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欧阳寒见到一个轿夫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不由得想起韩玉峰给他看的那张沈浪的画像。
“你是沈浪?”
沈浪和瑾儿听了,浑身一震。
欧阳寒见状,心里明白了几分:心痛地问:“珊儿,妳真的要跟他走吗?”说着,他就要去掀轿帘。
沈浪见了,连忙伸手拦住欧阳寒,两人便打了起来。
瑾儿着急地说:“姑爷,沈相公,你们别打啊!”
这时,轿子里走出一个人叫道:“住手!你们俩快给我住手!沈浪、欧阳寒,我叫你们住手!你们听到了没有?”
正在欧阳寒和沈浪打得难解难分时,轿子里又走出一个人来。
让那些来看热闹的奴仆们都惊呆了,欧阳寒也愣住了,不由自主地停下手来:沈浪见欧阳寒不打了,也停下手。
此时院子里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
原来杜佩茹和沈浪商议好了,先让她藏在轿子里,然后抬进欧阳府,让李玉珊上轿,再将她们一起抬到白衣庵。因为他们算准欧阳寒会陪着李玉珊一起去的,等轿子到了白衣庵,杜佩茹就从轿子里出来陪欧阳寒一起进白衣庵烧香还愿;而沈浪就乘机将李玉珊带走,可是他们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欧阳寒竟然认出沈浪,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欧阳海坐在大厅上望着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李玉珊低着头,身子有点发抖;沈浪只是握着李玉珊的手,不发一语。
杜佩茹见状,眼珠转了几下,忽然想起瑾儿说过李玉珊是在白衣庵出生的,而且李玉珊的娘是姓杜,心里便有了说辞。
“我叫杜佩茹,是玉珊的孪生姐妹。”
闻言,众人惊诧的望着她,就连李玉珊和沈浪都感到惊讶。
杜佩茹非常满意自己制造出的效果,便继续说:“当年我娘在白衣庵生下我们,但我娘知道我爹他生性吝啬、贪财,如果生下的是女儿,他一定会不顾女儿的幸福,将女儿当物品一样卖出去:于是她将我留在白衣庵,拜空宁师太为师。在我十七岁那年,师父将身世告诉了我,我就下山来找妹妹。下山后却听说妹妹已经被我爹许给了身染重病的欧阳寒。”杜佩茹顿了一下,“那天,我在破庙里遇到了玉珊,便代她嫁进欧阳府。如果欧阳老爷不信的话,可以叫人去问我师父。”杜佩茹嘴里这么说,可心里却希望欧阳海千万不要去问。
“既然妳是李富贵的女儿,那为什么妳不姓妳而姓杜?”欧阳海怀疑地问。
“这是我娘的意思,她希望我从母姓。”杜佩茹镇静地回答。
于是欧阳海派人去白衣庵问空宁师太和李富贵。
派去李家的人很快就回来了。
“李老爷告诉奴才,李家小姐确实是在白衣庵出生的,而李小姐的母亲也确实是姓杜。”那个家丁回报。
又过了一会儿,派去白衣庵的人也回来了。
“老爷,空宁师太要小的转告老爷,杜佩茹确实是她的俗家弟子,法号叫净缘。”
欧阳海听了,沉思一会儿,“既然妳不是玉珊,那妳的休书也就不算数了。佩茹,妳依然是我们欧阳家的媳妇。”说完,欧阳海就让众人散去了。
第二天,韩玉峰来到欧阳府与欧阳寒商议事情。
“我拜托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欧阳寒问道。
“龙俊义答应帮忙铲除罗剎门以及帮你查出要害你和佩茹的人,为了你的事,我把龙虎帮的三面金牌都还给了龙俊义!”
“谢谢你!我欠你一个人情。”欧阳寒衷心的说。
“别这么说,你是我的兄弟嘛。”韩玉峰嘴里虽然这么说,但他的心里却在滴血。
龙虎帮的金牌啊!平常人想得到一面都难,而他却为了这臭家伙的几件小事就将它们全都还给了龙俊义。可惜啊!不过能换到臭家伙的一个人情也不算太亏,那以后他就可以借机玩欧阳寒了。
韩玉峰与欧阳寒并肩走出房门,正要去布店。
这时杜佩茹和李玉珊正坐在花园里赏花,李玉珊一见韩玉峰和欧阳寒走过来就想回避,杜佩茹拉住了她。
“玉峰,快来认识一下我妹妹。”
韩玉峰走近一看,“天啊!妳们真的长得好像,喂!妳们的相公怎么能认出妳们来?万一抱错人怎么办?”
“人家沈浪才不会认错呢!只有他才会这样,都和玉珊住了十几天了还认不出来,我真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爱我?”杜佩茹嗔怪道。
欧阳寒听她这么说也不答话,只是将她抱起,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杜佩茹红了脸,挣扎着跳出欧阳寒的怀里,“不害臊!”
韩玉峰打趣地说:“你们俩可真恩爱,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放过任何机会来沟通感情。”
“韩玉峰,再说我就揍你,快帮我把一下脉。我这些天总觉得浑身不舒服,老觉得想吐。”说完,杜佩茹又干呕了几下。
韩玉峰依言帮杜佩茹诊了一下脉,然后吃惊地看着杜佩茹,又望向李玉珊。
杜佩茹看到韩玉峰的呆样,不耐烦地问:“到底怎么啦?算了,不用你看了,相公,你也懂医术,你帮我看一下。”
欧阳寒依言帮她把脉,竟也呆住了,过了一会儿,他一把抱过杜佩茹傻笑着。
杜佩茹看着两个笨男人,然后气愤地推开欧阳寒,使劲地敲了一下韩玉峰的头。
“哎哟!妳干嘛打我?”韩玉峰抱着头,不解地问。
“你还敢问为什么?让你诊个脉也诊不出是什么病,你还当什么神医,回去耕田算了。”杜佩茹气呼呼地说。
“好啦!我讲啦!妳怀孕了,而且和妳妹妹一样都是三个月大。”韩玉峰瞪着杜佩茹说。
杜佩茹听了,也像欧阳寒那样傻笑着。
李玉珊见状,就借口走开了。
韩玉峰也知趣地说:“我去告诉欧阳老爹!”
留下亭子里两个傻笑兮兮的笨蛋。
八个月后,李玉珊、沈浪、杜佩茹和欧阳寒来到白衣庵还愿,当晚就在白衣庵住下。因为这里是佛门清净地,为了不冒犯神明,所以李玉珊和杜佩茹住一问房,欧阳寒和沈浪住另外一问房。
当晚,杜佩茹还没睡熟,就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觉得奇怪,于是顺着声音来到悬崖上,不料却看见一个黑衣人站在悬崖边。
杜佩茹奇怪地问:“你是谁?”
“我是来要妳命的人。”黑衣人冷冷地说。
“你……”杜佩茹听到他的声音就感到浑身发抖,他的声音就像是从地狱传来般,让她感到毛骨悚然。
“救命啊……”她转过身就想跑。
黑衣人一个纵身就落到她的身前,“妳不用喊了,他们全被我下了药,听不见妳的呼救声的,只有妳吃过我的解药,也就是说全白衣庵只有妳是清醒的。”
“你怎么认得出我和玉珊?”杜佩茹静下心来,怀疑地问,她想多争取些时间,希望欧阳寒能来救她。
“我是认不出妳们,但是妳在家里时,我就已经给妳吃了解药。”
“你是府里的人?是你下毒害相公的?”杜佩茹吃惊地问。
“妳很聪明!”黑衣人冷笑地说。
“也是你派人去杀我的?不,应该说是杀玉珊。”杜佩茹恍然大悟。
“不错!也是我做的,可惜妳妹妹却被龙俊义给救了,更可恶的是龙俊义铲平了罗剎门,而我的身分也即将被他揭穿,这都是妳相公的错。要不是他让韩玉峰将三道龙虎金牌还给龙俊义,他是不会管这件事的,所以妳该死,我要让欧阳寒痛苦一辈子,哈、哈、哈……”黑衣人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