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爱的男人?何楚墨微微一怔,心口狂跳。
佟海音开口,好委屈地说:“我这几天做学步鞋的时候总是在想,我老是做别人的小鞋子,都没为自己的孩子做上一双,如果我有小孩,一定得要是你的才行,我希望他有跟你一样微鬈的头发,有你的好厨艺,但是不要像你一样老爱在嘴巴上欺负人……”
第10章(2)
嘴巴上欺负人?他哪有?何楚墨挑眉,唇边的笑意与心口的暖意藏得好深好深,原来,小姐和他一样,这几天也不好过。
“我没有欺负妳。”郑重申明。
“有有有,你有,你刚刚叫我去精子银行就是欺负我。”膑好,何楚墨终于又像以前一样,语调平板地说话了,他是不是没有那么生气了?
“妳怎么不说妳开口跟我要小孩才是欺负我?”只要小孩,不要他,不算欺负他吗?
“这哪算欺负?这明明就很浪漫。”将那张昨晚福至心灵做出来的免用券塞回去给他。“有什么事情比一个女人愿意为男人生孩子还浪漫?”
“为什么不是结婚登记书?”她前后顺序搞错了吧?
“这种你一定猜得到的东西很俗气嘛。”好歹她手作学步鞋也是凭创意的。
“……”这张什么鬼色用券有比较好吗?
“妳可以回去了。”何楚墨心中五味杂陈地望了她一眼,又回头往房里走。
“为什么?”佟海音大惊失色,再度急急忙忙拉位他手臂。她好不容易才觉得何楚墨看起来没有那么生气了,为什么他又突然赶她走?
“何楚墨,你为什么又赶我走?对不起嘛!对不起不起对不起!我那天真的不是故意说你不是我的谁的,我好内疚好内疚……我当时只是吓了好大一跳,才会胡言乱语,而且,我也不是故意不跟家人说你是我男朋友……我只是还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知道你那么介意,你原谅我,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何楚墨,你对我来说,好重要好重要的……你别生气嘛,你听我说……”好久没闻到他的味道了……这么蹭着他的体温,好温暖好舒服,却让人好想哭。
“何楚墨,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一直在想,万一你以后都不理我了怎么办?谁来帮我拣货?谁来盯着我有没有吃饭?何楚墨,我好爱你,也好依赖你,你叫我一直看着你,我有,真的,我很乖,我有听话,你不在我身边的话,你要我看着谁?我好不容易才觉得自己过得比从前快乐一点,你却不要我了,何楚墨,我好害怕好害怕……如果没有你、如果没有你话……你怎么可以让我那么依赖你之后,还撇下我?”
背后传来一阵微凉的湿意与细微的颤抖,她哭了?
丙真是英雄气短,才这么几秒钟,才这么几句话,连日来的气闷都没了,瞬间心软心疼得不像话。
何楚墨浅声叹了口气,大掌握住她箍在他腰上的手,才握住她柔女敕指尖与掌心的同时,便低头注意到她左手受伤,缠了透气胶布的手指……
“妳的手怎么了?”转过身,望着她问。
手?佟海音怔愣了会儿才听懂他在说什么。
“昨天不小心剪到的,没事啦。”把手抽回来,有些难为情地摇头,眼眉鼻子都是红的,颊畔还有泪。
何楚墨伸手把那滴令她显得美丽的水珠抺掉。
“海音,我没有撇下妳,是妳撇下我,妳明白吗?”
“对不起……”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她还能再说什么了。
“还会再有下次吗?”
“不会了……”他已经不生气了吗?这么平缓温柔的语调,令她又想哭了。
“不管是什么人问妳,不会再撇清跟我的关系吗?妳的家人,或是孙女士问妳,都不会了吗?”
“都不会了。”
“那,再说一次妳爱我。”
“何楚墨,我很爱你,真的,你要我说几次都行。”佟海音猛点头。一百次,一千次都行,只要何楚不再不理她都行。
“好了,妳可以走了。”
“为什么?!”佟海音简直不敢相信!她很乖,她很听话,他叫她说什么、答应什么、保证什么她全都照办了,为什么何楚墨还赶她走?!
何楚墨顿了顿,脸上有着难得出现的困窘。“今天我只有很俗气的东西可以给妳,妳下次再来。”
“什么很俗气的东西?”
“妳猜得到的东西。”
“什么我猜得到的东——”话声戛然而止。
何楚墨从公事包里拿出一个四方形的礼物盒交给她,这几日,他一直随身携带,他想,只要她准备好,他就准备好了。
佟海音愣愣地望着那个小四方盒,愣愣地问:“这是……”这是戒指吧?这是求婚吗?
为什么何楚墨明明不知道她今天要来,包包里却放着要给她的东西?难道,他这几天不在生气,而是一直在等她吗?
他要她想清楚之后再跟他见面,所以其实,只要她清楚了,他就准备好要娶她?他在等她……
“妳打开看,或许是什么免用券也说不定。”心中难免感到紧张,非得要说些什么才能平定。
“……”又变回原本那个好爱挖苦人的何楚墨了……可是,他真的很爱调侃她耶!免用券有什么不好?佟海音想笑,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慢着!
何楚墨刚才一直赶她走,莫非,他赶她回去,不是因为他还在生气,而是因为她说猜得到的东西很俗气,所以才赶她走的吗?
真的是……他早就不生气了,她还像个笨蛋一样,抱着他说了那么多那么多,那么乖那么么听话那么卑微……
这男人真的心好软心好软,好体胋,嘴巴又好坏,她好喜欢……
佟海音拆礼物到一半,索性不拆了。
哪有那个多东西好拆,她只要眼前这个男人而已。
“何楚墨,我嫁给你!我嫁给你我嫁你,不管里面是什么我都嫁给你!”搂抱住他的颈子,死命狂勒,拚命狂吻。
“就算里面是蟑螂也嫁?”
“……”没有空理会他的冷调幽默,佟海音手指溜进他的发里,扯掉他的衬衫,唇舌同时进击,拚命啃咬舌忝吮他的喉结,急切地要把这几日错过的缠线通通都弥补回来。
她好爱他好爱他,她明天要带他回家,她要对她爸妈说,她要嫁给他……
这小姐啊,她的吻非得每次都如此生猛才行吗?
何楚墨被她胡乱亲吻得又好笑又好气,索性打横抱起她往房内走,将主导权拿回来。
小盒子里装的东西的确是戒指,这的确是求婚,无妨,爱情本来就是这么俗气。
“免用券生效了吗?”关上房门前,何楚墨隐约问了这么一句。
“……”女人的回答夹杂著喘息声,教人听不清楚。
几日没见,她怎么就忘了这男人有多么表里不一,人前拘谨人后,在房内有多恶形恶状……
佟海音由着他抱,任着他易,攻击他的同时,也顺便被他攻击。
“贵单位发放补助款的效率,着实需要改善……”房门完全掩上前,从门缝间溜出这么一句。
男人一脚踢上房门,将门后浓浓的尽数掩上。
今晚,乃至于未来的数十年,佟海音与何楚墨的房内与房外,永远都是两个世界。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