”
“我宁可保有自主选择权。”孟广瀛第一次觉得未婚的身分太糟糕了。
“两个月的时间,让你好好习惯这件事。”罗威青起身送客,“可别让我们等太久,你付不起代价。”
孟广瀛连再见也没说,扭头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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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桦桦把本月的帐清算完妥,信步走到庭园内赏花。
“浣花苑”的假山后方有一畦地,种的全是剧毒的奇花异草,她从不假手他人整理。含毒的花草凋谢后,她把它们磨成粉收藏,专门用来毒死入侵“浣花苑”的虫、鸟、兽,经年累月的研究和应用,她几乎成了用毒专家。
家传的“梅花针”,罗家兄妹个个练得出神入化,但只有桦桦最具威力,因为淬了毒液的梅花针,几乎是无往不利。
因为桦桦身怀“毒”门绝技,所以罗威青放心地让她和一名贴身侍婢独居“浣花苑”。
罗威青吹著口啃,神情愉快地来到“浣花苑”。
桦桦正蹲在地上松土,满身脏污、蓬首垢面,简直惨不忍睹。
罗威青看了直皱眉,她的外表比厨房的伙夫还糟,“威龙堡之花的形象,全被你毁了。”
“谁是威龙堡之花?”桦桦以手背抹掉额际的汗水,把整张脸弄得脏兮兮。“别开我玩笑了,在你们这堆男人中生活,我还需要形象吗?”
“你得嫁人,当然需要形象。”罗威青见她穿得和自己一样的男人服,甚至比他还脏,若非她有副傲人的身材,足以显示她的性别外,简直像个流浪汉,“你不能把你自己弄得好看一些吗?”
“如果你是来讨论我的外表,立刻给我滚蛋,我不喜欢别人干涉我的外貌。”桦桦虽不在意外貌,但亦不容许别人藉此毁损她。
“花园里的粗重工作,叫堡内的兄弟帮忙,拜托你像个大小姐好吗?”
“叫你的兄弟离我的花园远一点,这些全是我的心血,不容别人染指。”桦桦头也下抬的说:“我做不来的工作,我会到马厩去找巴哈克、博塔儿来帮忙。”
“那两个鞑子!你为什么对他们另眼相看?”
“你这个大当家,未免太不关心妹妹,你以为我和他们有『奸情』?”桦桦把铲子往地上一扔,起身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