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把自己看得那么清高,你的企图和我的一模一样。”王婶鼻端喷出嘲讽,凉凉的说。
气势顿时削减一半,原思蕾尴尬了,不敢望向身旁的女孩。“明人不做暗事,至少我不像你这样偷偷模模!”
仗恃著三比三的优势,她已挨家挨户放出风声一绝对要将三朵漂亮小花纳入甯家的版图里,与自家的三株小草来场连连看的配对游戏一藉此壮大甯家的血脉。
不管谁配谁都好,反正最后速配成兰对才子佳人就是了。
“我不过给薄荷介绍几个好对象,省得她被你给洗脑去,”王婶哼哼两声,续道:“说来说去,我终究比你有良心,至少我不会厚脸皮地一直推荐自家的滞销货,女人的婚姻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哪!”
当著薄荷的面给她漏气,此仇不报……她就改姓!
原思蕾听出弦外之音,迭声喊停:“等一下、等一下!你给我解释清楚,我家哪来的滞销货?”气得晕头转向,音调整整扬高八度。
王婶不理她,起身换了位置,挨著女主角的右手边坐了下来,“薄荷,来,我们继续……我告诉你,这个男人真的好,王妈妈这双眼睛看过的男人可多著呢,他的各方面条件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
“哪四个字?”看她狗嘴怎么吐出象牙!
“无懈可击。”王婶不疾不徐,骄傲的姿态回敬。
原思蕾气窒,用了三秒钟快速扫过男人的档案,“啥!一个还在念书的男人有啥搞头?”双手环胸,眼睛吊得高高的,翻著白眼不知望著哪儿,总之,一切的动作举止想表现的意思只有一个——不屑。
“人家可是哈佛的高材生哪,日后肯定不得了!”王婶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进出声音。
“那就等他有不得了的成就再来角逐吧!”
“你——”
“我怎样?”原思蕾挪了臀,极佳的视野角度恶狠腆她。
“你少得寸进尺!整个社区都知道你想办喜事想疯了,现在正忙著替三个儿子牵红线!”
“我没否认啊!”哪怕三个儿子同年娶媳妇、同年生小孩,让她抱孙子抱得双手月兑臼,她一样甘之如饴。
理直气壮的态度教王婶恨得牙痒痒,“没听过一句话吗?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讥嘲的眼神、讽刺的口吻。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我说啊,你们甯家那三个年轻人,一个花心萝卜、一个火爆浪子,另一个则是工作狂,你好意思将他们塞给薄荷选择?”
“你——”原思蕾禁不住激,忿忿地起身,按腰瞪她。
惨遭对手踩中痛楚,当然恼羞成怒……老大、老二加上那个老三,吼,个个不争气,害她平白受鸟气。
“怎样?”难得占上风,王婶几乎得意忘形,双脚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你嚣张个什么劲?”见她双脚抖动不停,更气,“薄荷,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免得来不及抢救。”
薄荷一脸茫惑,看看原思蕾又望了望王婶,完全无法掌握现下的状况。
“谁需要抢救了?”王婶也搞不清楚。
“不就你吗?你不是中风了?”
“呸呸呸!”连著三声呸,“你这女人员是蛇蝎心肠,斗不过我竟咒我中风?”
“我哪诅咒你了?我是看你双脚抖个不停,这是中风的前兆哪!怎么好心救你还挨骂呀!”
呵呵,俗语说的好。嚣张投有落魄的久,现下的画面亦可称之为:虎落平阳被犬欺……
咦,听起来怪怪的,这么说自己岂不成了一条狗?去去去!
“甯妈妈、王妈妈,你们别吵了,”身为当事人,薄荷的脑袋已经承受不起如此精神轰炸。.再不出声制止,她猜,等会儿第三次世界大战就要发生在两个女人之间,那么她就是罪人了。
“薄荷?”心底意图让人揭穿,原思蕾心虚闪躲她的目光。
王妈一惊,赶紧解释,“薄荷,你千万不能误会王妈妈喔,我可一点儿也不想和她争辩!”
‘换口气,薄荷笑著说道:“谢谢你们的好意,但我n口前还不想交男朋友……”
“你有对象了!?”最为急慌的莫过王婶,担心自己又晚了一步。
“没有。”
“薄荷,你真的可以考虑我家甲权,其实他也不是那么离不开工作,只是身边一直没有合适的对象,心灵找不到寄托。而且认真打拚事业的男人,鲜少不可靠的,你说是吧?”原思蕾极力推销自家大儿子。肥水不落外人田,笼络世外桃源三美人成为甯家三媳妇,已成了当务之急。
一抹若有似无的苦笑悬在薄荷嘴角,心底的惆怅与阴影,哪怕是那位“当事者”
也不明了。
甯妈妈,或许甲权已有喜欢的女孩了,你这样替他安排,说不定他会不高兴喔!”轻松的打趣语调,不愿泄露真正的情绪。
“不会的、不会的,我说了算!”
“薄荷说的对,你好歹尊重一下自己的儿子吧?”见著原思蕾气急败坏,王婶说不出的快活。
“好!”原思蕾咬著牙根,“我这就回去问!”
☆☆☆
“薄荷,你回来啦。”耳尖听见钥匙插入匙孔的声音,卢丝丝快速跳离沙发,帮忙开了门。
“怎么这么晚?刚才打电话给你,你说已经快到家了。”朴夏盘腿而坐,手中握著苹果,啃咬声卡滋卡滋。
“厚,我知道了,你一定也被甯妈妈拉去家里吃饭了,对不对?”卢丝丝感同身受、好不同情的目光。
“小夏,你最幸运了啦,我们三个就你没遇过!”颇有怨言的口-吻。
“有那么恐怖吗?丝丝,你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可怜的受虐儿。”朴夏扬眉不信,薄荷给的回应却是肯定的点头。
“她们真的都很热情。”
“她们?”朴夏不了,又问,“该不会除了甯妈妈之外,还有别人吧?”
“刚刚一开始是王婶拉著我不放,然后宁妈妈又突然跑来……”薄荷回想,太阳穴仍隐隐作痛。
“不是吧,甯家的儿子条件都邦么差吗?差到讨不到老婆?”人在百货公司上班的朴夏,下班回到家通常都已十一、二点,难有机会和那些婆婆妈妈碰著,当然更没有被拉去吃饭的经验了。
除非她们找她一起吃消夜,哈哈。
“才不是,甯妈妈的大儿子和小儿子都长得很帅喔,而且感觉起来很好相处!”
卢丝丝迭声赞美甯甲权和甯丙圣,唯独甯家老二被她撤除在外——他是凶巴巴的大坏蛋!
“真的吗?”朴夏摆明不信卢丝丝的审美服光,转而询问薄荷。
薄荷垂眸,回避她的眼神,“个人眼光不同,哪天你自己见著了就知道了。”
她的态度和语气明显有了转变,朴夏虽感狐疑,但不好意心思再多问。
第九章
谁说我不爱你只是这样的方式逼得我退后瑟缩了我珍惜这样的温存一个简单到不行的拥抱就让我自愿沉沦下去那你还敢说我不够真心我就这个单纯的请求而已究竟,现在的他们,算是怎样的关系?
甯甲权动作极轻地坐起身,揽来她的头枕著自己大腿,长指卷绕她的发,一动也不动地凝视柔情绝伦的脸庞。
那张娴雅的表情像水一样渗入人心,直教最执拗的大男人折服。
她的睡颜出奇红润,似乎有道光晕罩住一般,朦胧而性感,匀称的气息吹拂著他的肚月复,像是一只无形的酥软小手,挑逗著男人脆弱的定力。
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卸下刺猬般的警戒,在他的怀里松懈所有心防。
他一直知道她的心里藏著许多事,很多他想知道、她却吝於分享的秘密:而这些秘密,正是阻碍两人情感交流的主要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