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伸手掩住眼睛,头倚在墙上,激动的情绪搅得她无法平下心,“哦!天啊。”
心里存着一个解不开的疑团,就已经令她不解,没想到又再添一桩!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非得弄清楚。
西门滢心神恍惚的走回家,她根本忘了自己走了多久,也不清楚是如何走过这段漫长的回家的路。
她意外发现家的大门半掩,不禁低声抱怨:“是谁忘了关门?”
一推开厚重的铁门,赫然发现哥哥们的车子都停在院子里。
是出了什么大事?
难道是女乃女乃──
西门滢神色惊慌的三步并两步冲向主屋,用力推开客厅门,立刻扬声大喊:“女乃女乃!”
“滢滢?”她慌乱的神情吓了西门女乃女乃一跳。
见女乃女乃安然无恙,西门滢整个人才放下心。
“我以为……您出了什么事。”她喘气的说明着。
女乃女乃释然地微笑说:“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
屋里顿时响起阵阵窸窣偷笑声。
西门滢娇嗔斥骂四个哥哥说:“不准笑。”
她环视四下,发现屋里除了四个哥哥之外,还有一位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她轻移脚步走到西门女乃女乃身边,小声问说:“女乃女乃,这位叔叔……”
西门女乃女乃满布皱纹的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这位叔叔是季泽的父亲,也是妳未来的公公。”
西门滢惊得圆睁杏眼,声音微微不稳的说:“公……公。”
“妳好,滢滢。”巩安东一听可乐了。
他的平易近人稍稍缓和了西门滢的情绪,她忙不迭的回说:“你好。”
“巩叔叔还是妳爸爸的至交好友。”西门女乃女乃补上一句。
西门滢倍感诧异的问:“你和爸爸是好朋友?”
“是啊。”巩安东接着以欣赏的眼光打量眼前的准媳妇,“滢滢真的很不错。”他喜笑颜开的转向西门女乃女乃说:“西门女乃女乃,这桩婚事是我们季泽高攀了。”
“千万别这么说,季泽是个优秀的男孩,我家滢滢能嫁给季泽,是她的福气。”西门女乃女乃笑着回应。
西门滢看着眼前这一幕,不自禁地陷入沉思。
“滢滢。”
西门滢迅速拉回神,“女乃女乃,什么事?”
西门女乃女乃若有所思的盯着西门滢问:“还不到下班时间,妳怎么跑回来了?”
“我……我……”她一时语塞。
“季泽呢?他知不知道妳回来?”西门女乃女乃又问。
“他出任务,所以不知道。”西门滢的声音显得低落。
西门女乃女乃看着西门滢的神情,“妳身体不舒服?”
“没有。”
“那是……季泽欺负妳?”
西门滢惊慌地抬眼直视女乃女乃,“没有!”
可不能将莫须有的罪名安在季泽的头上。
“那妳倒是说说,是谁欺负妳?”西门女乃女乃的眼神煞是纳闷。
西门滢忿忿地背过身,瞪视着站在一旁的哥哥们,答案已经相当明显。
捺不住气的西门沁赶忙跳出来澄清:“滢滢,妳该不会指我们欺负妳吧?妳可别冤枉好人!”
“你们心里有数!”
蓦地,一道尖锐电话声划破屋里的僵凝。
“老夫人,是季泽少爷打来的。”仆人恭谨的禀报。
西门女乃女乃起身瞥看孙子们一眼后,神色肃然的走到电话旁,从仆人的手中接过电话,“嗯,她已经到家,你父亲来了,现在在我这儿。”
她含糊地寒暄几句后,挂上电话。
接着转身,以不容置喙的口气道:“季泽已经顺利完成任务,等一下他会过来。”
西门滢讶异的说:“他要过来?”
“他完成任务回办公室没瞧见妳人,担心着妳呢。”西门女乃女乃顿了一下,抬眼盯着孙女问:“妳为什么不能等他完成任务一起回来?”
“女乃女乃……”西门滢明亮的双眸蒙上一层黯然。
西门女乃女乃听出西门滢语气中的沮丧,“有什么事都等季泽来了再说。”
不行!
西门滢的脸色顿时白得吓人,“女乃女乃,家务事怎好在外人面前说!”
“外人!?”西门女乃女乃故意扫视屋里的人,目光接着回到西门滢的脸上,“他们是妳的亲哥哥,安东是妳的公公,季泽马上就是妳的丈夫,妳告诉我,哪一个是外人?”
“这……”
西门澈不舍西门滢脸上的难色,挺身为她求情,“女乃女乃,也许滢滢真的有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的事。”
西门女乃女乃抿着嘴神秘的笑了笑,“我相信滢滢想知道的事与你们几个有关,为了消除她心中的疑问,不如大家开门见山的说个明白。”
西门澈一阵愕然,女乃女乃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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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滢静静地倚在落地窗旁,沉默地凝视着窗外,看得出来她正等待巩季泽的出现。
一道熟悉的车影滑进院子,西门滢立即紧绷身子,嘴里喃喃:“他来了。”
片刻后,巩季泽走进屋里,看见父亲的身影,他高兴的走上前,“爸爸。”
碑安东欣慰地抱住碑季泽,“嗯。”
接着,巩季泽微笑转向西门女乃女乃,“女乃女乃。”
西门女乃女乃微笑颔首,“你来了。”
碑季泽转而将目光移向西门滢,眼神瞬间跳跃着愤怒火焰,几乎要吞噬她,“妳为什么一声不响就跑回来?”
“我、我……”西门滢自知理亏所以答不出话。
西门女乃女乃立即出声打了圆场,“不能怪滢滢,今天有许多事让她感到迷惑,只是……我不懂,是什么让她感到不安?”她缓步来到西门滢的面前,伸手轻抚孙女,“滢滢,女乃女乃不知道是什么事令妳苦恼,但是我敢说,大家绝对没有恶意。”
“女乃女乃……”还是女乃女乃最了解她。
西门女乃女乃干瘪的手模了模她的脸庞,“没关系,慢慢说。”
“嗯。”
女乃女乃给了她勇气,所以她用力的吸口气,缓缓地、颤抖地从口袋掏出巩季泽的皮夹。
碑季泽的脸色当下一变──
他猛然记起,出任务前他忘了将皮夹收起来,而放在桌上。
“还你。”将皮夹递到巩季泽面前,她强挤一抹微笑,“我不知道你怎么会有我小时候的相片,不过我感到很开心。”
碑季泽怔怔地拿回皮夹。
“这个我可以替季泽解释,那张相片是当初妳爸爸送季泽的。”西门女乃女乃替季泽解释。
西门滢看女乃女乃一眼后,质疑的目光随即落在巩季泽的脸上,“是真的吗?”
“嗯,当时西门叔叔来家里做客,他拿着相片炫耀妳的美,当时我虽然年纪小,可是我一见到相片就深深被妳吸引,后来还厚着脸皮开口请西门叔叔将相片送给我,从那天起我就将它放在身边。”他的脸上有着难得的腼腆。
“不仅如此,妳爸爸还亲口承诺将妳许给季泽做老婆。”西门女乃女乃替巩季泽说出后来大人们的约定。
天啊!这段姻缘居然还有典故。
西门滢强吸口气,强迫自己镇定,“所以你坚持娶我为妻?”
碑季泽含笑望着那张令他爱怜的小脸,“嗯,所以请妳看在我已经偷偷爱妳二十年的份上,不要再质疑我。”
“二十年!”她溢出一声惊呼。
她那惊讶的表情惹得一旁所有的人嘎嘎笑。
碑季泽大步迈向她,双手紧紧环住她的肩膀,轻声低语:“我喜欢妳,不仅是因为妳是我的未婚妻,跟真实的妳接触后,更喜欢妳的不矫揉造作,相信我,娶妳是因为我爱妳,而不单单因为当年的承诺。”
他毫不保留地将满溢的爱,尽情的一吐为快。
他的爱意驱散了她心中所有的迷惑,感情的事真是无法言语,明明两人相识不是很长的时间,他却已经悄悄占据她全部的心灵和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