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你啊,想你想得都快要死了。”这个臭小子,要他帮个忙,谁知道他只会在他妈的怀里蹭,一点忙都帮不上。
“你不是很恨我吗?”翁书雅僵硬的挺直身子。
“但我也爱你。”因为有爱为基础,恨意才会来得那么猖狂。
“你说你不爱我的。”这句话,在她的心上划下一道很深很深的伤口,到现在都还没有愈合,甚至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隐隐作痛。
连伯凯咬了咬牙。“我说错了。”
“我没听错。”
“我……”
“放开我吧。”她直视着前方,不容许自己再怯懦。“我怎么能够让你跟我这个杀人凶手在一起呢?”
连伯凯闻言,微愕地松开了双手。
她乘机抱着帝诺往二楼的方向跑。
他原本想追的,但下一秒又苦笑着停下脚步。
就算追上了又如何?他依旧无法反驳她刚才说的话。
懊死,他已经把很话撂尽,才会将自己逼到无路可走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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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爹地来了,你为什么还是不开心?”帝诺跟着她回房,看见搁在桌子上的稀饭。“妈咪,你没有吃吗?”
翁书雅回头看着他。“帝诺,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前天晚上。”
“前天晚上?”她不解。
“嗯。”
“既然是前天晚上就到了,为什么我今天才看到你?”她拉着他到一旁的沙发坐下。
“因为外公不让爹地见你啊,所以我就跟爹地去饭店住。”
“外公知道你爹地来了?”
“嗯。”帝诺重重地点着头。“而且,外公还打了爹地。”
翁书雅蓦地想起他脸颊上的淤青。“你爹地没事吧?”
“嗯,可是外公说,他要给爹地三天的时间,如果爹地没有办法让妈咪恢复正常,就要他立刻离开。”说到这里,他噘起嘴。“妈咪,你还记得你一开始说要带我去找爹地的,现在爹地来找你了,你为什么又不理他?”
她一脸为难地将他抱在怀里。“帝诺,有很多事是你不明白的。”
她何尝不愿意接受他的拥抱?但他残酷的指责犹在耳边,她好怕他哪天再想起,又会赶她走。
虽然很想待在他身边,可是待下后就得要不安地度日;但不在他身边,她又得要天天以泪洗面。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了。
“妈咪,不管怎样,你至少也要留爹地留到我生日啊,我从来没有爹地帮我过生日呢。”帝诺使出眼泪攻击。“你不会忘了我的生日快要到了吧?”
“不会,妈咪不会忘了你的生日。”还有两天,对不?
“爹地可以帮我庆祝吧?”
翁书雅点点头,帝诺随即跳下沙发。“我去跟爹地说这个好消息。”
看着他迫不及待的背影,她实在是哭笑不得——原来帝诺成了他的线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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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诺,把你的心愿说出来。”唱完生日快乐歌,连伯凯随即拍了拍他的肩。
帝诺了然地点点头。“第一个心愿,我要一个爹地。”
话一出口,在帝诺身旁的翁书雅脸色微变。
“第二个心愿,希望爹地可以跟我和妈咪一起住。”
连伯凯在一旁紧握着拳头偷偷拉弓,无声地喊了声Yes。
“而第三个心愿呢,我写在纸条上。”基于不能说的习俗,所以他改写在纸上,交给他最麻吉的爹地。
连伯凯看也不看地就收进口袋里。
“吹蜡烛了。”
吹熄蜡烛,吃完了蛋糕,帝诺由坦娜带回房里,接下来就是大人的时间。
“书雅。”他轻唤,偷偷靠近她。
“你可以回去了。”她立即站起身。
“干么这么急着赶我走?你爸明天才回来耶!”他已经被揍了一拳,短期间之内应该不会再来一次才对。
“随便你。”翁书雅努力漠视他的存在,随即转回二楼房间。
梳洗完毕,她往大床一躺,下意识地看向门板,有点失望地别开眼。
他住了两晚,却都没有走进这间房。
说得好像很有企图心,但是却没有再更进一步的举动,就算有交谈,提的也是亚洲代理权的细节。
讨厌,好讨厌自己的想法。
希望他走,却又希望他留下。
自我厌恶地闭上眼,拉起被子盖上的瞬间,却听见有人打开房门,教她不由心跳加速。
如她猜想,他来了。
她紧闭着眼,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等着脚步声来到她的身旁,她可以感觉到他就站在床边看着她,而后缓缓地俯子,像是要将她看得更仔细些,再轻轻地拉起她的被子——不对,他是掀开她的被子。
“你在干么?”翁书雅情急喊出口。
“帮你把被子盖好啊。”连伯凯一脸无辜。
“谁准你进我的房间的?”她抓紧被子。
“你那时候不也是这么做的,我有怪你吗?”啐,太小气了一点吧。
“胡说,我是帮你盖被子,又不是掀被子,而且那时候你是睡着的……啊!”不对,他要是真的睡着了,又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对呀,所以你要赶紧睡。”
“为什么?”
“你不睡,我怎么看你的睡脸?还是你想要听我说故事哄你入睡?”他笑开脸,俊脸布满喜悦的光痕。
“你不走我怎么睡?”翁书雅小声咕哝。
“我走了怎么看你的睡脸?”他把脸靠得很近很近,近到她可以嗅闻到他的气息,教她赶忙闭上眼。
不理他,不理他!
“书雅?”连伯凯趴在床边轻唤,瞧见她皱紧眉头没有应声,随即手脚俐落地爬上床。“书雅,你睡了吗?”
“你爬上来干么?”床一晃,她立即张大眼,想要跳下床才发觉自己已被他的重量紧压在床上。
“实现帝诺的第三个愿望啊。”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接过一瞧,翁书雅瞬间瞪大眼。“他要的是哥哥耶!”不对,不是这个问题,帝诺背叛她!
她早就知道那个孩子打一开始就是偏向他爹地的!
“那就折衷一下,给他一个弟弟好了。”话落,他倏地张口封住了她的唇,霸道地深入浅舌忝地轮番纠缠着她的心神。
“不可以……”她在喘息间轻呼。
“为什么不可以?”连伯凯粗嗄地问,噙满的黑眸直瞅着她,“这么一来,不就可以一口气满足帝诺三个愿望?”
“爹地又不是非要你不可。”她昧着良心说。
“是吗?”他眯起黑眸,微透危险气息。
面对他凶恶的嘴脸,她无惧地别开眼。“谁要你想不起香水的意义?”
“重要吗?”拜托,不就是一瓶香水?为什么他的人生得靠一瓶香水?
“当然重要,这个香水最原始的香料,是你配的。”
“我?”连伯凯微讶。
“那时候我从意大利带了很多香料来,原本是自己的兴趣,但看你好像很无聊似的,老是看着窗外,所以让你从里头胡乱搭配的。”却没想到他居然搭配出这么清香永弥的香气。
“……我还是不记得。”记不记得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心和她的想法吧?
“想也是。”翁书雅勾唇轻笑着,拿起香水坠子。“你看得出来瓶身上头的镂空K金是在雕镂什么字吗?”
他拿起来,很仔细地端详,却总觉得K金的部份不过是顺着羽毛状的瓶身雕出了羽毛构造罢了。
“仔细看,上头写着中文的『自由』。”
“真的耶。”这么一说,倒有几分像,只是字体看起来有点抽象。
“那是因为我要给你自由。”她看着造型优美的瓶身,雾气泛出眼眶。“我原本打算要把你带回意大利的,但是看你老是看着窗外,像只被囚住的鸟儿,感觉像是渴望自由,所以,我就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