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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我,莫心寒 第8页

作者:咕噜

好个偷天换日!

发现涟儿昏迷在床上,他几乎没被吓死!

天知道那一刻他的心跳有多快?!

热泪盈眶,他咬紧牙关才不至于逾越地把失而复得的涟儿紧紧地搂在怀里!打从那天见到了屋子白墙上的刺眼留言后,他动用了所有的江湖朋友,差点还拜托好友无上轩暂停寻找他的妹子,先把涟儿寻回来……

可是,涟儿就像是明珠蒙尘,无论如何就是没有她的消息。

面对贼匪时他不曾皱眉,生死相搏中也没有半分的动摇,就连当日只身前去营救公主,枪林弹雨,面对从未见过的西洋火枪,他也是面不改色。

可,自从涟儿被劫走以后,他竟然夜夜失眠,若能好不容易小歇片刻,却是被梦中的泪眼所惊醒。

涟儿是个水做的人儿,小事也会哭个没完没了,虽然偶尔会恶作剧似地逗他,似乎很喜欢看他手忙脚乱或出糗的样子,让他隐隐觉得她并不像外表看上去的柔弱……但,她一哭,他就没辙了。而且,一想到她身在邪教,不知会不会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牢里,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欺负。

而且,涟儿看上去什么都无所谓,却非常的挑食!

不新鲜女敕口的不碰,放一夜的更是连眼皮都不抬,瞄都不瞄一眼,而且她不喜欢吃腥,因为骨头太多而最怕吃鱼——也不知道会不会吃不惯那魅宫的伙食,而选择绝食。

涟儿的身子本来就很单薄,若因为挑食而饿出了什么病来……

一想到这个,就越想越担心,越来越恼恨那同叫“涟”的魅宫妖女!

所以,当日得到神秘人的通知,在无人的林中捉到了已然昏迷的黄涟,有了以往遍寻不获的经验,他才会出此下策,要那牢头传出毁她清白的谣言,免得一时大意,又教那名唤黄涟的妖女逃了个无影无踪。

“杜康……”

隐约地,又听到她在梦呓。

涟儿到底梦见了什么?杜康又是谁?是她心仪的男子么?

手,猛地被握住。

虽然知道她在昏睡,她身体不舒服,可是,男女授受不亲,男女……

房门,突然被轻轻敲了几下。

林莫寒俊脸猛地一红,连忙转身去开门,原来,是药煎好了。

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又捧着药走回来,撩起衣袍,他坐下到床沿,轻轻地吹了吹碗里烫热的药,见也有三、四分的凉意了,变转向依然沉睡的她。

弯弯的眉,圆圆弯弯的大眼,带着点啡色的睫毛是短短的,并不上翘,而她的鼻翼高高,小嘴丰润粉女敕……

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他的脸又红了红。

“药……要趁热喝呢!”

喃喃自语,目光不小心地飘向了她的润唇,林莫寒忍不住又是一阵脸红。接着,终于想起再这样蘑菇下去,药都凉透了,于是,他一鼓作气地喝下一小口的药,慢慢地凑向她才唇。

心跳,如擂鼓。

他从不知道,一个人的心跳声会有这般的大。

渐渐的接近里,她的脸也渐渐地在眼前放大着,他甚至注意到,她的左唇上有颗小得几乎看不见的青痔。当唇与唇终于贴上时,那份温热的柔软触感,叫他一时心慌,竟狼狈得把口中的药汁全部给自个儿吞了下去!

好苦!

一张俊脸顿时扭曲,但心跳的感觉快得让他头皮发麻。

懊死,现在可不是他穷害羞的时候!

再次小心翼翼地把嘴里的药往她唇里送去,因为从未有过亲吻姑娘的经验,他试了又试,就是无法顺利地把药全部送进她的嘴里。见到药汁从她的唇角流出来,他手忙脚乱地把嘴里余下的药汁喂进她的小嘴,又连忙吮住那已经流到她细脖上的药液。并徐徐地,用最笨的方法,沿着药汁流下的痕迹,一路吻回她的热唇上。

她的唇,好软好软,虽然口里仍然带着苦苦的药味,但一吻上她的唇,就像是粘到了蜜糖般的美好。

他并不喜欢甜食,可是她的小嘴里的甜,教他在喂完了药后,还在上面流连忘返。

“怀风……”

又是一声梦呓:“别吻了……唇有伤……痛……”

林莫寒顿时惊出一声冷汗,连忙抽身。

望着她虽是苍白,却抹上了绯红的脸颊,他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十分的复杂。

杜康是谁?怀风又是谁?

像是着了魔似的,这次,他没有再脸红,徐徐地凑向了她,忍不住轻颤的唇,轻轻地含住了她那略显红肿,像是受了什么伤的下唇。很轻,很柔地吮吸了起来。然后,才缓缓地,用喂药时才试出来的方法,敲开她的唇,向睡梦中的她反复索取着甜蜜。

不管她梦中的人是谁,总有一天,她会喊林莫寒的。

既为自己的想法感到脸红心跳,又有一种原来如此的顿悟。林莫寒依依不舍地抽回自己不知因何感到甜蜜幸福的身体,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她。

夜,深深的,静悄悄的。

而他,一直在。

第5章(1)

“叮咚、叮咚。”

雨点,打落在屋檐、瓦顶的声音刺激着沉睡的眼皮。

“涟儿,你要醒过来了吗?”

黄涟眉头皱了皱,因为耳畔响起的那个声音。

“涟儿,外面现在正在下雨呢,你还记得我有一次跟你聊天时无意中向你提到苏陌城么?”

苏陌城吗?

她记得啊。

那是刚到肥水乡的那天,刚吃过了晚饭后,林莫寒就拉着她在肥水乡里到处乱走,说要好好打探一下她“兄长”的消息。

当时,当真丢脸死了。

林莫寒每每看到一个人就抓住她向人家问有没有看到她的兄长,然后就开始沉甬而长的外貌描述,又说跟她的耳朵长得像,又说声音也有几分相似,当即马上叫她开口说话给人家听听——害那些人,用怪异的目光瞧着她看,那些目光,像是在说“丢人啊,长这么大居然是个智障的,不然也不会跟兄长走散了”,害她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后来真忍受不了了,连忙拉着他就走,拼命问东问西地转移话题,分散他的注意力,望他千万不要再想起为她寻找哥哥。

于是,林莫寒就对她说起了自己在苏陌城里有一位生死之交,说到此人如何的厉害,为人又如何的有趣,而且“有勇有谋”,把人家直夸上了天去,直到与他分手以后回忆了起来,才知道他口里所说的那位生死之交,正是广寒楼的幕后主人。

但她必须说,这林莫寒真的是太盲目了,那个人真有他所说的那么好吗?在她眼里,他口中所夸耀的生死之交不过是只狡猾的狐狸,她在那人身边故意试探林莫寒口里所夸耀的所谓“有勇有谋”,却明显失望。说起有趣,还是当时陪在她身边极易害羞又单纯的林莫寒有趣多了。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苏陌城下雨时的景色特别迷人?一天的忙碌过后,坐在窗前,沏一壶热茶,听着雨打在屋檐、瓦顶上的声音,紧绷的精神能够得到舒缓,真的是很好的享受。”

她记得。

因为当时林莫寒说起这事的时候,说得入了迷,当时她见他居然回想事情却显得如此的入迷,仿若此刻正听着雨声,于是,凑脸去看他,结果,他碰巧转过脸来,却因为她不合时宜的靠近,一时心慌意乱地,脚竟踩空,堂堂一名名满天下的神捕,就这样当着她的面栽到了田地里。

多狼狈啊!

七尺男儿,一被田洼里的水给弄湿了,一脚踩在田上,另一脚滑稽地挂在斜坡上。

那时,她笑弯了腰。

真的从未见过这么容易害羞的男子,也没有见过这般好欺负的男子,而每每欺负他后,心里头所潜伏的心痒就会奇妙地变得更浓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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