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事的前一年多,他每天都在恐中度过,因为,每天,每时,每刻,他出车祸的那段场景,就像重播的电影一样,一直在他脑中重复,每次他都是其中的主角,被卡在车子里,等待救援,痛苦无助。好在这一年内,在他的叔叔,婶婶努力之下,终于找到了可以控制这种情况的医疗方式与药方。
“等等,他的叔叔,婶婶不就是把他害惨的人吗?他们不是想要谋夺他的财产吗?”李纯记得报告是这样写的。
“当然不是,像我就是受他叔叔的托付,从在阿根廷就一直在帮他:只是他用了刚刚我说的那种治疗后,虽然车祸不再重现,可是,却对他的叔叔,婶婶产生了极度的不信任,于是毕老才让外界传出他为了贪财伤害小毕的传言,因为他想让大家以为他与小毕之间的关系恶劣,这样别人才不会打小毕的主意,借着要胁小毕来逼毕老就范。唉!他真是用心良苦啊”
“后来小毕跑来台湾,毕老正好又出了种新药,于是我们就想了这个活体实验的方法,小毕接受治疗后效果良好,但是,今天我听他他不想再来了,而我的撩程还差次,听以,我自作主张加重药量,结果,他就倒。”
可蓝听得头脑胀胀的,太多怪名词,太多怪事情,原来她喜欢的毕颉一直都有病,“那现在呢?现在能完全治好吗?”这是她现在最关心的。
“可以,当然可以了,只要你们好好跟他,最好成小姐能在他身边陪着他,不然,我怕他又会跑掉。”
“跑?他为什么要跑?”可蓝不解的问。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王医生有点不耐烦,”小毕的妄想只针对毕老,所以,当他一发现事情有关于毕老的时候,他就想躲得远远的。”
“好,我帮你!”可蓝坚决的表示。
“那太好了!”王医生也很高兴,“不过,现在还有一件难事,我们最近发现沈奇锋那个老家伙在耍把戏,你要弄走康康,这点,不知道李小姐你们可不可以帮忙?”
“啊?我?”李钝指着自己,“好啊!”虽然她不明白要帮什么忙,不过看来这个王医生雅然罗唆点,但不为一个老好人!
“那就谢谢了?”
小房间里小健已经睡着了,可蓝轻轻抱起他,走到毕颉那里,她要毕颉醍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他们两个。
第八章
“你醒了!”可蓝两眼睁得大大的躺在毕颉身旁,见他清醒了,急忙道早安。
“唔。”毕颉迷迷的应了声,伸手就去揉眼睛,这个动作差点弄倒了插在他手上的那瓶点滴,“这是什么?”
可蓝慌张的想要去扶点滴架,结果自己倒给滚下床了。
毕颉急忙的想要去扶她,结果点滴架当真倒了。
两人面对这一片凌乱,反而好笑起来。可蓝蹲坐在地上毕颉把她扶上床坐好,然后潇洒的将埋在手背的针头拔下,血水因为压力的关系,汩汩的冒了出来,他毫不在意的拿了张纸将血拭去。
“不要紧吗?”可蓝担心的捧着他的手,刚刚看到他那么鲁莽,真把她吓了一跳,但是拔都已经拔下来了,再说什么也都没用了。“要不要叫王医生来?”
毕颉摇摇头,“你怎么知道要找他?”
可蓝知道这里指的是王医生,“小健说的。”
“嗯小健呢?”
“在隔壁房间睡觉,本来我怕你不放心,想把他带在身边,让你一醒来就看到我们两个,可是,李纯说还是让孩子好好睡一觉比较好。”可蓝解释着。
“嗯,这样是比较好。”
“嗯。”在这个房间里,在这样的情形下,他们好像没有办法像平常一般自自然然的对话。“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很好,王医生呢?”
“我去叫他。”可蓝想下床,却被毕颉拦住。
“等等吧!他跟你了什么?”
可蓝又坐上床,她的眼有些闪躲,“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毕颉两手往脑后一抱,躺了下来,“缺钱。”
“算了,还好没有什么大碍,不过,王医生说,要你留在医院再治僚两个月。”这是他们预先想好的说辞。
“什么?!”毕颉叫着坐起,吓得可蓝差点又跌下去,“两个月?那康康怎么办?”
“王医生,康康那边你……你岳父好像在耍什么把戏,要李纯去弄清楚,你放心吧!李纯很能干的,她一定能帮你把事情办好。”其实这句话可蓝得很没有把握,康康那边的情况她一点也不明白,现在她不过是把王医生的话,照样说出来罢了。
毕颉眉头迅速的拢在一块儿,“李纯?又是李纯?不行,康康的事我还是要自己去处理,再说,沈伯伯会耍什么把戏,康康再拖也不过……不行,我要去看她。”他说做就做,马上就跳下床,可蓝只好也跟着下去。
一出门,王医生竟然就在门口了,“小毕!”他的声音好快,“康康搞不好有救了!”
“你说什么?”不可能的,毕颉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还记不记得前一阵子我跟你提过的,最近有一种很好的方法,就是将第二代治僚剂的蛋白质酵素抑制剂,与两至三种的逆转录酵素抑制剂作组合的‘多剂并用疗法’,在减少病毒上有显着的效果,成为许多感染者的希望之光?”老样子,不用这些名词,王医生好像就说不出话来。
虽然这些话让可蓝昏头昏脑,可是毕颉理解的点点头,他好像也感染到王医生的兴奋,语气瞬间变得高亢起来,“你说的就是鸡尾酒疗法对不对?是不是真的很有效?”
这样一来,可蓝也听懂了,难尾酒僚法,何大一博士发明的,是挺红的。
李纯和于龄似乎是听到了外面的骚动,也从里面的房里冒出来,刚好听到毕颉说的话,“鸡尾酒疗法?喔,爱滋病的专家何大一嘛!”
“对啊,你家里的小女生可以用这种方法治病啊!”于龄热心的说。
“是啊,怎么没早点想到呢?像这种病本来就应该什么都拿来试试的嘛!”李纯用的是她标准的姿势,整个人挂在于龄身上,不过可惜于龄个子只比李纯高上一点点,所以,这个样子看起来有点好笑。
“可是,我研究过这种方法,不是说一定要患者感染HIV的数周以内,病毒在体内生根以前,就以三剂或四剂并用来进行治疗,才有可能完全治愈吗?不然,顶多可以延长寿命罢了,况且,其中还有钱种药品台湾好像还未认可,再像康康这样,这样……我想,唉!”毕颉不是不楚这种方式的可能性,像康康这样已经到了某种地步的患者,可能让她安心的去了对她而言,还要好一些。
“不,不。”王医生又伸出他长长白白的手指头,左右晃了晃。
“你是说,又有新的发展了,像康康这样感染已经到了某个阶段的患者,也有治愈的机会?”毕颉的眼珠跟着王医生的手指不住的左右晃动。
“不,不,我要说的是,你被沈博士骗了。”
“这是什么意思?你一直说沈伯伯有问颢,其实他人很不错,除了刚开始时有些刁难,之后,就尽心尽力的照顾康康,他对我们真的不错。”
“不,不,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王医生一直说不出重点,这下大家都急了。
可是毕颉还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很有耐心的等着他要的话,不愧是多年的莫逆之交,“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呢?沈伯伯哪里骗了我?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