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心痛苦地闭了闭眼。“杀手只有执行任务可言。”
向鸣海气得抡起拳头。“妳这女人根本讲不通!”妈的!要不是看在慎的面子上,他才懒得帮她!这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亏慎还为她抛热血。
衡方昱仍不死心地问:“是不是有人拿什么要胁妳?”
伊恩心神情一愣,紧掐着自己的大腿。“我只为我的主人尽忠。”
不!她不能说,慎为了她几乎得罪所有人,说了只会让他的处境更加为难。
衡方昱叹了口气。她再这样下去,没有人能救得了她。
“女人,看在慎的面子上,我再给妳一次机会。”向鸣海直盯着她,没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妳是不是伊恩心?”
伊恩心仍旧倔强地摇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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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气馆的大厅内,除八人全部到齐外,还有一旁待命的守卫们,连白川家族的几个直系血亲们也都到了,似乎有什么大事即将来临。
坐在馆内正中央的卫迟晋,看了一眼胸口仍包着白纱布的白川慎。
“慎,伤势如何?”
白川慎扶着自己的胸口。“没什么大碍。”
卫迟晋点点头。“关于那个女杀手的事,你有什么想法?”
白川慎叹了口气,有些愧赧。“请再给我几天的时间……”
“好让她伺机危害主子,浪费集团资源吗?”向鸣海不可置否地开了口。
“所有的责任我愿意承担。”白川慎一脸坚决。
卫迟晋突然重重拍了旁的桌子,茶几跟着应声而裂,难得的怒气显现在他脸上。
“你愿意承担?你知道为了她潜入沁心苑,红外线装置遭到枪击破坏,昱必须再重新设计,那需要浪费多少时间精力?
“在这段期间,为了安全起见,阎封和『暗影』得不眠不休地保护主子。要是在这段期间内,敌人发现我们保全上的漏洞,趁机攻击,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这样的后果你要如何承担?”
“我……”白川慎顿时哑口无言。
“慎,你何苦这样执迷不悟?只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衡方昱忍不住劝道。
站在他对面的刑彻也失望至极地说:“你真要为一个女人放弃所有?”
白川慎闭上眼,对自己的决定毫不迟疑。“她是我的女人。”
卫迟晋的绿眸漾着怒气。
“我和长老们讨论过了,暂时撤除你腾雾的职位,空缺的期间,由信儒负责你的事务。是否能重新回到腾雾的位置,我们再看你的表现决定。对于你的处置,有任何意见吗?”
白川慎只能摇头。“没有。”
这决定一下,所有人皆摇头叹息。
卫迟晋转头看向站在馆内一角的白川信儒。
“那么信儒从今天起,除了处理慎的事务外,你也得学习接任腾雾位置的训练。”
“是。”白川信儒点点头,随后走到自己堂哥身旁,拍了拍他的肩。“堂哥,放心吧!腾雾的位置,我等你回来接掌。”当他看见白川家族的直系血亲们到场,他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还有,你的父亲要我转告你,对于你纵容这个女人所引起的事件,他非常失望。”卫迟晋望着白川慎的目光闪烁了下。“这种事不允许再发生、也不会再发生了。”
卫迟晋话中的意思让白川慎身子一震。“老大!”他站起身。
“慎,我理解你的理由,但身为八俊有时必须抛弃个人情感。更何况,我们已经给过她太多机会,而我给你的期限也早就到了。”卫迟晋抬手示意他安静。
白川慎深吸了口气,眼神坚决地望着卫迟晋。
“我愿意用我的命换她的命。”
白川慎话一出,所有人皆讶然,段元廷更是不敢置信地大喊:“慎,你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南炙也劝道:“慎,你再继续帮她,早晚会成为集团的叛徒。”
叛徒?
白川慎微微一笑。
“她的父亲因我丧命、她也为我死过一次,我的命早就是她的了。说起来我还欠她一条命,只可惜我只有一条命能还她。”
衡方昱皱着眉头,年轻的脸庞却有着成熟的神情。
“她已经说了,她不是伊恩心,你没有欠她什么!”
“是也好、不是也好。”白川慎冷静道。
一向少言的阎封终于开了口。
“主子会因为你的决定而痛心。”说罢,阎封便转身离去,显示对白川慎的失望。
“够了!这是绝地的命令,谁也不能改变!”
卫迟晋的话一出,所有人安静了下来,他墨绿的眸子闪着不怒而威的气势,望着执迷不悟的白川慎。
“你该知道集团的规令如钢铁,岂容你随意更来改去?你要是再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不顾兄弟情谊了。”神情一凝,他对身旁的守卫下令。“抓住他。”
守卫们迟疑地望着两人,不知该如何动作,卫迟晋不禁大怒。
“这是命令!”
守卫们不敢再迟疑,团团围住了白川慎。
“这就是为集团奉献的下场吗?”看着卫迟晋,白川慎无奈地笑了笑。
卫迟晋转过身背着他,如同一个无情的神祇。“为了避免你犯下大错,在处死那个杀手之前,你必须冷静思考你的作为。”叹了口气,他挥挥手。“把他带下去。”
不等守卫靠近自己,白川慎大笑一声转过身,径自朝门外走去。围在他身旁的守卫们只敢紧跟着他,却没人敢碰他。
白川慎离去后,只留下一室的叹息和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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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冷的地牢内弥漫着潮湿的气味,更没有一丝光线透入,地牢内的女子瑟缩着身子,依旧寒冷得不停颤抖。想起白川慎当初只不过把她锁在地下室,那样的待遇比现在真不知好上几百倍。
她失败了!早该死的她,却因白川慎又活了下来,只不过看来这一次她也难逃死罪。
但是,她的孩子该怎么办?
她和慎的亲生骨血,在她受了催眠忘却一切后,黑暗中与她相依为命的可怜孩子,从他出生后还没享受过生活在阳光下的美好。
难道她无辜的孩子注定得在黑暗里沉沦吗?
心碎的珠泪滑下伊恩心苍白的容颜,引得地牢前的两个守卫一阵大笑。
“女人,现在后悔也太迟了吧!”
“是啊,也不想想我们东方集团是什么身分地位,竟然有这种胆子想暗杀我们主子?”另一名守卫也讽刺地说道。
伊恩心冷漠地看着两人,没有回应一字一句,谁知两人的笑声突然停止,双双昏倒趴在桌上!
“抱歉,只好请你们睡一下了。”
伊恩心惊讶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慎?你的伤……”他没事、真的没事?
一身黑衣劲装的白川慎,望着她紧张的神情温柔地笑了笑。
“我没事。”他拿起守卫腰间的钥匙,往地牢的门口走去。
伊恩心看着他的动作,怔愣了下,急忙道:“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白川慎叹了口气。“看不出来我在救妳吗?”
“你疯了!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难道他真愿意为了她不惜成为集团的叛徒?这个傻子!
白川慎快速地开了地牢的门。“我是不是疯了,待会再讨论。时间不多,快走吧!”他对伊恩心伸出手。
“你……”望着他的大掌,伊恩心犹豫不决。
她走了或许能救得了他们的孩子,可是他呢?他要怎么办?
就在同时,发现楼下声响的守卫们,赶忙跑了下来,举枪指着地牢前的两人。一名带头的守卫说道:“白川慎,我们尊重你曾是八俊一员,及时收手的话,这件事我们可以当作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