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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娘子贼相公 第23页

作者:乐琳琅

不知为何,他越来越多地发觉娘子的可爱之处,越来越多地恋上她的一颦一笑,甚至连她浅浅的呼吸都能撩动他的心弦。

不知何时,她已悄然霸占了他的心!

“娘子!”他持起她的手,五指交握,在她耳边轻轻道,“我昨夜做了个梦……”

“嗯!”她眯着眼,像猫儿那样慵懒的、撒娇般地倚入他怀里。

抬起与她紧紧交握的那只手,他隐隐听得一阵失速的心跳,不知是她的心已开始悸动,还是他自己的心乱得无法再去掌控,被那双大大的眼眸凝望住,他竟有些紧张,屏了呼吸,正欲说出那个“梦”,猝然,笃笃一阵敲门声打破了一室旖旎。

他拧紧眉端,不知门外是哪个莽撞之徒,来得真不是时候!

她也皱了眉,气恼地嘟着嘴,“一定是鹊儿这死丫头,我这就去打发了她!”起身,一开门,看清门外站着的人,原本皱起的眉毛忽又往上一挑,她微讶地唤了声,“表哥?”

上官庭轩腰佩长剑,脸泛桃色,冲表妹献上“春”意盎然的一笑,“表妹,小兄有一套精妙的剑法想练给你瞧瞧!”

一言奏效!

武天骄兴冲冲地取了把剑,迫不及待地拉起表哥的手往院子里跑,“走!咱们到院子里练剑去!”

喜来宝黑着一张脸,蜗牛似的一点点蹭出房外,到院子里一站,红眼睛绿眉毛的,手里只差没拎把菜刀,好让人一瞧便知这位是专做人肉包子的黑厨!他瞪着桃花表哥那一身女敕肉,恨只恨自己的目光不能化作了绵里藏刀的利器,把这个专门诱拐他人之妻的骚包给一顿痛宰乱剥,以解心头之气!

瞧那表兄妹摆好了架势,预备、开始——

得!又是一套眉来眼去剑法!

那朵烂桃花所谓的精妙剑法,原来是扭腰摆臀,长袖一挥,端的是花枝招展,尽显风骚!

偏偏小辣椒一脸花痴状,被桃花表哥那几招卖狗皮膏药似的烂把式唬得连她相公姓啥都不知道了,净在那里追星似的绕着表哥打转转,害得自家相公在一旁狂饮酸醋不嫌够,两根眉毛全给竖成了菜刀状!

花圃边紫影一闪,鹊儿慌慌张张地奔了过来,拽住泵爷的袖子往后拖开几步,“姑爷,您怎么站在这里,万一小姐或表少爷不小心把剑挥了出来,可不得伤着您?”

小丫头可不是瞎操心,这不,话刚讲完,眼前已惊现剑芒,原本握在上官庭轩手中的长剑突然月兑手飞出,直直射向喜来宝!

鹊儿惊呼出声。

喜来宝似乎吓得腿软,往地上一坐,恰恰躲过这飞来横祸!

上官庭轩跑过来捡剑,也不道歉,甚至连看都没去看跌坐在地上的人儿一眼,捡起故意抛飞的剑,他抚着剑身自言自语:“果真是真人不露相!”

蚊鸣似的自语声,喜来宝并未听到,只听得娘子在那边催促表哥快快过去陪她再练一遍。

上官庭轩飞快回到佳人身边。

喜来宝却几乎气破肚子,自个相公险些入了枉死城,当娘子的连问都不问一声,只急着把表哥招回身边去,真个恨得人牙痒痒!他站起来,从两排牙齿里磨出一句话:“鹊儿,快去书房给本姑爷取文房四宝来,本姑爷今儿个心情好得不得了,想给娘子画张像!”

鹊儿取来了文房四宝。

把纸往花圃中间的石桌上一铺,喜来宝卷起袖子,手一伸,拎菜刀似的把支毛笔拎在手中,刷刷刷,一气呵成一幅旷世佳作。

鹊儿往纸上一看,目瞪口呆!泵爷画的这个是小姐吗?她横看竖看,画里头的东西咋就不像个人?

小丫头一会儿瞧着这画,一会儿望一望院子里的小姐。小姐像是累了,表少爷正掏出一条雪白的帕子帮她擦汗,两人靠得很近,亲昵的举动,暧昧的眼神,连她看了也直皱眉,再看看姑爷的画,突然明白:小姐与姑爷之间夹着个居心叵测的表少爷,就如同画中之物,忽如一夜春风来般的绽开了斑斑危情!

见表妹累了,上官庭轩体贴地帮她收好剑,两人手牵手走到石桌旁,表哥又细心地掏出帕子擦擦石凳,让表妹坐着歇会儿。

武天骄坐到石凳上,看了看桌面铺着的那幅画,问:“书呆子,这是你画的吗?”

喜来宝哼哼道:“当然是我画的!我已将你刚才的模样都画了进去,你仔细看看,是不是很像你?”

“我?”武天骄瞪大了眼仔细瞧瞧这幅画,画面上只有一株长在高墙边的树,伸出墙外的一截树枝上开满了粉红花蕾,除此之外,画上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喜来宝不慌不忙地持笔往画上写了四个字:红杏出墙!

武天骄一看,可算明白了:画中出墙的红杏就是她?!

“死、书、呆!”

惊天动地的一声河东狮吼,平静了数日的火山又开始喷发,雷声阵阵,地动山摇!

爱内的人又看到似已久违了的一幕情形:姑爷撒开脚丫子绕着曲廊亡命似的奔逃,小姐泼辣地挥起长鞭穷追不舍。唉!这对冤家又出了什么状况?

武天骄恨不得揪住相公,扒了他的嘴,把“红杏出墙”这四个字给塞进去!但追着追着,她又把相公给追丢了。奇怪,刚才明明还在前面狂奔的大活人,怎么会凭空消失了?

“死——书——呆——你给我出来!”

狮吼声渐去渐远,躲到长廊顶部的喜来宝擦擦脑门上的汗,吁了口气,忽听底下一人笑道:“好泼辣的娘子!贼小子,你还吃得消吗?”

这、这熟悉的声音,难不成是……喜来宝往底下一瞄:喝!好大一颗光溜溜的脑袋,还有那身破烂袈裟,正是那神出鬼没的贼和尚!

“师、师、师父?你怎么到这里来啦?”

爱里的侍卫、护院都到哪里去了?大白天的,竟让个和尚大摇大摆进了门,真是邪门了!

不戒和尚半眯着眼,呵呵地笑道:“贼小子,那位武侯爷放在你书房里的宝贝蛮多的嘛!”

啥?听他这么说,难道已……

喜来宝瞄瞄师父的衣兜,果然是鼓鼓的。

“贼和尚,你又拿了什么?”

“来宝啊,这串珠子,为师先替你保管着吧!”

不戒和尚掏出一串玛瑙佛珠,拎在手中冲徒儿晃了晃。

得!鱼又进了猫嘴里,说是保管,不出三天,铁定连鱼骨头都不剩丁点!

喜来宝急忙蹿上前来,欲抢回佛珠。

不戒和尚拎着佛珠撒腿就跑,一面跑,一面回头调侃:“徒儿啊,你嫁出去没几天,怎么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这玩世不恭的老顽童!喜来宝一肚子的不爽,施展轻功急追而上。

二人一追一逃,却看不到人影,只见两道劲风刷一下刮了过去。

不戒和尚来去自如,逃出门外还不忘得意地拎高那串佛珠,冲门里头的徒儿连连勾着小指头,煽动他跑出来再追。

第八章两只醋坛子(2)

喜来宝果真追了出去。

不戒和尚穿过胡同,绕到另一条繁华的街道上,跑着跑着,突然钻进街旁一幢小楼里。

楼里响起一阵惊呼声。

喜来宝追进去一看,又好气又好笑——贼和尚跑进去的居然是一座青楼!

一入青楼,喜来宝切身领悟到一个道理——

一个女子不可怕,两个女子也不可怕,但被一群女子围在身边,他可真的吃不消了!

十多条娇柔纤细的手臂缠在他身上,像八爪章鱼,缠得他几乎窒息。

他委实已被满室的脂粉味呛得头昏脑涨,再看看那贼和尚,他居然独自躲在窗边,呼吸着新鲜空气,一手一只烧鸡、一手一坛汾酒,在那里吃得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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