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完觉起来,她要把储家那个疯子解决掉。
好,就这样决定了 狘br />
想罢,先不去管这个头痛的问题,会周公去也。
第三章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方无非立刻著手打采储少漠这个人。
五年不见,也不知储家那个混蛋在这五年里到底混哪里去了,搞不好在外面杀人放火、奸婬掳掠,犯下滔天大案无处可去才跑回家躲著:再搞不好招摇撞骗、拐带妇女,被债主什么的见一次打一次,到最后只好回家避避风头——总而言之,她死都不信这家伙在外面的五年里能干什么好事,一定是闯祸了才躲回家。
“什么?”当听到红笺的禀报时,她惊讶地停下手中的笔,不信地再问一遍:“红笺,你再说一次。”
红笺规规炬炬地重复道:“找不到任何线索,不知道储二少这几年上哪去了。”
方无非站起来,在屋里踱来踱去,最后停在红笺面前。“你不是故意瞒我吧?”
“红笺不敢,如果小姐不信,可以去问烟波。”
想来红笺老实的个性不会说谎,然而她脸上仍写著疑惑。
“不可能吧?我们方家上下这么多商行,居然连这么点消息都打探不出来?”
“储二少这几年就好像消失了一样,不管怎么打探,都打探不出他到哪里去了,”
“怪事。”方无非支著下巴,一脸困惑。“这姓储的难道有飞天遁地的功夫不成?”
不对劲,大大地不对劲,难道这个储少漠是假的?
储少漠跟自己混了十五年,他身上几根毛她都清清楚楚,死都不信他有这本事。
思来想去,最后霍然站起身来。
“小姐。”红笺紧张兮兮地跟在她身后,“你要到哪里去?”
方无非不耐烦地挥挥手。“你去找烟波玩,我不用你跟了。”
“可是……”
“快去。”
把婢女打发掉,她扭头往后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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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上院墙边的大树,三两下爬到墙上,再俐落地一翻,进了储家后院。
方无非满意地拍拍手,把衣衫弄乾净,很得意地想,虽然她不会武功,但是这从小练出来的翻墙功夫绝对是一等一的。
“二弟。”
厢房里传来储少原的声音,方无非赶紧一弯腰,躲到窗子下方。
只听房里储少原问道:“二弟,你这些年连个消息也没有,到底去了哪里?”
方无非心中大乐。问得好啊,她不用费心思,马上就可以听到答案。
储少漠慢吞吞地道:“啊,这个嘛,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到处看看而已。”
“你四处游历?”
“呃,对。”
对个头!方无非恨恨地咬牙,她百分之百肯定这家伙是在胡说八道,他若真的四处游历,没道理方家那么多商行都没见著他的影子。
“那这五年,你都去了什么地方?”
“很多。”储少漠打开扇子,慢悠悠地扬著风,“去过京城、五岳、西蜀,还有江南。”
“这么说来,岂不是把大半个天下都游览遍了?”
“差不多吧。”储少漠漫不经心地走到窗前,打开窗子,有意无意地拿著茶杯站在窗前。
方无非赶紧放低身子,贴在墙边动也不敢动。一抬头,瞧见一杯茶在顶上晃动著,茶水险险就要洒下来,连忙捂住嘴,免得不小心出声。
在这危急关头,她心中不忘暗暗大骂:姓储的这头猪,你要敢把茶水洒下来,从后就别指望有好日子过!
“这也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些年想必你也长了不少见识,”
“大哥说的是,去了不少地方,也见识了不少风俗民情,有些很有趣呢,大哥要下要听?”
“好啊,我们兄弟很久没痛痛快快畅谈一番了,不如今天就把酒谈天。”
然后方无非听著一些无聊的风俗民情,本想走人了事,然而储少漠一直站在窗边不动,连带地害她一动也不敢动。
好不容易半个时辰过去,储家兄弟的谈话告一段落。
见储少漠的身影走离窗边,方无非松了口气,正想走人,又听屋里传来声响。
“对了,二弟,我已经跟方伯伯商量好聘礼的事,你来看看清单。”
“好啊。”储少漠接过大哥手上的礼单,大概看了一递,便放了下来。“这就由大哥做主吧,我没意见。”
储少原憨笑道:“这些事大哥也不太懂,都是你嫂子办的,希望没有委屈了你。”
“大哥说什么见外的话。”储少漠温和一笑,“有大哥、大嫂为我做主,怎么会委屈了我?”
“二弟!”储家大少感动得声音哽咽。
方无非在窗外轻嗤了一声,暗道:储大哥,你既然长那么壮硕,就别老是一副小媳妇模样行不行?这样子在你家那头斯文白眼狼面前很没尊严的!
储家兄弟可听不著她的心声,又说了几句琐碎的闲事,储少原就走了。
正当方无非准备退离时,忽然一杯茶水破空而来,正巧泼在她头上,淋得她一头茶叶。
方无非猛地转过身,捣著头大叫:“储少漠,你给我出来!”
咿呀一声,储少漠推开房门,慢悠悠地出现在门口。
看到方无非,眉线一挑。“原来是方大小姐啊,怎么老是喜欢无声无息出现在别人家院子里?这个习惯可不好。”
后背被茶水淋得冰凉,怒火却不受挫制地一把烧起来,方无非顾不得狼狈,从怀里模出东西就砸过去。
储少漠身子一闪,伸手一捞,接个正著。
拿到眼前瞧瞧,储少漠秀气的眼微微眯了起来,将手中刚接到的“暗器”抛著玩。
“果然是富甲天下的洛阳方氏,连砸个人都拿夜明珠来砸。我说方大小姐,我该称赞你视钱财如粪土,还是该说你不懂珍惜财物?”
“放屁!”在储少漠面前,方无非立刻变成张牙舞爪的母老虎,只想著扑上前将他捉来揍一揍泄恨。“如果能砸死你,叫我把整个方家拿出来都行。”
“啊!”状似感动地拿扇子掩住暗笑的唇角,储少漠惊讶的表情做得十足。“原来在你心里,我可以跟整个方家比,无非,我好感动……”
“你这头猪!”
不管了,怀里什么珍珠啊玉石啊,能拿来砸人的全掏出来,最后连钱袋也掏出来,全往储少漠砸过去。
等到方无非砸累了,喘著气抬头一瞧,差点又被气死。
眼前那家伙好整以暇地拿著她的家当翻来覆去,不但没被砸到,还优闲得很!
把一颗夜明珠弹指丢上半空中,再伸手接住,储少漠将她丢来的东西全收在怀里,笑眯眯地挥著扇子。
“这些呢,我就当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好了,无非,你来看我,我很感动,不过被茶淋到可能会著凉,还是先回去把衣裳换了,你的心意我全明白的。”
“你你你……”
什么叫哑口无言方无非今天算是知道了。储少漠,算你狠!
转身,准备回去休养生息,下次再战。
“对了。”储少漠优闲得教人想街上去踹两脚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下次记得走大门,不然不小心摔著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回头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方无非气呼呼地甩了袖子就走。
第二回合交手,她再度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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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失败的教训让方无非好些天都没动诤,每天乖乖地去商行处理事务,再乖乖回家睡大觉,安分守己得教储少漠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受到太大刺激,脑子烧坏了。
方无非脑子坏了?当然不可能,她管这个叫韬光养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