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古少柏先前对王萱妮性格方面的迷惑终于在这一刻全盘打破,缺乏母爱造成的伤害深烙在她心底,但她却不愿以这一可怜之面貌对人,而以各种行为模式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伤痛。
迸少柏的心被针扎一般的疼痛,为王萱妮的伤痛而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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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川一一看着征信社老板带来的资料。
“王老板,这样满意吗?我们可以为你将令千金救出来。”征信社的老板认真的说。
“不必了,我只是要知道她的近况及落脚处,还有软禁她的人详细资料就好。其余的,顺其自然。”
“可是王老板,昨天有一位医生曾到别墅去,根据我的观察,老管家在下午下山借电话,而稍晚时,古少柏匆匆忙忙赶回别墅,在别墅里只有三个人,老管家与古少柏安好无恙,想必是令媛了。难道你还放心吗?”
王川老神在在的说:“这点不劳贵社操心,我女儿的健康状况我很清楚,若真有什么毛病,也只是伤寒、肠胃炎罢了,不足以挂心。”
“但是……”
王川威严的伸手阻止征信社老板的话。
“贵社的资料很详细,我放心了,谢谢你们。这是尾款,另外这一笔是一点小意思,慰劳慰劳你职员的辛苦,此外,也希望贵社保守着这件事,可别让外界知道了。”他给征信社老板两纺支票。
征信社老板很明白的点头,“小意思就免了,守密本是我们应该做的,还得感谢王老板多次与我们合作呢!”他只收下一张大面额支票便离去。
王川熟识的征信社有好几家,就数这位老板最实在,但尽避信得过,却也没有将所有的征信工作交给他们。
商界的往来,常常靠着征信社来取得对方公司的信用及内部财务问题等等,但为了不让征信社过分掌有公司的商业机密,有时还会去Case给外县市的征信社。
知道软禁妮妮的对象是古少柏,王川不由得更放心了许多,同时很肯定女儿的眼光。收起资料,他愉快的出门。
看在妮妮相中古少柏当丈夫的份上,王川决定不追究古少柏先前的恶劣作为,毕竟是他主动软禁妮妮,才有机会促成良缘,说什么都不该苛责他,只要给他教训就行了。
这两、三年来的相亲会总算是起了作用。王川一抹诡异的笑意浮现于脸上,久不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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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王萱妮比古少柏早一刻醒来。
四肢无力的她知道自己又感冒了。总是这么麻烦,身体向来强壮,但只要稍稍感染风寒,恐怕是得在床上躺个三五才能恢复,唉,也真是无奈,所幸她一年到头药吃不了几颗,与医生无缘。
发觉自己未注射点滴的手也包在古少柏温热的手掌中,撇头看他,一身疲惫的斜卧在沙发上,不舍之感油然而生,真抱歉给他添麻烦了。
“古少柏……”王萱妮轻柔的喊着。
迸少柏警觉性很高的马上惊醒,“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好多了,不过四肢无力。”
“好好休息,很快就好的。”这时古少柏突然发觉自己正握着她的手,几时自己握她的手了?怎么浑然不自知?尴尬收回自己的手,不再握住她的柔荑。
“你先休息吧!真不好意思让你照顾我一夜。”嘴上是说得客套,实际上心底兴奋得简直快飞上天了,喔,她愈来愈喜欢古少柏了,可是,他有未婚妻……
“没关系,我请林爷爷弄点吃的来。”
王萱妮看着古少柏离去的背影,绝望再次浮现心头……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心仪的对象,对他也投入了不少情感,而老天竟然同她开了个大玩笑,古少柏已经订婚!老天,这件事重重打击了她的信心,原本还信心十足的以为古夫人她是当定了,可惜只是美梦一场。
也许是老天爷要教训她吧?谁教她在爹安排的相亲会上三番两次的捣蛋,还让大家都丢了面子与里子,而自己和哥哥倒是自得其乐。
唉,难道她挑战传统相亲会的后果就是如此的下场吗?喜欢上一个有名分的男人?她注视天花板叹气。
很快的,古少柏进来,手上多了清淡的小粥。
“先吃了,待会儿好吃药。”他扶起王萱妮半坐起,方便用餐。
她一面吃,一面不死心的问他关于他未婚妻的事,“你未婚妻是怎么样的人?”
迸少柏没停下手,继续将稀饭送进王萱妮口中。
“你想知道?”未婚妻,久未想起的名词了。
王萱妮用力点头。
“霓媛……是朵温室中的花朵,是让人掬在手心呵护的那种。因为有许多疾病在身,她的双亲无法供应医疗费而将年仅八个月大的她丢弃在孤儿院门口,而院方也在她五岁时因财务困难而对外寻觅善心人,给小生命一个生存的机会。我的父母便在当时认养她,提供医药费让她安心在医院接受长期治疗,直到十岁进,才接她到我家来,那时,我在外地求学,很难得才碰一次面。
“与她有感情上的接触是在五年前,那时,霓媛的身体已好转,不再靠药物长期控制,只需定期上医院检查就好,而父母见我们感情融洽,在两年前便催促我们结婚,当时,我顾虑到事业尚未稳定,而先与她订婚,不过……”说到尾声,古少柏倒有些迟疑了。
“不过如何?”王萱妮好奇的追问,却被管家不是时候的敲门声打断。
“少爷,你回房休息吧!外面的事我忙完了,让我来照顾娃儿就好。”管家关心的语气不容拒绝。
“真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她愧疚地说,不喜欢烦劳林爷爷,更不愿使古少柏担心,而偏偏她的独特体质又非得麻烦到他们不可。
“说得这么见外,还亏你成天爷爷长,爷爷短的。”管家轻斥王萱妮的客套,因为他已把她视为自己的孙女了。
“在未送你回家之前,你的一切都是我的责任,若不是我疏忽,你又何须病恹恹的躺在床上,一点都不自由。”
“别这么说,生病又不是你能掌控的,除非你放病毒在我身上。”
王萱妮幽默的化解沉重的气氛,笑声顿时萦绕整个卧室,赶走病毒带来的惨白,让阳光照进角落。
在她心底,同时也为古少柏的责任感再加分,至目前为止,他得了八十八的高分,是她为男性评分最高,且观察时间最久的一痊,如果不欺瞒订婚的事实,否则他的分数会更高。
“好吧,古少柏赶快回房补眠,林爷爷也休息吧,再让我躺在床上睡个三天就差不多了。”她要好好思考后半个月要如何面对自己无法圆满的目标。
迸少柏率先起身,临去前交代管家,“林爷爷,黄医生来时,麻烦你叫我一声。”
王萱妮目送古少柏的身影离去,见管家尚伫在床前。
“林爷爷,你也去休息呀!昨天让你忙坏了。”这场病来得一点都没有前兆,连王萱妮也是在昨天清晨晕眩得起不了床才知道自己又感冒了。
“娃儿,你生病,少爷非常自责。”姑且不论娃儿与少爷的关系是何等暖昧,且他见少爷因她生病而自责也看不惯,况且,他很喜爱这可爱的娃儿,更不愿见她成为第三者,因为终将受伤的是她自己。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别给少造成困扰,他事业忙,又要担心你,一个霓嫒小姐已经够他操心了。”绝不能让娃儿介入少爷与霓媛小姐的一段好缘,管家在心中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