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是喜欢他吧?”他的语气很酸。
“你说呢?”她巧笑,蓄意挑衅。
“不准!”横过茶几,霸道地将她搂进怀里。“你要等我,一定要等我,知不知道?不准跟那个男人太接近,也不要跟他说话。这样子好了,如果你想要自立门户,我可以投资,再不然的话,就把你纳入宝成……”
“你够了喔。”她打住他。
愈说愈离谱,字句慌乱、神情惶恐,他以为他现在在干什么?
“小秋……”他语气一软,执拗地搂着她不放。“那个男人对你别有用心,我不希望他接近你。”
她叹口气,但又笑了。“我认识学长比认识你还要久耶,我要是会喜欢上他,不用等到现在。”
“可是他喜欢你。”这一点,她可否认不了吧!
“重点是我不喜欢他。”
“那你喜欢我?”他贴得很近,鼻尖掠过,气息抚过。
羽良秋没料到他这突来的逼问,心序严重漏拍,细致娇颜微红,她拒绝回答问题,却被他揪得很紧。
“你喜欢我,对吧?”他贴得很近很近,近到可以看见彼此睫毛有多浓密,他温热的气息不断地骚动着她。
对上他那双深情又多情的俊眸,闪动着温润光痕,令她胸口悸动。
“小秋?”他性感而低沉的嗓音带着魔力蛊惑她的大脑,让她再也逃不出他的控制。
“我很爱你,很爱很爱,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这个世界上,这一辈子,我是不可能再找到第二个可以让我爱得不可自拔的女人。”让他愿意舍弃一切,舍生忘死不离不弃的,她将会是空前绝后的那一个。“所以,请你嫁给我,好吗?”
她怔愣地看着他,泪水无预警地滚落一串。
“小秋?”看她掉泪,宋震远急得有点手足无措,只能笨拙地亲吻她的泪珠。“别哭了,我说了什么让你觉得难受的话吗?相信我,我一定会先把我的婚约处理好。”
他以为她担心的是他的婚约问题。
“不是……”她抽噎得说不出话。
他总是清楚表达自己想要的,在第一次见面时,她就被他的直率坦言给吓到,她只是没想到有一天还能够听见他如此大方的示爱,甚至是求婚。
她还能够得到他的爱?
从两人重逢到现在,她一直以为自己只会是他生命中的过客,其余的她不敢再多想,所以她开心地陪着他过每一天、享受还拥有他的每一天,没想到他竟会跟她求婚?!
“嘘,别哭别哭,都怪我这张嘴害你哭了,你罚它吧。”他把嘴贴上她的,耍无赖地要她惩罚。
羽良秋见状,笑了。“这哪里是在罚你?”根本是被他占尽好处了嘛。“这才是在罚你。”
她闪躲着,捂紧唇不让他碰触。
“小秋~”啧,诡计被识破。
就算被识破,也没必要闪得这么快吧。“我要回去了,可能有几天会见不到面,难道你不会想我吗?”他如恶虎扑羊,硬是将她压在沙发上。
“反正还会再见面嘛。”只要确定会再见面,等待的时间长短便不是问题。
“我好想你。”他扮苦脸。
她依旧捂着嘴,露出一双带笑的眸。
可恶,软的不行,硬的也不行,那就——“有流星!”用拐的!
“哪里?”她撑起身子,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可没瞧见流星,倒是瞧见他眸底狡黠的光亮。“骗子……”
宋震远笑得得意,印上她的唇,百般不舍地辗转吮吻,只见吻得愈深愈激狂,眼见就快要擦枪走火——
“咳咳。”
发觉到有第三者入侵,他恼火得朝楼梯方向咆哮,“他妈的,全世界都在跟我作对……”话到一半,他气虚得严重。
“不对,是你在跟我作对。”潘洛君的脸很冷。
他呆若木鸡,而羽良秋则羞赧地拉整衣服。
“有人在楼下等你,快去搞定。”
“是,妈!”他必恭必敬地行九十度鞠躬礼,赶紧下楼赶人。
第七章
翌日一早,宋震远决定下山,现在正等着车子来接他。
“爹地,你还会不会来看我?”羽庭乐大眼红红。
“会,爹地一定会来找你。”他把儿子捞进怀里,搂得死紧,万般不舍。
是父子天性吧,不过才和他相处三天,他已经觉得自己无法没有这个儿子为伴了。
“一定喔。”
“一定,到时候爹地跟妈咪和你一起住,好不好?”
“好好!”他大力地点着头。
“亲爹地一下。”他把脸转向他。
羽庭乐没有犹豫,抱着爹地的脸,赏了一个大大的吻,而且不忘舌濡交缠,涂了他爹地一嘴口水。
他压根没发现自己这个举动有多惊世骇俗,让在场的长辈全都傻了眼。
只见宋震远抹了抹嘴,小声地问:“宝贝,你是上哪学这种亲法的?”原意是要他亲脸颊,没想到他儿子居然这么热情,打算跟他这个爹地来场火辣辣的法式舌吻,令他受宠若惊。
“叔叔教的,他上次就是这样亲我。”他一派天真,压根没发觉长辈的目光有多惊讶。
“尚道叔叔?”宋震远眯起凶残的眸。
“嗯。”
“该死!澳天非杀到美国扁他一顿不可!”混蛋,居然敢带坏他儿子,要是他儿子长大性向因此偏差,非要他负起责任不可。
“车子来了。”羽良秋拍了拍他的肩。
宋震远一一跟众人告别之后才坐上车子,看着他最亲爱的老婆和儿子的身影在眼中拉远又模糊,心底泛着无法形容的酸楚。
才刚转进第一个转折处,他已经开始思念了,往后的日子他要怎么过?
他索性闭上眼,享受着酸楚钻骨的滋味,要自己记住教训。他告诉自己,要努力去争取他想要的。
得要好好想想,回去之后该如何秋后算帐。
母亲的事可以先搁到一旁,但头一件要办的——
他蓦地张开眼,炯炯的眸底有着不容挑战的寒鸷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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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车厂,踏进办公室里,首先迎入他眼帘的是母亲担忧不已的脸。
“震远,你到底是跑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妈不能没有你?”葛美黛一见到他,声泪俱下地低喃着。
“妈,对不起。”他抱住母亲,轻拍她的背,瞥见站在母亲身侧的庄雪屏,瞧她眼露惊栗不安,他猜,她八成是知道他的去处了。“妈,我有话要跟雪屏说,你可不可以先到外面?”
“不可以。”葛美黛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我不知道那女人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但她当初收下一千万的支票是事实。”
宋震远浓眉微挑,意会了。
他昨晚要经理先下山,敢情是经理早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解释过了,但母亲能猜到收留他的那名女子是良秋,也未免太厉害了。
依他看,主因是她吧——阴冷目光睨向始终不发一语的庄雪屏。
“我去过良秋的老家,所以我猜……”她猜是宋震远去找良秋,因为车子停放在通往良秋老家的山腰道路上。
“喔,那么你也猜得到小秋跟我说了什么了?”
宋震远话一出口,她整个人剧烈地颤抖了下,她在不安、恐惧,眼神闪躲着,像是怕他从她的眼中解读出什么秘密。
她在害怕担忧,神情像是被一个秘密折磨得快要扭曲,但她依旧在强撑……他见状,不由得笑了。
事到如今,她还不打算要坦白吗?难不成她会儍到抱着那秘密进入坟墓,还以为自己保护得密不透风?
“震远,我曾经……”庄雪屏深呼吸了一口,绝望地闭上眼,努力地呼吐气息,想要一鼓作气将囚困她四年的秘密说出口,但他的眼太冷,神情太拒人于外,让她打从心底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