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杜佩茹问道。
“好,我就让妳做个明白鬼。”黑衣人拉下蒙在脸上的黑布。
杜佩茹见了惊叫:“你……你是马总管!相公的母亲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下毒害相公!”
“呵!那只不过是我为了混进欧阳府所使的计谋罢了,别说是下毒害欧阳寒,就连欧阳寒的母亲也是我毒死的。”马总管冷笑地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欧阳海害死我最心爱的女人!当年他接了一宗案子,有人诬陷唐天昊有造反之心,意图谋害皇上,欧阳海竟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唐天昊全家给杀了。可怜唐天昊一生都对皇上忠心耿耿,却落到这样的下场。要是他当初听我的劝告,也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了。”
“被杀的人当中有一个是你心爱的女人?”杜佩茹猜测道。
“不错!她叫唐钰,自小和我定了亲,不料……不料却被欧阳老贼给害死了。所以妳得死,我要让他的儿子也尝尝失去心爱女人的滋味。”说完,马总管面容狰狞地向杜佩茹走去。
“不要!”
欧阳寒从树林里窜了出来,可是却慢了一步,马总管已经将杜佩茹踢下山崖,他想跟着跳下去,却被马总管给踢了回去。
原来欧阳寒一时大意喝了庵里的茶水,立刻觉得不妥,便将毒逼出,可是仍全身乏力,一点功力都使不出来。而马总管所下的是“三日软功散”,这种药会让人昏睡三天,武功再强的人即使能抵住药效,也会在三日之内功力全失,欧阳寒喝得不多,而且长年吃各种药材,再加上他深厚的内力,才不至于像沈浪一样晕倒在床上。
忽然,他听到有人叫杜佩茹的名字,便寻了过来,竟听到马总管和杜佩茹的谈话,他越听越急,心里只想着要快点将毒给逼出来,那样才能救杜佩茹,可是他的功力好像全被抽走了一样,根本不可能逼毒;就在这时候,他却看见马总管将杜佩茹踢下了悬崖……
第十章
这时,一条人影忽地窜了过来,接住了被马总管踢回去的欧阳寒,这人正是韩玉峰,而欧阳寒因忍受不住“三日软功散”和杜佩茹丧生悬崖的刺激晕了过去。
而在龙虎帮众人护卫的欧阳海和欧阳夫人也赶来了。
原来龙俊义查出马总管是罗剎门的幕后首领,便马上去告诉韩玉峰,哪知欧阳寒一行人已经上了白衣庵,于是韩玉峰立刻伙同欧阳海等人直奔白衣庵,却还是迟了一步。
马总管一见欧阳海就直扑过去,想要取他的性命,不料却被龙俊义拦住,还被击中一掌。
马总管往后退了三步,吐出一口鲜血来,然后他仰天大笑,笑声突然又转为凄厉的哭声,“钰儿,我不能为妳报仇了!”
欧阳海叹了一口气说:“林泉,你真的以为钰儿在二十年前就死了吗?难道你忘了钰儿和你一样都会刀圭之术吗?”
马总管听了欧阳海的话,愣住了。
欧阳海接着说:“当年,皇上接到密报说你创立罗剎门意图谋反,而且证据确凿,于是皇上下令我将唐天昊一家处死。我怜悯唐将军一代忠良,不忍心看他就此死去,想要放走唐将军,但是唐将军执意不走,可是他却让我救出他的女儿,也就是你的未婚妻唐钰。钰儿对你一往情深,想要再见你一面,于是利用刀圭之术将她的丫鬟易成她的容貌,而当时我的妻子正好病逝,为了掩人耳目,我就让她易容成我妻子的样子待在府中。我与钰儿长久相处,渐生情愫,而你又音讯全无,于是在一年后,钰儿跟了我,之后生下寒儿。”
林泉听了,泪流满面地说:“原来是我书死了岳父、害死了钰儿,老爷,还有一件事我得让您知道。其实您的次子瑜儿是我的孩子,当年进了府里,我就在您的饭菜里下了药让您绝育,然后再下药迷昏二夫人,让她怀上我的孩子,原本我想在害死夫人和大少爷,等您病重而将欧阳府一切交给钰儿后才告诉您,让您怀恨而死,幸而苍天有眼,没让我害死大少爷,不然我的罪孽就更重了。老爷,瑜儿交给您我很放心,我去了,来生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说完,他向欧阳海磕了几个响头,然后拿起匕首往胸口刺去。
欧阳夫人被马总管的话吓呆了。
欧阳海见状,拍拍她的背安慰她道:“妳放心,我会待瑜儿像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
欧阳夫人连忙跪下磕头地说:“谢谢老爷恩典。”
在杜佩茹掉下悬崖后,欧阳府和沈府立刻派出人马到崖下的映月湖寻找她的身影,但是都七天过去,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而欧阳寒自从杜佩茹掉下山崖后,就不吃不喝地躺在床上,任谁劝他都不听,喂进口里的东西又吐了出来,连自己的儿子哭了也不管,让众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这天,白衣庵来了一个小尼姑,要求要见欧阳寒。于是奴仆把她带到别苑,正巧李玉珊、沈浪和韩玉峰都在,李玉珊问她有什么事。
小尼姑回答:“空宁住持要我转告欧阳施主,李施主与净缘师姊并不是孪生姐妹,更不是姐妹。”
众人一惊,杜佩茹随口编的故事连瑾儿都信了,怎么空南师太突然又说李玉珊和杜佩茹不是姐妹?
欧阳寒听了,也睁开了眼睛。
“出家人不是不打诳语的吗?为什么当初空南师太说李玉珊和杜佩茹是姐妹,而现在怎么又说她们不是姐妹呢?”韩玉峰不解地问。
小尼姑答道:“住持当时并末承认李玉珊施主和净缘师姊是姐妹,她只是说师姊是她的弟子。”
众人回想了一下,隐约记得空宁师太的确没有说过杜佩茹和李玉珊是姐妹。
“住持要欧阳施主保重,免得一人归来一人丧,住持还让我转告欧阳施主,来自何处归何处,要从何处归此处,得看尘缘与机缘。”
“这是什么意思?”众人不解的问。
小尼姑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住持只说瑾儿施主应该知道,住持还有话让我转告施主,耐心等待,或有机缘再重逢。”
众人见小尼姑传完话,就捐了些香油钱,她也不再啰唆的走了。
欧阳寒听了小尼姑的话,便要求要喝粥。
喝完粥,他也有精神和力气,问道:“为什么空南师太说瑾儿明白那几句话的意思?”
“瑾儿,妳快想想佩茹姐有没有告诉妳她的家乡在哪里?家里还有些什么人?”李玉珊问道。
瑾儿努力想了很久,想到杜佩茹曾经说过她是从未来来到这里,只是当时自己不相信,现在众人追问也就把这事给说了。
“这么说佩茹是从未来来到这里,那师太的话应该是说她回到了未来,我想她现在一定在想办法回来。你看师太不是叫阿寒耐心等待吗?”沈浪乐观地说。
闻言,众人都同意沈浪的说法。
杜佩茹掉进映月湖之后,就失去了意识:等她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而她所经历的事就彷佛是一场梦。
小晴见杜佩茹醒了过来,开始滔滔不绝地说:“佩茹,妳终于醒了,我都快被妳急死了。那些警察部已经放弃打捞和搜索,幸好我不死心死磨烂磨,磨到他们不耐烦,才跟我去看看,不料真的发现妳浮在水面上。幸好抢救及时,不然妳的小命早就没了。佩茹,妳这一个月到底去了哪里?怎么身上还穿着古装衣服?而且医生还说妳刚生产完身体虚弱,要好好休养。我纳闷不已,怎么妳怀孕了我竟不知道,而且没见妳的肚子大过,所以想都没想就狠狠地骂了那个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