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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因你无悔 第23页

作者:苏倚楼

孙仲宇一面望着天际,一面喃喃自语:“不知道妈妈一生的银河中,殒落了多少颗星星?”

其实他明白,父亲娶了林依兰的那一天,母亲一直以来所倚赖的婚姻之星便殒落了。

岳永昙柔声说:“伯母一直都拥有满天星斗,只是红尘里不如意的事太多了,有些难免会令她伤心,甚至沮丧。”

“我一直认为她活得很不快乐;虽然她没说出来,但是,我能感觉得到”

“可是……”岳永昙迟疑了一下,“这也不足以成为她自杀的动机吧?”

“她绝不是自杀的!”孙仲宇肯定的说。

“不是自杀?”岳永昙有些吃惊,“她……”

“她是被推下楼的!”他愤恨的说。

“你怎么这么肯定?谁会那么狠心?”

“仲志!”

岳永昙倒吸了口气,颤着声音说:“这话不能乱说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

“我妈生前有写日记的习惯。她出事之后,我一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也因此消沉了许多久,对于她的死,我一直不能接受,也急欲知道是什么原因她非死不可,于是,我想到了她的日记。”

“你在日记上发现了什么?”

“仲志不是孙家的孩子。”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于是,孙仲宇将许婉玲早就发现孙仲志不是孙家的人一事全盘托出;更将许婉玲是如何恨孙冲的,也告诉岳永昙。

“试想,妈妈既然如此等着看爸爸痛苦,她没有理由会自杀的!但这些都不是我认定是仲志杀了妈妈的关键。”

“那么关键是什么?”她急问。

“妈妈坠楼的当天,她已写完日记准备就寝了。

她在日记里写着:‘一早,林依兰就央求孙冲到别墅过结婚纪念日;她往常都喜欢在家里过,好向我示威的,怎地今年变善良了?仲志今天也对我特别友善,告诉我顶楼花园的昙花有六、七个大花苞,可能晚上会开;他表示他对昙花一直情有独钟,晚上他愿意陪我看昙花。他们母子今天到底怎么了?’”

“可是,孙仲志不是有不在场证明吗?证人是谁?”

“是那位新来的佣人,不过他也死了。”

“死了?!”岳永昙实在惊讶不已。整个事件的离奇,令她愈听心里愈毛,仿佛在看侦探小说一般。

“他是因为骑摩托车超速,在回家的途中翻落山崖而死的。在他的遗物中,找到了一些妈妈的手饰,及一笔为数不少的钱。”

“这么说,是他杀了伯母罗?”

“也许是,也许不是。但是,不管是不是他将我妈推下楼的,他都只不过在奉命行事罢了,幕后的指使者,仲志涉嫌最大!”他肯定地推论。

“你是说……那些首饰及钱是仲志给他的?”

“没错,这招杀人不见血的招式果然高明,而且,我还怀疑那个佣人的死与仲志也有关系。”他顿了顿,“根据一个可靠的消息,那个王姓佣人会掉落山崖,除了超速是肇事的主因外,车子后轮的螺丝松月兑也是原因之一;在高速行驶又遇大转弯的情况下,人连同车子坠落山谷是没有疑问的!问题就出在那辆摩托车是全新的,螺丝竟然会松动……这也未免太巧合了吧?所以我请了人调查那辆机车的来源,答案星期日就会知道。”

听了孙仲宇如此说,岳永昙多多少少可以将整个案情连接起来。只是,她实不在相信孙仲志会是这种人,但是,又有这么多对他不利的证据,也由不得她不信了。

“仲宇,”岳永昙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如果查出来仲志是主谋,你会怎么办?你会将事情说出来吗?”

“我不知道。假使我将事情抖出,那对爸爸而言无疑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他已经失去妈妈了,我真的不愿意他再受这个打击。可是……假使我不说,那岂非太便宜孙仲志了?”

“他现在已是满身罪恶,应该早就受着身心的煎熬,你……何妨放了他。”

“放了他?你在替他说话?”他冷冷地目光直逼岳永昙。

“我不为谁说话,只是认为内心的煎熬比得上一切酷刑了。”

“他那种人不会知道什么是‘内心煎熬’的,他只知道利字当头,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岳永昙看着孙仲宇激动的模样,明白要他放过孙仲志是十分困难的。的确,假使今天易地而处的话,她势必也无法做得到。

一切顺其自然吧!

“这些事真的又是他做的吗?”尤淑以听完岳永昙叙述许婉玲死因的初步猜测后,颇为激动。

“孙仲志涉嫌最大,仲宇正在收集证据。”

“太好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愿尽棉薄之力;最好让他一进牢房就出不来!那种人该让他尝尝什么叫做无助。”一想到孙仲志,尤淑以便会想到为他自杀的尤丽君,埋在心底的悲愤,一下子全涌了上来。

“我真不明白,仲宇又不和他争孙氏企业;孙伯伯又如此倚重他,孙氏迟早是他的,他又何必下此毒手?更何况孙伯母是如此与世无争的女人。”岳永昙不解地说。

“道理还不简单?像他那种小人,只要是妨碍到他利益的人,不管对他是否造成妨害,他都誓必将其‘清除’以免夜长梦多;这种人通常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没什么道理可讲的。”

“真可怕!”岳永昙想到从前孙仲志待她的温柔体贴,手心就不自觉地冒出冷汗。

没想到在他吸引人的外表下,却藏着一颗如此不堪的心!真是人不可貌相。

岳永昙沉默地想着心里的事,没注意到尤淑一直以关心的眼光看着她。

“最近你们两个还真是多灾多难,先是险些闹分手,如今仲宇又遭丧母之痛,你们该相互扶持才是,别再闹意见了。”尤淑以看着岳永昙依然低垂的头,接着问:“单庭芝有出现在许家吗?”

“没有。但是我和仲宇之间始终有个疙瘩存在;他一日不离开单氏,我和他之间的心结就无法打开。”

“这么为相信他?”尤淑以笑了笑,试着让气氛缓和些。

“如果你是我,也不可能如此潇洒的;或许是我太在乎他,才会如此疑东疑西!”岳永昙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无奈。“出国考察期间,那种近乎失落的感觉日夜啃噬着我,那时我才发现自己有多在乎他,也才了解自己是真正的爱他,而不是依赖或习惯。”

“他知道吗?”

岳永昙摇了摇头,“孙伯母的事发生得太突然,我们根本没心情把彼此的感觉摊开来说。而且,这时候也不适宜谈这种事。”

“所以,你们就一直逃避一天算一天,最好永远别将它摊开说,我怕……”岳永昙实在不敢再往下想。

“你怕仲宇的选择不是你?”

“我的确很怕!以前的葛君雯就一直令我很不安。

虽然后来证实他和她之间确实只是哥儿们,但我心中依然有疙瘩;直到葛君雯全家移民美国,我才放下一颗悬宕不安的心,原以为从此以后我们的感情路能走得较平顺了,谁知道单庭芝的出现,又把我才安下来的心撩得波涛汹涌!”

“有多金又帅的男朋友,也难怪你多心。”尤淑以同情的说。

“老实说,以前我并不会太在意,但是,自从仲宇离开孙氏独自在外打天下后,他的性情有点变了,不再像从前那样活泼、视名利为粪土,他开始变得沉默,总是在一旁冷眼旁观,想着如何将事业再推向高峰。”

“那不是很好吗?这表示他变得成熟、稳健了,你该恭喜他的,怎么……我看你好你不是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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