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地,蒋烲绽放一抹性感笑容,他的桃花眼迷惑了她的心,让她情不自禁,双手攀上他的颈。她一个小小动作,让他被蛊惑了,抛开理智、丢去道德良知,他要这个女人,谁都别阻止。
抱住她柔软的身子,他们双双跌入大床,一分放肆、两分恣意,恩怨抛下,他们顺从了自己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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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十一点二十七分,詹沂婕和蒋烲坐在沙发里,热脸对冰脸,蒋烲的沟通长项没办法在她面前尽情展现。
他搔搔头,平日的风流自信不见了,他像个做错事的小男生道起歉,“嗯,昨天那个……很对不起,我又做错了一次。”
一次?她挑挑眉毛。他还真是严以律人、宽以待己,从天黑到天亮,他至少错了七次,要不是平日公事、家事、孩子事,把她操得很耐用,她现在早就像被肢解成好几块,瘫在沙发上,拼凑不起来了。
“我一直都在找你,征信社、媒体,我在我的每一部电影开场前,都放了寻人启事。”
她看见了,但不想回应。她的脸,维持着冰冷的零下八度C。
“我和三哥谈过,对于误解你,他很抱歉,以前他痛恨女人,觉得全世界的女人都是心机重、想要控制男人的变态……对不起,自从跳跳,呃,我三嫂出现后,三哥承认自己才是变态。”
跳跳是他的三嫂?詹沂婕还以为跳跳是看上楚楚特殊天份的舞蹈名师!
看见她惊讶的表情,蒋烲知道自己泄露了什么。
他低头再道歉,“对不起,跳跳是我的三嫂,她想帮忙,帮我把你追回来,不过她真的很喜欢楚楚,她看好楚楚的舞蹈天份,很希望能把楚楚推上国际舞台。”
詹沂婕叹气。所以那个脾气很差的蒋誉也碰上爱情了,相信并非所有女人都机关算尽,要在他弟弟身上谋福利?
但她还是不说话,淡淡地把桌上的咖啡端起来,品啜一口。
咖啡是蒋烲煮的,她煮的咖啡没这么好喝,他慢条斯理、优雅的煮咖啡动作,比广告上的主角更主角。
她不理他?承认三哥变态不能改变什么,那承认他自己变态呢?试试看。
“我也抱歉,那天我深夜造访Judy家,被你料中了,Judy和Jack在庭园里热吻。看见我,她急切地向我解释,她抱住我又亲又吻,说要回到我身边,她做的那些,果然只是一场游戏与闹剧。”
他端着咖啡走到窗边。这栋公寓有很棒的视野,虽然不是黄金地段,但肯定要花上不少钱。这些年,她的确把自己和孩子打理得很好。
“我很气自己、也气你,为什么所有的事都让你料中。我不是公子吗?我不是在女人堆里很吃得开?这么懂女人的我,竟然同时被两个女人耍弄于股掌间,我是白痴!”
她的视线接上他的背。他说错了,她从来都没想过要玩弄他。他的背影啊……
她竟在他宽宽厚厚的背脊上看见孤独寂寞?怎么可能,他这样一个自信满满、处处招蜂的男人,怎会孤独?
“我回到公寓,发现没有你的公寓变得好冷清,我开始回想我们的点点滴滴,从认识最初到后来相交相知,我们之间发生过太多事,然后,我发觉你很聪明,而且你总是对的。”
她总是对的吗?如果是对的,为什么再次面对他,她仍然狼狈?
蒋烲走回她身边,不顾她的冷脸,放下杯子,直直地凝视她的眼睛,那眼底一闪而过的是……怜悯?
“我想你,想到心痛。我想起那夜,我逼你把工作丢开,要你陪我狂欢,我给你一个法式热吻,开启激情夜晚。
“我诓骗你当我的地下总经理,帮我圆梦,我不管你再有能力,也只是个小女生,你会无助、会落泪、会沮丧、会挫折,要不是为了我,你根本不必做这些。你为我付出那么多,我却质疑你背叛我的信任。很没道理,对不对?”
是啊,真没道理,可是再没道理的事,他都能找到话指责她,语言啊,伤人最狠的工具。
“你没有把妇产科的药带走、没回诊,你关掉手机、断掉所有的联系。但是,我还是知道你怀孕了,你是因为住院观察,没接到电话,不是故意不把Judy的电话传达给我……
“知道吗?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想拿把刀子把自己千刀万剐,我是哪一国的智障啊,居然能把诬赖你的剧本,编得这么荒谬。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每天都对着你的照片说上千百次对下起,可是你再也听不到、不肯听了。”
泪水盈满眼眶,刻意的冰冷被温温的泪水融化,她再掩饰不了心潮激昂。
不,她听到了,在专访中、在寻人启事里。所以,她怨他却不恨他,她气他却不诅咒他,即使她为了那堆围在他身边的女人吃醋,却仍然真心希望他幸福。
“我讨厌那个周敦穆,我嫉妒得想把他丢进大峡谷,但如果不是他的电子墙征友,我根本不会知道,你和我生活在同一个都市里。
“我终于找到了你,却害怕旧事重演,怕你再度离我而去,我反覆想着,这么多年你不愿意和我联络的原因,是不是因为我所犯下的错误,重大到没有宽宥的空间?”
不对,她是对自己没自信、对他没安全,她不想要过去的痛苦、一次一次原音重现。
她受不了哪一天,他为了哪个女人兴高采烈;受不了哪一天,又在客厅里发现凌乱的红色洋装,凌乱了,她的心。
蒋烲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自顾自地往下说:“看见楚楚、汉汉那刻,我忍不住把对你说的千百次‘对不起’改变成千百次‘谢谢’。
“谢谢你没有因为恨我,不让他们留在这个世界;谢谢你愿意让他们知道,他们有一个叫做蒋烲的父亲,而且,他不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谢谢你把他们教养得那么好,让他们没有因为父亲不在身边而感到自卑;谢谢你的独立与能干,让自己、让孩子过得那么好。”
“我是女强人啊。”这句话,詹沂婕嘲讽自己似的说出口。
“是,天底下的母亲都为了孩子而坚强,而你做得又比任何母亲都好。这么坚强的你,哪里需要一个屡屡犯错的笨男人呢?沂婕,我必须承认——我自卑了,在你面前。
“我警惕自己,必须更加小心,不能再让任何人、任何机会带走你,所以我卑劣地利用楚楚汉汉、利用咏慧,甚至利用我家人们,我努力争取他们站到我这边,我必须得到更多的助力,才敢出现在你面前。
“他们都是我的红线,我要他们为我拉住你,再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拉住我的人又如何?你拉不住我的心啊。”她轻声说。
“你的心已经是周敦穆的吗?不管我再努力,都挽不回一点点吗?”蒋烲被吓到,直觉的抱住她,牢牢把她锁进怀里,除了这么做,他黔驴技穷了,再也想不出其他办法把她拉住。
“不关周敦穆的事。”
“那是为什么?”
“我们之间,距离太遥远。”他的世界太复杂、太刺激,她不想走进去,也不指望他为自己走出来。
“看着我,只要你愿意,你随时随地可以把距离变成零。”
低头,她不愿意,爱情伤人一次就够了,她是个聪明女生,聪明得了解前车之鉴是很重要的经验。
“好吧,既然你不愿向我走过来,那么请别阻止我走向你,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