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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福来临 第19页

作者:琳琅

哼!张来福眉毛一紧,大剌剌地回瞪着她。

两人就这样谁也不让谁地在客厅上学金鱼比起眼睛大小来。

一旁的谢木栋自然是不明白这两个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他正在踌躇着如何向父母亲说张来福的事情呢。

令他感到安慰的是,爹娘对他的要求没有什么意见,答应了暂缓收张来福做干女儿之事。

“儿孙自有儿孙福嘛。”谢老爷自从女儿离家出走,又在应天府和陈家小子不是冤家不聚头之后,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不论儿子喜欢的是谁,只要年轻人高兴就好。

“夫人,我们先离开吧。”装作对客厅中的诡异气氛毫不知情,谢老爷对着自己的妻子说道。

两位长辈一起离去,客厅中只留着三个年轻人。

谢木栋不知所以,程罗衣银牙暗咬,只有张来福最轻松,她居然尽起下人本分,拿起茶壶为他们倒起茶。

笔意忽视情敌举动,程罗衣别过脸看向谢木栋。“大表哥,我们程家茶庄这次前来参加茶会,带来的可是程家绝品--银山雪尖。大表哥,你要不要尝一下?”她知道表哥此时心思都在赛茶会上,故而说道。

“表妹,关于茶会一事,我们谢程两家虽是亲戚,但大哥我也不会以此关系藉以打探妳家内情。”谢木栋婉言谢绝她的好意。

“表哥,反正我们将来、将来……”

将来、将来怎样?!张来福在一旁对这位处在花痴状态中的大小姐挤眉弄眼。难道说,妳现在就要自己来做这个媒不成?

“将来的事谁知道呢?所以说,表小姐您还是公私分明的好。”张来福插嘴道。

“妳一个下人,我和妳少爷说话,妳怎么能插嘴?!”程罗衣一脸不悦,转头便骂。

张来福看着这张描绘精致的小脸,冷笑一声,“表小姐,且不说我是谢家的下人,不是妳程家的,就说刚刚妳还要认我这个下人做姊姊呢!”

程罗衣一时气结,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鼻子一皱,眼中泪光乱闪,一脸梨花带泪的样子。

“表哥,你看她欺负我。”

谢木栋一睑无奈地看着她。这位表妹也算是从小就认识,打不得骂不得,可是她这种行为着实很困扰他。

“罗衣,有件事我想要和妳说清楚。”

“我不听!”程罗衣不是笨蛋,她当然知道他要说什么,便抢先转身就跑。

看着程罗衣就这样跑了出去,张来福忍不住拍手称赞了一下,以退为进,妙招!这是个值得她费神的对手呢。

“小埃,妳可要相信我,我和她……”谢木栋拉住正在闭目养神的张来福。

她微微一笑,睁开双眼看着面露紧张的谢木栋,突然伸手揪住他的衣领,主动献上一吻。

“我相信你,这个时代中我只相信你。”

“妳为什么这样说?”经历这次怪异昏睡事件之后,他对这位神秘的小总管总有一丝不踏实的感觉。

“秘密!”她才不打算告诉他呢,免得因为事实过于惊世骇俗而让大家都吓傻了。

赛茶会的准备工作如火如荼地展开,虽然谢木栋以她的身体不好为由,不准她再工作,可张来福是个无事也能生点事的人,她怎么会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

何况,还有程罗衣那位不可小看的劲敌。

她抬脚往库房走去。

听说山上茶庄的人连夜赶工才做出区区十斤茶花,现在她又有了新点子,准备和谢木栋好好商量一下。

罢转到库房门口,就看到程罗衣正黏着谢木栋。

正牌女朋友就该在这种时候跳出来,好好捍卫一下自己的权利。

“木栋,表小姐,好巧啊!你们又在一起。”她身形款款地走了过来,口气像是刚刚在厨房里打翻了一缸醋。

“原来是张总管来了。表哥,我有事先走了。”程罗衣看了她一眼,立刻宣告撤退。

懂得避其锋芒,实在是不能小看呢。

“我不是叫妳休息吗?”谢木栋心无芥蒂地对着她笑了笑,又说道:“不是叫妳别再穿这种仆人服吗?”

“难道要我去穿那种长到拖地的衣裙?我可不想连路都不会走。”张来福摆摆手,嘟起嘴巴小声地说。

从小到大,她就对这种繁复的衣服没感觉,小时候是穿牛仔裤过日子,来到这里,她就自然而然穿起了男装。

就算是正在恋爱中的她,也不想换掉这种俐落的装扮,而得知她真正性别的老爷、夫人也给她极大的自由。

“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谢木栋停下手上的工作,在这种最忙碌的时候,她不会无事来打扰他的。

“是这样的。”张来福将她昨晚在房里奋斗了很久的东西拿出来。

“这是什么?”他拿过那张宣纸,看着纸上奇形怪状的线条。

“你看不出来吗?”她很是焦急地问了一句。

“看不出来。”老实人说老实话。

“真的看不出来?”

“的确看不出来。”

“一点也没有看出来?!”张来福的声音已经隐隐带着一点哭腔了。她昨晚为了想这些,差点通宵没睡,可是这个人根本一点心有灵犀的感觉都没有。就算她自认毫无绘画天赋,但是他怎么能一点也看不出?

“请运用一下你的想象力,再看一遍。”她不死心地引导着这块大木头。

“三团麻线?”谢木栋不确定地问道。

张来福一把拿过那张纸,气急败坏地喊,“什么三团麻线,这是我新画的设计图!”

“设计图?!”他看着这个不时说些让人模不着头绪的话的人。

这又是什么东东啊?

北宋文学家与政治家范仲淹曾为斗茶一事写下《和章岷斗茶歌》,其中有这样一段--

斗茶味兮轻醍醐,斗茶香兮薄兰芷。

其间品第胡能欺,十目视而十手指……

众人之浊我可清,千日之醉我可醒……

其中最为众人称道的便是后面这两句,将饮茶一事提高到如此境界,也可以从旁得知那时的人是多么的热爱茶道。

宋朝时,无论民间或宫廷所喜的都是经过许多手续所制成的茶饼,这种饮茶之风经过元朝之后,因为各种原因,变成了以散茶为主的清饮之风。

到明代初期,洪武二十四年九月,明太祖朱元璋下诏废团(饼)茶,改贡叶茶入宫。至此,叶茶成为今后茶道的主流已成定局。

饼茶虽然没落了,但是斗茶一事还在各家茶庄中广为流传着,只是在泉州斗改成了赛,一字之改,便让其中的斗争之气少了很多。

可这一次的赛茶会,各路人马都对贡茶头衔誓在必得,所以空气里不但飘散着茶叶的清香之气,紧张的气氛更是充满了整个泉州。

有些财大势大的茶庄不但一早就赶到了泉州,包下整间客店,还派人在门口守着,就怕自家最新的春茶极品的秘密被人偷了去。

谢木栋也不敢怠慢,明天就是赛茶会正式开始的第一天,身为泉州茶商商会的一员,还要负责一些准备事宜,所以他更是增派人手看守库房,以免那崔家又打什么鬼主意。

是夜,张来福坐在自己的房中,无聊得都快要发霉了。

那位情敌程罗衣已不能给她带来乐趣,无论她要什么手段,就算是把自己月兑光了躺在谢木栋床上,她也只会说上一句--

“太老套了。”

唉,当个不管事的总管,日子实在是好无趣啊。

算了,去走一走吧,今晚月色撩人,也许会有什么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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