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妳。”
“欸?”什么东西啊?“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我已经够冷静了!”他微恼地扯下她碍事的手,再度封住她聒噪的唇。
湿热的舌挟带着霸气和占有欲横行,放肆地诱惑着她的感官,浅尝后深入,停顿再纠缠。
撤撤撤!非撤不可,再这这样下去,可就不妙了。
啊啊,这男人不对劲,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不对、不对,就连她也不对劲了,她居然不反抗,甚至还觉得很享受,为什么?她今天没喝酒啊?
是她变了,还是他变了?
难道真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否则她怎会这么轻易地被挑起?可她还没三十,况且她的首次经验也不佳啊!
但无论如何,他最近实在是越来越教她难以反抗,实在是令人棘手啊!
“品颖、品颖!”
就在华时霖的大手探进了她的衣衫底下瞬间,东方扬大力敲着门板,满室旖旎顿时荡然无存。
“这混帐!”华时霖咬牙瞪着门板,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发生什么事了?”由恍惚的神智中回神,严品颖赶紧趁隙溜下床。
华时霖无力地趴在床上,看着她起身开门,而东方扬对着她咬耳朵之后,她蓦然回头。
“怎么了?”看着她的表情,直觉一定有事。
“阿扬说,电视正大肆报导着今天被抢的事!”明明是保密到家的消息,到底是怎么流出去的?
闻言,他立即跳下床,走进客厅便看见电视正大肆报导这件消息,甚至还单方面地评断主要原因是由于华东酒店的保全出了问题。
“时霖?”她有些担心地走近他。
“我赶去公司,妳在家里休息。”该死,他不该将手机关掉的。
“可是你的伤……”
“记得,别到外头去。”他微俯下头,在她耳边以只有她听得见的音量道:“别让他太靠近妳,我会吃醋。”
她眨着眼,看着他转身离去,不知为何,心跳突然变得好狂好急,像是要窜出胸口似的,连耳朵都染上一片火红。
事情怎么会变得如此棘手?这男人突然变得这么直接,反倒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看起来,妳跟他感情还不错嘛。”东方扬走到她身后,开口调侃。
“还好。”她扇着风,试图冷却脸上的温度,强迫自己把心思专注在电视上,看了一会儿,突地开口。“这件事现在确实是越想越怪。”
“会吗?”不就是单纯的抢案而已?
“要进入今天的彩排会场,一定要有会员证,那个抢匪到底是怎么进入的?!她敛眼沉思。“虽说新闻上头播报着华东酒店的保全出了问题,所以才没抓到抢匪,但如果说,抢匪本身就是有会员证的人,那么保全当然抓不到。”
她在寄出会员证时,顺便给了一份流程和酒店平面图,若那个抢匪真有会员证,那么他要在这个地方通行无阻便绝对不是问题。
如果,真如她所想,那么对方势必计划已久。但能够拿到会员证的人全都是些政商名流,不然就是贵妇名媛,没道理这么做的,不是吗?
除非,是针对她而来的。
“阿扬,我到华东酒店一趟。”思及此,她是怎么也坐不住了。
“可是,现在华东酒店不是一团糟吗?还有记者在那里做现场连线,妳现在去,不是等于自投罗网?”东方扬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我有办法闪过记者。”她多的是办法。“心中的疑点要是不厘清,我心里就不舒服。”
“我跟妳一道去。”拿起外套,东方扬也不啰唆地搂着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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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品颖带着东方扬从华东酒店后方的厨房后门进入,找来还留在现场处理的邱良羽,拿到所有会员名单后,又转往监控室。
“总监,明天的个展到底还要不要办?”邱良羽皱着眉头,担心地问。
“不办,妳去通知会员取消的消息。”严品颖快手翻阅着会员名单,快速地回答。
“真的不办?不好吧。”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一天,不办就太可惜了。
“现在这种状况,妳以为还办得下去吗?眼前当务之急,是要找到抢匪,洗刷华东酒店的罪名。”场地是时霖好不容易替她挪来的,总不能出了事之后,她就拍拍走人吧?
看过会员名册,浏览了一大堆的名字,却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她索性暂时搁下。
“这太危险了吧?”东方扬在旁接腔。
“很难说,小陈,帮我放今天早上的画面。”监控室里开始放映着早上所有进出大门的客人录影带,她一一审阅着,突然大喊,“停住!”
监控人员立即停格。
“良羽,妳知不知道她是谁?”严品颖指着画面左上方的女子。
“很眼熟。”
“帮我翻一下,找找会员册里头有没有姓吕的。”她有预感,事情绝对与某人有关。
“好。”邱良羽动作飞快,不一会儿的工夫便找到名单上的姓名。“有两个,一个是吕冈绫,而另一个是吕玲贞,今天有到场看彩排的是吕冈绫。”
“吕冈绫?”严品颖闭上眼回想,随即无力地垮下肩。“我知道了。”
邱良羽好奇地问:“总监,妳知道什么了?”
“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果然如她猜想的一般,确实是针对着她来的。“良羽,记得通知会员取消明天的个展,一定要一个一个道歉,知道吗?”
“我知道,总监,妳要去哪?”看着上司急欲离去的背影,她连忙询问。
“把我的胸针拿回来。”
“妳知道凶手是谁了?”东方扬立即站起身。
“大概吧。”八九不离十,但是没有证据,是不能乱诬陷人的,尽避那个家伙是她不想再见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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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没想到有一天会再度来到这问公寓。
“欸,严小姐,好久不见。”经过警卫室时,警卫大哥打着招呼。“找吴先生吗?他已经回来了。”
她皮笑肉不笑地应着。“谢谢。”然后拉着东方扬走进电梯里。
“还有一位吕小姐也在哦。”警卫探出头来,尽责地报告着。
她微挑起眉,关上了电梯的门,看来事情比想象中还要容易解决,她竟然也在这里。
“妳对这个地方挺熟的嘛。”东方扬往她身旁一靠。
“熟,熟得不得了。”前男友的住处,她能不熟吗?
“前男友?”他试探地开口。
“你猜对了,通灵大师。”她冷哼着。
“哦,看来这一出戏码是男方因分手而生恨,所以派人搞砸妳的个展?”他双手掐着太阳穴,佯装通灵。
“也许。”她不是很确定,但是却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可能性。
电梯门一开,她宛如识途老马地来到一扇刻花铜门面前,毫不迟疑地按下旁边的液晶对讲机。
“品颖?”对讲机内传来吴庆道讶异的声音。
“开门。”她冷声命令。
如果可以,她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这个烂人,但是为了华时霖,为了她的宝贝胸针,她是非定一趟不可。
不一会儿,铜门便由内打开,映入她眼帘的,依旧是那张斯文俊逸的脸。
“有事吗?”他就站在玄关,并没有请他们进去的打算,然而瞥见她手上的绷带,不自觉地月兑口问:“妳受伤了?”
“不请我们进去吗?该不会是里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她撇嘴冷笑。“当然,要在这里讲也是可以,只是话要是难听了一点,丢脸的可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