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伍靳雅又在模自己的小肮,她拨掉她的手。
“你的小肮早就没了啦!”
她们回过头要走开,又看到另一个高雅端庄的女人和一名中年美妇走进大厅。这回换成露静怀好奇,拉著她往回走。
“做什么啦?”被好友拖著跑,伍靳雅问她好奇的原因。
“去看看呀。今天多了三个大美女,反正我们的事不急,看完热闹后,再去办正事也行。”
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两人闪进门内,站到另一边。
看到两个身穿便装的女孩一同搭电梯,颜雪哝不禁皱眉。
员工的素质变差了!居然在上班时间内穿著随意,简直把公司当家里一般。
尤其是那个穿小可爱上衣的女孩,亏她长相还不错,竟穿得这般不得体。
在她身边的丹下珠寇见她蹙眉深思,关心问:“妈妈,有事让您心烦?”
在和恒藤牧离婚后,她对恒藤家的女性长辈称呼仍未改变,其他的一律被当事人纠正改掉,像她的公公就坚持要她改叫为伯父。
颜雪哝正好将心中的怒气倾吐而出,“我要去说说牧。没想到他如此放纵员工,纵容她们身穿清凉装到处走动,根本没考虑到公司的形象,简直乱来。才多久没来公司就搞成这样!”
丹下珠寇见她气不过,又想讨她欢心,便走向角落的两人,口气傲慢道:“你们是哪个部门的?总裁夫人不满意你们不守纪律,要你们滚蛋。”
她们的对话声下小,伍靳雅听得一清二楚。她靠近露静怀耳旁低声说她听到的话。两人低声叽叽咕咕,根本不打算对丹下珠寇做回应。
“雅雅,我们就当作听不懂,免得丢老师的脸。”她决定装聋作哑。
“对不起,都是我害的。露露,你的脚好了吗?待会可能要溜得快,不然被逮到就……”伍靳雅更偎向墙面。
“好了。待会电梯一开就冲出去,管它几楼。”露静怀点头。
“还好今天穿的凉鞋有绑带,不然可会跌成神猪的模样。”她拉高小可爱,并检查七分裤裤头的钮扣有没扣好。
“嘿,对对。”露静怀猛点头附和,也跟著检查自己的细肩带小短衣和七分裤裤头的钮扣,并将背包的带子拉好,准备随时冲出去。
“喂!你们没听到我的问话吗?我要叫牧开除你们。”丹下珠寇见两个小女孩没把她放在眼里,提高音量再问一次。
就在丹下珠寇要再朝她们逼近一步时,电梯已达顶楼,在门打开时,露静怀推开她,拉著伍靳雅跑出去,没料到刚巧有人站在电梯外等候,瞬间“砰!”一声,撞上两堵墙,两人往后弹,著地。
“哎呀!”
颜雪哝从她们时高时低的音量中辨识出她们说的是中文,还提到“老师”的字眼,正想要问清楚,接下来一连串的画面让她还未及反应,直到最终的一个画面停格,她的眼光落在地上的两人,原本的生气转为同情。
应该很痛吧?
“很热闹。”恒藤牧掠过众人的面孔,讽刺道。
臣昊抚著被撞的胸口,瞪著地上的露静怀,眼光再往一旁移动,看到他义母的身影,马上上前问候。“乾妈,你今天怎么有空来?”
恒藤牧走上前,伸手在伍靳雅面前。“对不起,很疼吧?”
朝他怒视一眼,漠视他的手,反而缩向身边的人,在好友的帮助下起身站得远远的。
她对他前几天的批评仍未能释怀,依然只是敢怒不敢言。
面对她的拒绝,鹰瞵的双眼更形暗浓,深不见底。
他的动作让其他的女人瞠目结舌。
丹下珠寇的眼神在这个陌生女人和前夫问流转,又看到他身后的伊馨子——她的宿敌,更是气得握紧双拳。
颜雪哝看到儿子身后的女人,又将眼光调回直视他。
“到里面谈,我有好多疑问需要你的解释。”她指著露静怀和伍靳雅。“包括她们。”
“妈妈,这是家务事,请别把她们牵扯进来。”恒藤牧淡然拒绝。
从他刚才伸手要拉起那个穿小可爱的女孩时,她直觉对方与儿子的关系匪浅;又见他保护性地隔开那女孩与丹下珠寇、伊馨子,更是证明自己的直觉是对的。
“我坚持。”颜雪哝沉下脸道。
拗下过母亲的执意,恒藤牧瞥看她们俩,对著其他人说:“你们先进去,我有话先和她们说,说完『我们』再进去。”他有些刻意地强调某些字眼。
“乾妈,我们先进去,牧的个性您清楚的。”臣昊见气氛僵持不下,赶紧陪著笑脸。
颜雪哝被义子半哄半拉地走进办公室,身后跟著不情愿的丹下珠寇和伊馨子。
“阿昊,她和牧是什么关系?”颜雪哝忍不住想先打听。
臣昊摇头微笑。“乾妈,据我知道的是没关系。”他刻意停顿,等著身后两个女人的反应。从眼角余光看到她们的动作,差点让他狂笑。“但牧的嘴巴一向紧,真正的情况我就不太清楚了,可能……”他没下结语。
因为他也不知道!
身后两个女人的心脏为他的话顿时又抽高,悬荡在半空中,刚才的眉开眼笑、手足舞蹈通通不见了。
第三章
从刚才拒绝恒藤牧的帮助后,他的表情就不太好看。就算他的家人全都先进办公室,他还是不发一语杵站著。
伍靳雅转过头向好友求救,请她想办法。
“恒藤先生,我们原本是要外出,难得看到有三个美女,忍不住苞著她们身后走,纯粹是下意识的好奇反应而已。”露静怀解释她们到顶楼来的动机。
“美女?”恒藤牧嗤笑,将眼光调回她们身上。“你们要去哪?”手指指著伍靳雅,“你说。”他不喜欢她老是在众人面前装哑巴。
“去东京逛逛。”她扁著嘴不情愿地说。
“你们没带件外套?”她除了露肩,露臂外,还露出一截细柳腰,恒藤牧非常不悦。
“外套?雅雅的背部都长痱子了,再多加件衣服,保证今晚她不用睡了。”露静怀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转过好友的身体,让他亲眼见证。
的确是有红色小点点在雪白的背上,还有抓过的痕迹。他稍能释怀,但又想到安全问题。
“恒藤先生,我们不想进去听贵户的家务事,可以让我们先离开吗?”看到他又拉长脸,伍靳雅想也没想地说。
深视她的脸,恒藤牧道:“一个是我母亲颜雪哝,她就是提议千烨老师到日本办画展的发起人,也是最有可能与你们有接触的人;在她身旁的是我的前妻;在我身后的是一个旧识,这两个人与你们的工作不相关,可以不必去理会她们。”
伍靳雅低头不敢看他。不知他为何要对自己做解释?她宁可他像之前那样说话不经大脑,好对他继续保持厌恶感。
看她局促不安,又想起几天前对她的误会,他说:“我为那天晚上的失言向你道歉。”
不预期的话让她慌忙抬头。“没……事情过了就算了。”
恒藤牧微笑。“谢谢。那么就请进来吧!待会你们只需回答我母亲有关於画展的问题,其他人的问题你们可当作没听到,至於家务事就当看笑话。”
她真的很像是个怕事的小红帽。
“一定要进去吗?”伍靳雅问。
恒藤牧为她们开门,立在门边等她们走进。“麻烦你们。不会花你们太多的时间。结束后,我再带你们去一家著名的医院,恰巧我认识里头一位满有名的皮肤科医生,让他看看,或许可以治好你的困扰。”
有了皮肤科看诊的诱因,露静怀点点头同意,手臂勾著她往内走。“雅雅,看在皮肤科的份上,去里头坐一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