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多次说着自己没有合适对象的古少柏,竟然已经订婚了,为什么要欺骗她?为什么?王萱妮很想相信古少柏的话,可是,林爷爷也不像是个会乱说话的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好不容易才付出的真心,可不是说放就放,说收就收的。
迸少柏甫结束一个关于隆德的会议,往办公室的途中,心中不停的闪过王萱妮的笑脸,她的一颦一笑,历历在目。
甩甩头,在属于自己的舒适皮椅坐下来,企图甩开心中的倩影,好专心工作,下山三天,他忙得没时间拨电话给管爱,可是,他这才想起在绑架王萱妮上山之前,他早已停机,空有电话,也无法与外界联系。
就怪当时接以秘书的通知时,离开的太匆忙,以致于忘了留天大哥大给管家使用。要不幸发生了什么意外事故,可要到山腰下才能借到电话联络。这恐怕就是清幽的度假别墅惟一的不足了。
现在不知管家和王萱妮如何了?
还要好多天才能回山上去,这三天来,他忙得天昏地暗,根本已经不知今夕是何夕了,好不容易开完会稍稍有喘息的空间,二十分钟之后,还有另一个高层主管的会议要举行,面对这群好不容易降服的高阶主管,他可是一点都不敢掉以轻心。
叩叩!
“进来。”大概是他的秘书吧!
“董事长,这是待会儿会议的资料,您先过目。”
“嗯,放着就好。你去忙吧!”
“是。”
当古少柏正要生产力流览会议资料时,突然办公桌上的私人电话铃响。
是管家打来的,古少柏一听是他,便知道大概是发生事情了。
“什么?感冒了。”
“是呀,不轻呢!已经是第二天了,吃了感冒药也没好,现在正发着高烧,你赶紧请个医生来看看病情才好哩!”管家生产力的说。
“我知道了,我马上找黄医生上山去。”他及管家定是开车到山腰下向人家借电话联络他,那么,此时此刻,大别墅里就只有王萱妮一个人了,“林爷爷你赶快回去吧,大屋子里只剩她一个人了,很危险。”
“嗯,我马上就回去,要医生赶快来呀!”
匆匆挂上电话,连忙又与熟识的医生联络,并要他随后与自己联络,古少柏要知道她的感冒并无大碍才能放心。
即将开会,他无法抛下这场重要的会议回别墅去,但是,他也清楚自己恐怕是无法专心了。
二十分钟后的会议,他致词道:“以往,公司的会议鲜少有不超过三个小时,那么现在的时间是三点整,我想试试我们这几位的效率能不能比以往更高?所以决定这次的会议在下班前结束。”
下面的部属大家面面相觑,搞不懂董事长今天的心血来潮,但脸上有着愉悦的表情,原因是不需要为了烦人的会议而迟了回家的时刻。
第六章
迸少柏的下属果真是不简单,四点四十分结束会议后,清楚了自己这回隆德该配合的事项,大家都满脸春风的离开会议室,而他交代秘书一些碎事之后,也匆忙离去。
下班时间正是塞车颠峰期,古少柏不得已开始钻小巷道才摆月兑了绵长的车阵,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别墅。
避家听到少爷车子的引擎声,随即步出门外等候“林爷爷,她好些了没?”
“医生给她打了针之后,便一直睡到现在。”管家老实的说。
“吃过饭了吗?”他又问。
“还没,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不过医生已经帮她打了营养针。”
迸少柏点点头。
“林爷爷,麻烦你煮个清淡的粥到她房里,要两份。”古少柏将公事包随手扔在沙发,快步走向王萱妮的卧室。
在古少柏开门的那一刹那,他感觉自胸前狠狠被捅了一刀,紧紧纠成一团。是自责?还是心疼?他一时理不清。
轻轻的阖上门,深怕惊醒熟睡中的王萱妮。
黄晕的灯光照射在她病中的脸庞,显得分外脆弱,平日充满生气的王萱妮,在此刻竟是如此的虚弱,他一下无法接受。
愈靠近她一步,她憔翠的面容愈深深的映在他眼前,愈走近一步,他的呼吸愈因自责与心疼而感到困难。
老天,自己竟然把她弄得如此……如此憔悴不堪。古少柏愧疚的坐在床边的沙发上,厚实的双手轻轻握住未注射点滴的柔荑,他绝对无法原谅自己让事情发生。
他倾身向前,以额轻触她的,感觉她的温度尚高升着。
起身过来端来一盆冷水,弄湿了毛巾敷在她的额头及颈子后,听说湿毛巾置于颈后,退烧的效果比额头来的好,一如提神时,擦绿油精在颈后的效果比太阳穴来得有效一样。
叩!叩!避家送来食物。
避家将食物置于床柜上,站在一旁静静观看少爷细心的替娃儿更换湿毛巾。
少爷的一举一动无不透露着爱意,恐怕他尚未自觉吧!以前,他也是同样的神情照顾着病中的霓嫒小姐。
看来,少爷与霓媛小姐是没下文了,否则少爷不会如此呵护着娃儿。
“少爷,医生说她的体质不易感冒,但是一理感染了,恐怕拖她些时候才会复原。要小心照顾,否则怕会感染肺炎。”管家一五一十的转告古少柏。
“我知道了,黄医生什么时候会来复诊?”
“他说明天会抽空上山来看她。”
他体贴的说:“好。林爷爷,时候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不打紧,老人家睡得不多,该休息的人是你。”
“不,我要看着她,如果她有一丁点差错,我不会原谅我自己的。”古少柏双手掩面,自责的身影教管家看了心疼。
“少爷……”
“真的,是我带她来的,在我送她回家之前,她的一切都是我的责任,还是让我来照顾她吧!”
“好吧!把粥吃了,十点时必须让她呼药,每四小时一次。”管家依了少爷的要求,让他照料娃儿。
“嗯。”
避爱离去,留下两人在偌大的空间里,任由黑夜吞噬……
凌晨两点,王萱妮吃药的时间,古少柏很准时的轻唤她,她昏昏沉沉的服下药丸又闭眼睡去。
取下不再冰冷的毛巾,额头轻碰她的,尚有一点热度,古少柏不敢有一丝疏忽,又替她换上一条冷毛巾。
在他正要放下手臂之际,王萱妮却突然紧紧捉住他的手,呢喃着:“不要走……妈妈,你别走……妮妮会乖乖的,不捉青蛙放到同学的书包,也不会拿蟑螂吓讨厌的女生了……妈妈。求你别走.妮妮好想妈妈……”
迸少柏激情满怀的在她身边轻声告诉她,
“乖,我不走,你生病了,你要赶快好起来喔!”希望睡中的王萱妮别认出声音来才好。
如他所愿,她听了他的话之后,安稳的入睡了,但仍紧捉着他的手不放。
他轻叹口气,以她活泼好动的个性来看,根本想不到她会有如此可怜柔弱的一刻。就调查所知,她的母亲在她童时病逝,自小缺乏母爱的孩子通常没有安全感,原来在王萱妮活泼好动的背面,是没有安全感的恐惧。
疼惜的模模她的脸颊,心中不禁为她的勇敢而感心疼,更激起他保护她的。
王萱妮与他的前未婚妻田霓媛是相同存在令人想保护的一面,但不同的是,王萱妮比田霓嫒有勇气多了,田霓媛无父无母,身子骨柔弱,总是以林黛玉的模样在人前出现,即使是软弱的男人也都被激起属于男人的英雄感。
而王萱妮却是以活泼的一面对待人,将伤心事往肚子里吞,一旦被人击破防御线,就容易成了失去主导线的傀儡了,像她这类型的女子,柔弱的一面被人知晓了,绝对远比林黛玉般的田霓媛更教人心疼、惹人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