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季泽怔了一下,冷着俊脸说:“好,我马上过去。”随即起身抓起外套,瞅着西门滢无奈地露齿一笑,他充满歉意的说:“我现在要去开会,中午恐怕不能陪妳吃饭。”
“没关系。”西门滢微笑答道。
碑季泽凝视她的脸,露出一抹款款深情的笑靥后,立即转身走出办公室。
西门滢不禁心醉地隐隐娇笑,莫非这就是爱情?
“季泽。”一道娇声突地闯进来。
西门滢速速拉回神,“有什么事吗?朱检察官。”
朱丽雅梭巡整间办公室后,问道:“季泽人呢?”
“刚刚检察长派人通知他去开会,好像要出任务。”西门滢据实回应。
“噢,已经有人先通知他了。”朱丽雅耸耸肩,无意间眼角的余光瞥见巩季泽搁置桌上的皮夹,随即故作自若的来到桌前,伸手拿起桌上的皮夹,“怎么这么健忘,皮夹随意乱丢。”她转身走向西门滢的面前,将皮夹往她面前一搁说:“既然即将成为他老婆,妳就应该帮他收好。”
西门滢怔怔的看着皮夹,强笑说:“谢谢。”
但,此刻她心里却纳闷着她的好心。
朱丽雅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她半靠着办公桌,唇边露出邪邪的诡笑,“据我所知,季泽的皮夹里保存着一张他未婚妻的相片。”
西门滢看见朱丽雅的眼中掠过促狭的神色,那是一种不安好心的嘲讽。
“那又怎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
“难道妳不想知道他的未婚妻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吗?”朱丽雅刺激她。
“不、不想知道。”她有些心虚。
朱丽雅讽刺地仰头大笑,“依我看,妳根本不敢看,因为妳怕会败在那女人手里。”
这女人太可恶了!一抓到有反击的机会,就不会放过她。
“不!我和她根本不需要比较,季泽说过,他之前的未婚妻已经嫁人了。”
“是吗?妳真相信他说的每句话?”朱丽雅不甘心地极尽挑拨。
“我当然相信他说的话。”
她双眼瞪着处处与她为敌的朱丽雅,真想不透事实已成定局,朱丽雅为何仍处心积虑的破坏她与巩季泽之间的感情?她的目的何在?难道逼她离开季泽,季泽就会将感情转移到她的身上吗?
她错了!她深信季泽不是这样的男人!
朱丽雅交迭双臂于胸前,她的眼眸霎时利如刀刃,语气充满激愤和挖苦,“既然他未婚妻已嫁人,那为什么她的相片仍如影随形的带在他身边?这表示他至今依然深爱着他未婚妻。”
西门滢顿时陷入沉默,朱丽雅的话带给她不安的动荡,心里忽然有股蠢蠢欲动的好奇,想一探究竟。
她双手紧握着皮夹,疑惑和强烈好奇在心里不断地翻腾。
“妳是不敢看呢,还是自知不如人没胆量看?”
再迟钝的人也听得出朱丽雅的讥讽,她觉得整个人快濒临抓狂了。“看就看,有什么好怕的!”
她偏要赌这口气!
西门滢气急败坏的打开皮夹,剎那间目光被皮夹内泛黄的相片震慑住,两颗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嘴巴吐出模糊不清的低语:“这……这……就是他口中的……未婚妻!?”
这不是她小时候的相片吗?
为什么会摆在他的皮夹内!?
顿时,一片疑云笼罩住她的心……
朱丽雅跟着探头一瞧,立即回应说:“没错,就是她。”
西门滢的手在颤抖,眼眶泛出惊喜又激动的泪光,“怎么会这样?”
朱丽雅看见她眼中的泪光,以为破坏的目的已达到,不禁暗自窃笑,“失望了吧,告诉妳,不要随便相信男人的话。”
西门滢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来,“我要去找他。”
朱丽雅惊惶的一把握住她的胳臂说:“妳忘了啊!他要出任务,妳竟然现在要跑去找他?”
西门滢用力甩掉朱丽雅阻挠的手,“我顾不了这些,我现在非见到他不可。”
她坚决的语气令朱丽雅自鸣得意,“就算妳现在要退婚也不急于一时。”
“退婚?”西门滢惊讶地叫着。
朱丽雅暂收窃喜之色道:“妳不是要退婚,那干嘛急着要见他?”
西门滢掩不住内心的狂喜,拿起巩季泽的皮夹在朱丽雅面前晃着说:“就凭这张相片,这辈子我嫁定这个男人!”说完便如风似的往门外冲。
朱丽雅登时目瞪口呆的僵在原地。
第十章
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飞奔前往检察长办公室,决定一定要找到巩季泽问个明白。
只是……这条走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长?
西门滢气喘吁吁,整个人几乎趴在检察长办公室的门上,仰头望着门上烫金的牌子,她不停地调整呼吸。
接着手握住门把,她费了好大的劲用力一扭。
“检察长……”
她当儿一怔!
办公室里除了检察长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人,那他人呢!?
对于突如其来闯入的女孩,检察长眉间微皱的问:“妳是……”
西门滢登时吓得魂飞天外,微抖的回说:“对、对不起,巩检察官他……”
须臾,检察长似乎记起女孩是谁,随即露出温和微笑说:“妳是季泽的新助理对吧?”
“嗯、嗯。”她惊得剎那间忘了该有的礼貌。
检察长呵呵的笑了两声,“也是季泽未来的夫人吧?”
夫人?
“啊?”一时没回神的她,等脑袋稍稍清醒后,娇颜瞬间羞红得像苹果似的,尴尬极了。
检察长起身绕过桌子站在她面前,笑问说:“瞧妳急匆匆的,找季泽有事吗?”
“对,我有事找他。”突然心念一转,“不、不、没什么事,只是……”
唉哟,真要命!舌头怎么突然打结?
检察长不禁笑开说:“季泽刚接了任务,出发了。”
“任务?出发……”她难掩失望。
“不久前接获线报,陈致福出现在北部的山区。”检察长边走回办公椅,边为她解答。
“陈致福?”她没印象。
检察长靠回椅背,平静地凝视西门滢说:“这个案子一直是由季泽负责,上一回线报失误,让季泽在花街扑了空,这一次我相信他一定能逮到陈致福。”
经他一提醒,她记起来了,因为那一次逮捕行动让她与巩季泽结下姻缘,她心里可是非常感激呢!只是……她还是想不透第二天为什么会出现在巩季泽的家里,而且还是在他的床上?
这个疑问在她心中始终是个谜。
算了,还是先找季泽比较重要!
西门滢小心翼翼的问:“我能去现场吗?”
“妳?”检察长错愕地看着她,“季泽是去执行任务,妳有什么事不能等他回来再说吗?”
西门滢发现自己的莽撞和无理的要求后,羞惭地说:“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我会在办公室等他。”
“妳能明白就好,回去吧。”
西门滢点头,无奈地转身准备离开。
“对了,有件事要麻烦妳。”
检察长的出声止住了她的脚步,西门滢一脸不解的回头瞅着检察长。
“请妳转告西门澈先生,叶主任说他只不过是写了一封推荐函,请他不须这么客气,不过他还是非常谢谢他送的古董。”
推荐函?叶主任?
西门滢直直注视着检察长,“你口中所说的叶主任,该不会就是……我大学的系主任吧?”
“没错,就是他。”检察长不假思索地道。
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正快速的蔓延她全身。
一直以来,她以为是自己的实力荣获系主任赏识,才能得到推荐函。搞了半天原来是靠哥哥的贿赂!
“这件事就拜托妳了。”
西门滢剎那间感觉到有股说不出的沮丧,“我会转告哥哥的。”说完她羞惭的转身冲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