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她时可以顺便告诉她,世界上没有恒久的秘密。
要例于的话,他信手拈来,就是一则真实案例——
小修女瞒著阿智一桩长达十五年的秘密。最后,还不照样出上见光。
爱子捣住嘴,觉得眼眶热热的。
“万一我答应你,却不小心说溜嘴了,怎么办?”
挚星堂叔这一房的男人,呜呜……怎么都好疼女生;自己的老爸,不是她要嫌弃,只是真的差人家好多好多。
“要我求你吗,爱子?”那个求字的音特别轻柔。
懂他的人,当然知道之中的含意,“我知道了啦!”嘟起嘴,她非常不情愿地妥协。
也许觉得威胁没意思,也许觉得爱于今晚跨刀相肋,是该感谢人家。恒藤司捻捻鼻梁,脸上闪过一丝腼色地道:“爱子,待会我要说的,你听完后就把它给忘了。”
“嗯。”有预感将会听到很特别的事,爱子用力点头保证。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薰季,很单纯的只是喜欢她,或许她脸蛋漂亮是个原因;她冷冷淡淡的,也许是个理由……”而,身为薰季床第的首位异性,让他有莫大的骄傲,这点,他独爽就好,没必要四处张扬。思及此,跌停的心情又开始上扬。
“总之,我在还未厘清前,就已经跌得很深了……也可能因此定下来也说不定。”
爱子被感动的说不出话来,眼眶内湿漉漉的,嘴巴蠢蠢欲动。
在她眼前的,不是一张男人的俊美侧脸,而是一个男人的心意,对他喜欢的女生深切的保护著,不让她受到半点的委曲。
讨厌的司堂哥啦!浪漫得、浪漫得让人好想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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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见他。”薰季坚定的说。
她说不出口的,其实是她没脸见他。
“对,我也不想见他。”跑来投靠薰季的彩乃哭红一双眼,义愤填膺地附和。
拜托,你的他,跟小季的他并不是同一个人好吗?瞪了乱起哄的彩乃一阵后,阿美才柔声劝说。
“情侣哪对不吵架的。大家是朋友,要来住我家,我竭诚欢迎,但躲避不是解决的办法。”为了不让家里因为“怨气”聚集,招惹一些有的没的,阿美决定采个个击破的方式。
“彩乃,你的学长我不熟悉,但看他一副傻气老实的模样,八成是你大惊小敝,误会他了。”
彩乃抚颊愧疚心虚的表情,让阿美简直要双手握拳,大呼噢耶。
阿美继续扭头向另一边,“薰季,阿智跟我通过电话,他说司的作息没变,但人却是一天比一天还没精神,他在等你,你——”
突然停顿下来,害薰季的心也跟著揪紧了一下,模著心脏跳动的地方,虽然回复正常速度,却隐隐抽疼。
凝睇阿美圆圆饱满的红脸,她语气幽幽地问:“阿美姊,如果、如果今天小龙哥骗你,而且骗很长的时间,你会原谅他吗?”
这么多天,只要一提到司,薰季总是默然不语,终於她有想说的迹象,阿美想都没想地答,“骗多久都一样,只是要看骗大还是骗小。”
“我……”喉头梗了一下,等待那种酸楚的感觉过去后才又开口,“我瞒著他叔叔和小梧的身分,只告诉他是一个叔叔把我养大的,而叔叔有个孩子,我把他当弟弟……”
阿美搓著她的双层下巴,状似思考样,暗地却骂起人来。
这个贼家伙,又来这招。老是静观其变,然后再伺机而动。
可怜的小季,快要被愧疚压得不成人形,却还不知她的一举一动,早被那个贼家伙了若指掌。两边同是好朋友,该怎么点醒小季,又不会出卖司太多呢?
好半晌,阿美才咧开嘴笑,且挑明著暗示她,“你的重点是想要弥补欺瞒他的错,但身为你的朋友,我必须告诉你,司其实早就知道你叔叔是夏川辉、你弟弟是夏川翔梧了。”
“可以……说仔细一点吗?”她的一颗心七上八下,双手激动地微微颤抖,转头望向彩乃,她也是皱起眉头。
她留在公司的资料让人看不出与“菊京川”有任何关系,在公司,她也不曾对谁提起过,除了彩乃。上次告诉阿美姊时,自己也没提到叔叔和小梧的姓氏。
阿美有点受不了的拍了下头,“我从头说起好了。以司的个性,其实他根本不想听你弟弟的鬼心事,被缠了几次之后,他就当打发时间。而且他也是到后来才知道你就是夏川翔梧嘴里的『姊姊』。”
“他的个就是爱,恨就是恨,表面上看不出来,骨子里分明得很,你弟弟对他而言,重要性是微乎其微。”都被他要著玩,会重要到哪去,阿美嗤之以鼻。
看她们眉头上的皱摺不减反增,急性子的人不禁劈哩咱啦又说了一长串的话。
“你们交往之后,他没刻意问你,是因为他认为不重要,懂吗?如果还不懂,你不也见过他几个嫂嫂吗?哪个是来自豪门富宅的,没有。”一串话,说得阿美浑身冒大汗,困惑的眼环顾四周。
她们是在有冷气的房间里耶!可她怎么浑身是汗?
哎,和事佬的差事,还真不是普通的累人。
阿美姊长长的一串话是在告诉她,一切全都是她一个人多虑了吗?
心念一转后,浑沌不清的天空,霍然拨云见日。
“阿美姊,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不过我还有一个心愿想去了结,请他再等我几天。”等她回来后,她不会再对著恒藤司叫他滚的。
而是要告诉他——对不起,以及,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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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越长长的天空后,恒藤司将上飞机前临时买来的墨镜挂上,拿著Notebook,步履悠闲地下飞机。
抱送客人下机的美丽空姐争相发出一波波的电眼攻势,为猎捕这名举手投足无一不优雅的东方男人作最后的努力,可惜,全被他阻绝在镜片之后。
入境后,他将墨镜摘下放人外套内袋,意会地笑了笑。
莫怪乎阿智在外老是架著墨镜,原来,除了可以遮阳,还可以避邪。
领完行李,来到大厅,他马上看到一名长相陌生的当地男人,两手将一只写著日文字体的牌子举高,旁边站了个东方面孔的男人,他认出那男人,是由日本派驻过来的分部负责人,悠闲的步履遂朝他们踱了过去。
人都来到眼前了,分部负责人才认出恒藤司来。没在第一时间内认出二少,分部的负责人显得局促不安。
“放轻松,那不是天大的罪过,长途飞行,我有点累,带路吧。”他露出“抚民爱子”的亲切笑容。
“是。”
想低调些,却无法如愿,都说他可以自己一个人来没问题的,阿智保母就是不放心,也存心让分部的员工不好过,战战兢兢直到他离开为止。
豪华的房车出了机场往市中心的方向前进,开了一段距离后,他对路旁的建筑物渐渐感觉熟悉。
分部成立至今,他陪阿智来过两次,这一次是第三次,单独为私事而来。
夏日午后,巴黎的阳光晒进车窗,与车内冷气交织,让人在享受适中温度的同时,也能将窗外美景收纳入眼。
巴黎,依旧美得像艺术品,巷子底的肮脏建筑物在另一种心境下,看起来变得相当古色。
一切,全拜那个叫他滚滚滚之后便飞来法国找亲人的女人,想起她,浅眠十多个小时的心思骤然被牵动,他的期待心情全映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