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喜欢他了,永永远远要讨厌他!
你给我滚边去,恒藤牧!伍靳雅只敢怒不敢言的在心里尖叫十多回。
露静怀坐在客厅的沙发椅上,看到她抱著一袋冰块使劲地重重踢了门一脚,发出“咚!”一声巨响。
她撑直身体。“怎么了啦?雅雅。”
猛然回身,伍靳雅定回她的身边,拆开一包冰块,倒放在桌上的布巾再抓起包住,将它放在她的脚踝上。“没事。”
看见她的双肩轻颤,露静怀扶高她的额头,看到她的眼眶红了。“怎么了啦?被喝醉酒的骚扰?叫你不用出门,明天再陪我去医院就好,你就……好了啦,别哭了啦……”随即抽了两张面纸递给她。
伍靳雅抽噎地说:“人家被骂穿著暴露……那只骂人的猪是……恒藤……牧,露露……”她抬起头。“我想回台湾,想回家!”
看到好友哭成这样,她应该要义愤填膺一起骂那个臭男人,只是想到她每次只要有困难或是受委屈,就会想龟缩入壳躲起来的模样。忍不住地,露静怀趴向沙发咯咯直笑。
“哎呦,我不笑了啦!”被她捶打腰部,露静怀直起身,皱著眉揉腰。“我知道你怕热,才会穿得这么清凉,不然皮肤会长痱子。恒藤牧不了解你就算了,你何必为他的一句话在意到哭呢?”
抹去篮筢,她迟疑一会才道:“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自己委屈。”
露静怀推了她的额头几下,笑嗔她,“神经过头啦!你大概是压抑过久,被他的话一刺激全都爆发出来了,没事的。”拿开脚踝上的冰包后站起,低下头看著她。“雅雅,我想去睡了,可能是时差还没调过来的关系,老是想睡。”
她仍呆坐著。“喔,晚安。”又想起刚才恒藤牧交代的事,唤住露静怀,“他说后天要去东京开会,顺道要载『你』去看那边的会场。”
露静怀挑起一边眉问:“你不去?”她不相信恒藤牧只指明要载她一人去看。
伍靳雅松开两条麻花辫,以手当梳梳发,嘟起嘴拒绝,“不要,我想自个儿去那间无缘的学校看看。”
“到时再说吧!晚安。”露静怀满脑睡意,只想赶快爬上柔软的床铺。
“晚安。”
转看几台节目后,都不是自己喜欢看的,伍靳雅只好关上电视走回房睡觉。
入睡前一刻,她希望今夜能梦见“他”,能清楚看见“他”的五官。
因为,她好像把“他”和恒藤牧的五官重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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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到一人走向他们,臣昊推开车门走向她。
“露小姐早,请问伍小姐呢?”他用英文问候,并绅士地替她打开车门。
为了顺道载她们一道去,牧已要他通知会议时间延至下午一点,不希望又有突发状况出现。
跛著一足缓步走,露静怀在他面前停下。“绿光先生早。雅雅她有事请假。”
臣昊帮她提了肩上的袋子。“需要我扶你吗?”他有礼地询问。
“不用了。昨天雅雅帮我又敷又揉的,我的脚好多了。”她摇手拒绝。
待她坐进车,关上门后,他才转而坐进驾驶座。
驾驶座旁的恒藤牧,视线由手上的文件转移到后视镜,当他只看到露静怀一人时,挑眉问:“这次换伍小姐受伤?”
臣昊转动方向盘,踩下油门上路。
“不是,她有事请假。”露静怀回答他的问题。
“私事?”恒藤牧继续问。
“是的。”她再次回答他的问题,且偎靠车门从斜边角度偷偷打量著坐在她右前方的他。
从他的侧面额头向下看至下巴,曲线刻印著强硬的味道。他的好看在於他个人散发的整体魅力,五宫反而不是他引人注目的焦点。
“可以问原因吗?”感觉到背后那双窥探的眼光,他选择以问话挪开她的注意力。
露静怀将右腿抬放到椅上揉捏著。“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正式版,另一个是藉口版。请问恒藤大老板要听哪一套?”
她说话的语气活泼生动,前座的两人都轻笑了。
恒藤牧说:“既然你都有提到,我全要听。”他把文件放回脚边的公事包。
“嗯,她说今天的勘察会场下是她的工作,她想去别的地方看看。私下呢……那天晚上你的误会造成她不想出现在你面前,免得伤了你的贵眼。”露静怀觉得他们不难相处,於是说出好友拒绝一同去东京的原因。
“我的误会?怎么说?”这点倒引起他想探知的。
“她的皮肤较敏感,体温也较常人高一、两度,只要一热,她就会长痱子;她不是刻意要穿得清凉养眼,是迫不得已,却被恒藤先生误以为她爱。”她看著恒藤牧的侧面,回答他的问题。
“原来如此,是我误会她了。”停顿片刻后,他试探地问:“伍小姐的日语说得不错,曾经到日本念过书?”
露静怀摇头。“没有。”硬是把点头转为摇头,差点伤了她的小细颈。
难怪雅雅会对这男人卸下心防!他用最自然的语气对人问话,让被问话的人在不知不觉下全招了。
想想回答得太快,她接著解释,“之前她有在补习班上过日文课,加上老师会和她对话,所以她说的方面还可以,读和写就不太好。”
恒藤牧挑眉问:“是吗?我看她拿了一本全是日文的导览手册阅读,难道她只看图片?”
露静怀嘿嘿陪笑。“对,没错,她只是做做样子。”这男人真不好打发。
臣昊纳闷他今天的话题都绕在伍靳雅身上,用露静怀听不懂的日文问他,“你对伍小姐有兴趣?”
“你想可能吗?”他以问题反推回去。
“不太可能。”毋需多想,臣昊马上回予否定的答案。
“嗯。”恒藤牧点头后,闭上眼睛假寐。
两人不再说话,这也让后座的露静怀松了口气,学著恒藤牧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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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一下午的会议,恒藤牧一坐进车,敏感察觉到车内异常的气氛。
“有事发生?”他揉著太阳穴问。
臣昊耸肩摇头。“露小姐自从见过司后就这样子,好像很想砍人泄愤。”
这倒怪异。他斜看她一眼,续问:“你带她去找司?”
“她开口要求,而时间还早,於是就带她去学校找司。”臣昊由后视镜看她的表情,仍是气呼呼的模样。
他们在东大停留不到半个小时,中间有十几分钟,露静怀要求私下和司谈话。在他们谈完后,司的表情没变,反倒是她的样子变得像想噬人般可怖。
斜瞟后座一眼,恒藤牧想著臣昊的话。
弟弟走入教育界不过两年,名声会响亮到台湾?一个法学副教授会让从事艺术工作者慕名前去认识?
他不相信这是露静怀的本意,只是猜不出她是为了何人才这么做?会是那个笨女孩吗?这让他陷入冥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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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靳雅两人定出恒藤集团总部大厅后,看到迎面定来一个美艳风情的女人,浑身的香气和脸上亮丽的彩妆,将她的五官点缀得更立体。
敖在好友耳旁,伍靳雅小声说:“你看,那个才叫做女人。”她好羡慕对方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哪像自己该大的胸部不大,该平的小肮却凸出一小块。
露静怀也钦羡不已地点头。“好棒的身材!没想到日本的女人这么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