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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三年发妻 第12页

作者:千寻

讨厌,她不想把蓝天送给迷人的阿丰,不想只当代理孕母,不想他们之间在孩子生完之后做结束,所以……所以……她要反败为胜?

可以吗?反败为胜?

或许可以,就算是第三者又如何?想想看嘛,有多少女人都是从第三者被扶正的,只要狠一点、坏一点、凶一点、暴力一点,她就可以把楚楚可怜的原配给挤下台。

何况她还握有一张结婚证书,目前她暂时居于领先地位,谁说不能反败为胜?

用力擤掉鼻涕,用力揉掉眼睛里面的泪滴,用力点头,她很用力地告诉自己不要输,她要自私自利,把好男人收藏在自己家里。

所以,Go!

她用沐浴乳发狠使劲,把自己全身上下搓洗得红通通,她拿大毛巾把自己包起来,打开衣柜,找老半天,找不到性感的皮衣皮裤。懊恼,但,不害怕,换上牛仔裤和T恤,她马上要下楼,把那个一百八十几公分的高大女人揍扁,让她看清楚,在这里,谁才是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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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客厅里没人,向晴偷偷松口气。

虽然说了要战斗,虽然气势装得雷霆万钧,可是阿丰真的很高、很美丽,能够暂时不面对,也是一种幸运。

好吧,她承认,自己是俗辣。

不,不对,她不是俗辣,她只是需要更多的准备和整理。

走到门边,从院子望去,看见蓝天靠在篱笆上,和坐在法拉利里的阿丰说话。

向晴火气抖然窜起。就这么情话绵绵啊,要不要到床上滚几滚,顺便解决多日思念?

但是,别想在她的床单上面滚滚乐,要办事,到外面汽车旅馆去租两小时,这个钱,她出。

呼,深吸气、深吐气,鼻孔张张缩缩,她拚命用佛家的吐纳功夫,镇压满肚子三昧真火。

阿丰眼光一溜,看见站在门边的向晴,对她灿烂一笑,下车、拥抱蓝天,给他一个热情的“再见”。

示威?!

哼哈,不过是一个拥抱,很了不起吗?他们天天都在生小孩,有时一个晚上生三次,她比得上吗?

气死、气闷、气恼,向晴走进厨房,把菊花枸杞茶端出来发泄脾气。

饼份,阿丰喝掉大半壶,剩下的哪够她灭火!在她把阿丰骂过八百遍后,到门口送客的蓝天进屋了。

看见向晴,他主动走进厨房,发现菊花枸杞茶,他伸手要端,她抢一步拿走,仰头,当著他的面把茶喝光。

他狐疑地看她一眼,走到冰箱前,打开,拿出矿泉水,才扭开瓶盖,向晴又抢了过去,仰头,咕噜咕噜,三十秒内喝光。

她有那么渴?蓝天瞧她一眼。

要命,肚子快撑破了,加上刚吞进去的眼泪,她满肚子水。

蓝天又开冰箱,再拿出矿泉水、打开,她又伸手抢,这回,他握住她的手腕,没让她把水往嘴里灌。

她以为他们终于要开始吵架了,她以为刚刚送走情人的蓝天心情恶劣,要挞伐她的行为。

可是……并没有,他只轻轻说一句,“不要一口气喝那么多水,伤胃。”

还管她伤胃,怎么不管管她被伤透的心,那里,千疮百孔,两百条OK绷都贴不平。

她瞪他,背过身,拿出中午要煮的山苦瓜。

山苦瓜是她种的,一大早、出门晨跑前,在沾满雾气的晨曦间她拔下来的,那时,他拿篮子跟在她身后,等她把收成的小苦瓜一颗颗丢进篮子里。她还很诗情画意地念著陶渊明的诗,以为两个人会一直“采菊东篱下”,过著与世无争的日子,谁想得到,他根本不打算和她“一直”下去。

她把洗过的山苦瓜放在砧板上,刀起刀落,剁剁剁剁剁,她把苦瓜当成法拉利美女,切细、剁碎,只差没捣弄成浆。

蓝天不解。她不是要做凉拌吗?

伸手,他要拿走她的菜刀,她用力一抽,差点儿割伤自己,吓得他脸色凝重,确定她没事后,松口气,转身。

他不懂她在发什么脾气,只当她经期不顺利,两手一摊,迳自上二楼冲澡。

他……他就这样跑掉了?向晴愕然。

他们不是要摊牌?不是要舌枪唇战?怎么战争还没开打,她不过擂了战鼓,敌人就跑得不见踪影,他是打算把她活活气死还是直接闷死?要想清楚ㄟ,一个死女人是没办法帮他生五个孩子的。

她追在他背后上楼。

蓝天拿出一件家居T恤。

那是她做的!向晴用力把衣服抽走,他很无奈,考虑等一下要不要去抓几帖中药,替她调一调。

他找到一件内裤。

好吧……那不是她做的,但是她洗的。手一抽,她又把他的内裤抽掉。

蓝天叹气。可怜的女人,他明白她不是故意的,谁教老天爷给了她们痛苦的生理期。

不穿上衣、内裤,那就……大毛巾。

照样,她把它抽走,恨恨丢到床上,气冲冲地背对蓝天。

他望著她的背影,带著宽容的笑意,向她靠近,手臂轻轻圈住她的腰,她用力拔开两只粗手臂,哼一声,转到阳台去。

蓝天苦笑,还是让她冷静一下好了,这种时候吵架,她太伤。

舍不得老婆伤,他安静地拿走床上的衣裤和大毛巾,进浴室。

向晴等老半天。蓝天竟没有跟出来?

她回头,房间里没有人。他、他、他……他就这样跑去洗澡,完全无视于她的火大?

以为锁得很好的泪水狂飙出笼。美女来过,他连安抚她也懒了?!他不想想,子宫在她肚子里,她还是握有生育权,他竟然无视、竟然……

她应该跑掉的。

跑掉一个女人他或许没感觉,但跑掉一千多万,他多少会心疼吧?她该为了惩罚他而做这件事,可是她没做,只是坐在躺椅里面,默默垂泪。

海风吹著她的头发,乌丝纷飞。不当空中小姐后,她很少梳发髻了,长长的头发被风吹到颊边,贴著脸、沾上泪水,好狼狈。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蓝天蹲在她身边,大大的手掌抚上她的脸。

“真的很痛吗?”

他的声音很温柔,温柔得她的心酥茫茫。

“当然痛。”她闷声说。

“我带你去看医生好不好?”

那么痛啊,心疼了,他伸手拥抱她。

“走开啦,把你的手拿开。”

“为什么?”

“你的手很脏。”

“脏?”他洗过澡了。

“对,脏死了,你的手被别的女人碰过、你的身体被别的女人抱过,不管那个女人多香、多美丽,你都变脏了。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婚姻是很神圣的事情,你不可以为了某种目的去成立婚姻:有没有人教过你,一日为妻,终生为妻,你不可以无缘无故背弃。

“只要婚约在,你的精子就是我的,谁都不能分享,只要我是你老婆,你就不可以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听懂了没有,大、木、头。”

蓝天被骂得一头雾水,看著她汩汩流下的泪水,心更疼。

“我没有……”

“不准狡辩,你有!我亲眼看见的,法拉利女郎的手指头在你胸口戳啊戳的,戳的都是我的福利。”

她也伸出手指头在他胸口乱戳一通,他怕她的手指头被自己坚硬的胸肌弄痛,只好一步退、步步退,退回房间里面。

“你们在客厅里面说得不够,还要跑到外面去情话绵绵,万一被邻居看见,你说,我的面子要摆到哪里去;你们要说悄悄话,就指使我上楼,好像我是你聘的菲律宾女佣,叫我往西、我就不能往东……你、你对我好过份,我不要当你的代理孕母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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