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敢露出一丝一毫好奇的表情,柳秘书听顶头上司的命令,将十分丰盛的饭盒给撤走。魏芙蕖万分可惜地追望秘书小姐的背影,第一个反应是——
那……她要吃什么呀?
这个问题没有困扰她太久,因为他已经开始舀动饭菜,强迫共同分享。
第五章
接下来的发展让魏芙蕖完全模不着头绪。
他明明是曾欺负她的恶人,两人却莫名其妙的走在一块儿,像对深恋的情人,司徒隼鹰,她终于知道他的名字了,总爱霸着她,他几乎要求她每天陪她吃中饭、用晚餐。
那男人依然霸气、冷情少语,但行动上却对她十分温柔,虽然没再碰过她,但总少不了炽烈的热吻,每每吻得她气喘吁吁,两人相处的模式就像一对恋人。
“荷儿,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绕了好几堂课了?”一同在图书馆写报告的好友白遥拉回沉思中的她。
“不会是交男朋友了吧?”好友颜法芸一打趣道。
魏芙蕖飞快的摇头,“没有,你们别乱猜。”她跟他之间暧昧难定,但绝不是男女朋友,没有知心相许,怎么能说是男女朋友!
“知道荷儿脸皮薄,你们还逗她。”罗绮帅气的扬笑,“喂,小美人,热线电话响了。”她勾着魏芙蕖嫣红的小脸蛋,邪气地弹弹桌面。
桌面上有四只手机,在四人说话的同时,属于魏芙蕖的那只正震动得厉害。
嘴上劝人,动作上却是最较其他人来得逗弄人,一群各有特色的美人儿顾不得身处严肃的图书馆,皆忍不住掩嘴笑开了。
魏芙蕖没好气地睨了一帮损友一眼,小声地接过手机。“喂。”
“你在哪里?”冷冷的低沉嗓音,劈头就问。
魏芙蕖愣了一下,直觉的回答,“学校图书馆。”
“几点结束?我去接你。”
“今天没办法,我们要通宵。”她柔声的拒绝。
通宵?一群女孩子在图书馆通宵一晚太危险了。
“我去接你。”他不容反驳道,语气已有些火苗。
“不用——”
“几点?”他语气冷厉。
无奈地叹口气,魏芙蕖再次妥协,“那……晚上两点好吗?”
“嗯。”霸气的男人没有多说话,达到目的便挂下电话。
白遥勾着调侃的眼,“搞什么?两点就要走呀?现在都十一点了。”
魏芙蕖歉疚地双手合十,整个人半趴在桌面,“对不起,再约时间好吗?”
罗绮勾住她的玉颈,整个人往她柔软的胸口倒去,“小甜心,太可恶了,为了男人竟抛弃我们,说,你的小嘴除了我,是不是也被臭男人吃了!”
罗绮喜欢捉弄人,同是女性,说也奇怪她有个怪癖就是喜欢逗女人,非关性向问题,但在场的几位美人都让她轻薄饼,偶尔让她偷吃个小嘴,不过她的下场不会有多好就是,往往免不了一顿好打。
“讨厌!绮,你在胡说什么?”魏芙蕖嫣红着小脸,推开罗绮的毛手毛脚。
颜法芸则扯过罗绮,“别闹了,就剩几小时,别再耽误荷儿的时间。”四个人虽各不同系所,但却是知心好友,现在研究所的课业正忙,她们平时相处的时间不多,只有籍上图书馆研究功课时才能相聚。
“法儿,连你也嫌弃我!”罗绮不依的反偎向颜法芸。
白遥则支着下颚,衷心道:“其实在我看来,最需要男人的就是绮了,你们瞧她总是一副欠缺温暖的样子。”
“遥,你说的没错,还是咱们未来的大律师心思犀利。”
一群女孩子无视图书馆内其他人的侧目,打打闹闹,从头至尾,完全忘了她们来图书馆的目的,直到魏芙蕖要离开,笑声方歇。
夜晚的校园是阴森而恐怖的,以往在图书馆通宵也有好友相伴,今天是头一遭单独走在无人的黑暗校园内。
她一颗心怦怦作响,只能迈着小碎步,快速地走着。
突然,一只大手攫住她的,这比那次被司徒隼鹰掳走更叫她惊惶,她冲动的想惊声尖叫,上方便传来他气急败坏的声音。
“该死!你为什么没在图书馆等我!”他刚才到图书馆去寻人,绕了一圈,才让几个女人告知她先离开了。
魏芙蕖一颗心几乎跳着喉头,“讨厌……你……你吓死我了!”她惊惶不定道。
他怎么老爱从背后不作声就一把扯住她!
他将她颤抖的身子拥入怀里,“怕,为什么还单独走?”司徒隼鹰严厉道,动作却温柔的抚着她轻颤的背脊。
“我以为……你应该在……大门口等我。”她环住他腰杆,柔音破碎。
“以后别在学校留这么晚了。”他不悦的命令,拉着她往大门口走去。
“以前也没事呀,要不是你——”她倏然噤口,只因为他正目光严厉地瞪着她。
将她粗鲁地塞进车内,手一排档,车子驶进夜晚仍闪着银色的大台北。
“我们上哪?”她呐呐地开口。
“吃饭。”
“可是现在已经两点了……”吃饭不嫌太早或太晚吗?
她一开口,司徒隼鹰又是不满的瞪视。他从晚上八点就开始拨她的手机找她,一直到十一点才找到人,她还敢开口说!
他冷冷一哼,“你的手机为什么都没开?”
“啊?”她每次都跟不上他问话的速度,只能傻傻的开口,“手机没电……”后来到图书馆才充电。
大概是满意她的回答,他不再说话,将车子开进某大知名饭店。
司徒隼鹰拥着她走进饭店大厅要了一间总统套房,并给了丰厚的小费,请饭店一会儿送餐点进来。
一进房门,魏芙蕖酡红了水颜,满脸的不自在,幸好总统套房够大,她便从客厅一路探进去,借机满足一下好奇心,顺便安定狂跳的心。
知道她的不自在,司徒隼鹰没有说什么,命她陪他用了顿安静的烛光晚餐,他便留下她径自进浴室梳洗。
晃进主卧房,魏芙蕖被整片的落地窗吸引,不由得停伫在落地窗前,将大台北的夜色尽收眼底。
一副温热的体魄靠了上来,窗前翳影映射出两人的倒影。
好怪……
他对她的态度就像霸气的情人,两人从陌生人到目前这样的相处模式,魏芙蕖恍若陷人迷雾中,对他已没有怨了,但仍不敢轻易交心。
虽然在乎他,但见识过他狠厉的自己清楚的明白,这样的男人到头来是不会属于她的,况且她心里明白,当初若不是他认错人,现在跟他在一起的应该是芙蓉而不是她,她不过是个替代品。
开了瓶“云顶”上好的威士忌,司徒隼鹰将手中的酒杯递给魏芙蕖,霸气地将她揽入怀中。
浓烈的酒香扑鼻,魏芙蕖轻颦眉心,“我不会喝酒。”她连喝啤酒都不曾,何况是这种烈酒。
“那就不要喝。”拿走她的酒杯,他仰头一口饮尽。
魏芙蕖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他又会强迫她喝,他很少接受不字,两人间通常最后妥协的都是她。
正暗自庆幸中,司徒隼鹰突然扣住她的下颔,迫她仰头,霸气的鹰眸锁住她的,缓缓地,他炽热的唇对上她的,一点一滴将浓酒哺啜而过。
魏芙蕖难受地紧闭明眸,碍于他的强硬,只能被动的吞下,烈酒呛得她涨红小脸,哺毕,他的舌仍恣意追逐她的小舌,违弄、吸吮。
环着她的柔软,司徒隼鹰以拇指轻划她因酒气而醺红的小脸,脸上淡淡勾着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宠溺。
她真是个集羞怯与性感于一生的天生尤物。吻着她就让他直想拖着她到床上温存一番。但每每想到她对他仍有的惧怕,他总是将强压下来,但……老天!拥着她却不能要她,真他妈的难熬!她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对他撤下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