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说是我们俩的幸福,或是我的幸福?况且我们什么也不是,谈到结婚去,未免太荒谬了。”
“才不,古时候的人多半是媒妁之言,先结婚再谈情,还不是白头到老;我们比那些人更好的是我们彼此之间已经互有好感作基础。对妳来说虽然早了点,但我都不计较早婚了,妳就别跟我讨价还价,就下个月好不好?”他霸道地决定。
她端起桌上的可可亚喝了口,凝视杯内液体。“我最快也要四年才毕业;别谈我这边,你呢?一堆女人等你去临幸,工作不也满档,在人生巅峰处要你走入家庭,你会愿意?”
必于他的传闻从不同人的嘴里传到她耳朵。
知道他过得春风得意,也知道他在离开金氏后又多开了一家Helmut,在开幕那天有几位知名艺人义气站台剪彩,缔造了更高的知名度。
嘴角得意往旁翘,金鹰匠带笑问:“妳的话有语病,而且还酸酸的,吃醋?”
她不否认也不承认。
说吃醋还太轻微,她连苦辣涩酸都尝过了。
他眉弯眼弯,乐得很,一把将她抱入怀。“小纱真可爱,我爱死妳了。”
“你爱我?”声音埋在他胸前的衣料中,闷闷地往上传,传入他耳内。
金鹰匠愣住,盯着她发漩处。
“不爱我就不要来招惹我,我不是你花名单中的成员。”张绮纱重重地往他胸口挝上一拳。
混蛋的他,没骨气的自己。
“噢!”他痛得拧眉,双臂牢固的抱住要挣开的身体。“妳听我说,我不确定那是不是爱,我只知道我不要失去妳,那种感觉从没人给我过,所以,我才会想用结婚绑住妳。”
“就这样?”用这个理由做为求婚的借口,太离谱了。
她能将幸福交付到他手上吗?
“嗯,跑步输给妳,我会尽量练到和妳并驾齐驱;以我现有的能力,养妳绝对没问题,妳安心念完书。在妳没毕业前,我们H的时候,我会自动戴。”
连这个都帮她想好了,他真是个体贴入微的好丈夫。
第一次听到有人把嘿咻简称H。她通红的脸埋在他胸口上,末见到他得意自满的模样。“为……什么?”
“我听说有些女人吃避孕药后身体会浮肿不适,我不想让妳变得丑丑的,牺牲点无所谓。我长得俊秀已经够让妳不安了,若再让妳变丑,我怕妳承受不住外人的指指点点。”
巴掌小脸瞬时染成青色。“又是为了你的『金鹰匠幸福』计画?”只关心到他的颜面幸福!
“是也不是,反正依我的话就对了。”看了腕上的BOVET表。“小纱,陪我去吃饭,我好饿。”再不走就会碰上杀风景的杨莘蕾。
“但是我们还没谈完呀。”她不甘愿的从沙发椅上起身。
“去再谈,我饿了。”吃完饭再帮她把头发修剪一番,还原他最爱的模样。
嗄?她忘了他的弱点,愣愣在检讨时被他拉着手臂往外拖行而出。
张温两府喜事之日,在饭店盛大宴客。
坐在张家这边负责收礼金的小姐发短短,服贴头型而下,与身边的伴郎样的男人发型相似,差别在于男人的茶色短发横七竖八。
只要有人多看她一眼,金鹰匠即不爽的回瞪对方,只差没比出中指。
他最爱看她整个脸蛋露出来的模样,水灵灵的媚眼配上樱桃唇和不高的鼻梁,清秀小佳人样,连耳朵也像玉贝般,可爱透了。
“你够了没?”张绮纱抚着额,头疼的说。
那位来宾不过在签名时,不小心碰到她的手,他就瞪得对方神色慌张的跑走,连背影也不放过的用眼神要烧穿他。
转过头时,他笑咪咪的说:“只要妳让我亲亲,我就不生气。”
“我的脸每一细处都有你的口水印了,你还想怎样?”他怠忽伴郎应有的职责,寸步不离跟着她转,还不时偷亲她。
如果,寸步不离叫做不想失去她的表现;倘若让他爱上她的话,不就是将她的人泼上胶水,让两人迭合为一?
“妳闭上眼,我想亲亲它。”
满街的美女他不追,只钟爱这个青涩的女孩,是因为她有双独一无二的眼,像波光粼粼的湖,洗濯他污秽的过去。
“上头有眼影,你吃了会拉肚子。”她一身粉菊色的小礼服绘上同色系的淡妆。
“不会啦,等没人时我再帮妳补妆。”他迅雷不及掩耳地托高她的下颔,舌忝吻一直在魅惑他的双眼。
一阵口哨声唤回迷醉的两人,她无措地低头拨发,满脸通红。
金鹰匠转过半身挡住蚌性害羞的女友,双眉飞天怒视这两个不识趣的人。
“阿Ken,玛斯洛,你们吃饱太撑了?”
玛斯洛兴奋未平的爆出一段叽哩呱啦的家乡话,手舞足蹈。“Ken,想不到阿匠爱上小纱后变得好像太阳,热力四射。”混用中文结语。
“新郎都忙不见人影了,我们当然也无聊得到处走,就不小心走来这了。”阿Ken解释他们不是故意的。
眼角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金鹰匠扭过头瞧。“外婆?”不记得全家和张家有婚丧喜庆的往来。
金老夫人身着一袭改良式旗袍,款款走来。“你那什么表情,我不能来吗?”
“金女乃女乃。”阿Ken和玛斯洛齐声唤。
不安的看了金鹰匠一眼,张绮纱从椅子上站起,仅向金老夫人点头打招呼。
智慧的老眼闪过一道精光,兴起捉弄人的念头。
金鹰匠说:“张家今天办喜事,您来也没办法和张爸谈我和小纱的事。”
他不记得有跟老太婆提过他的计画进行的程度,她干么白跑一趟。
金老夫人从皮包中拿出一只红包放在桌上。“谁管你这兔崽子的事,我来是因为手底下的爱将家中办喜事,身为她的长官理所当然要到场祝贺。”
他咀嚼着她的话,晃了晃头。
奇怪,他都回台湾一年多了,怎么有些听不懂老太婆现下的话意。“爱将?喜事?胜楠在您底下做事?”那张氏企业怎么办?
拿出丝帕假意在眼角按了按,她悔恨道:“唉,我对不起你外公以及你妈。当年不该让你去日本的,居然听不懂国语?小纱接下你丢弃的工作,阿Ken是石化部门的财务协理,他们俩才是我的爱将,听懂没?”
“小纱?”他猛地扭过头瞪着不敢看他的小脸。“什么时候的事?”
甩了甩手中的丝帕,金老夫人凉凉地继续捋虎须。“还不就是因为有人撑不下去从金氏跑了,他的朋友们看不惯他的没良心,替他担下他没去尽的义务。”
额头青筋泛起,他咬着牙问:“他们牺牲自己换得我的自由?”
臭老太婆之前竟未提半个字儿。
张绮纱怯怯地伸出手,想握住他握紧的拳头,安抚情绪,却被他甩开。
“阿匠,没有人牺牲,我和小纱是高高兴兴走进向往已久的大企业,也很庆幸金女乃女乃赏识我们,给我们舞台发挥所学长才。”阿Ken忙打圆场的说。
“骗人,你的能力我相信,小纱呢?她不过才刚从普通高中毕业,叫我如何相信你所说的话?”咬着下唇,他调开受伤的眼神。
陆续有人走进,玛斯洛接下收礼金的工作。
窝囊、窝囊、窝囊……你是个大窝囊!
自我憎恶感如狂浪般冲向他,金鹰匠推开椅子跑出去,如浑身是伤的野兽极力要挣月兑出想剁碎牠的残忍眼光。
“鹰匠……”
金老夫人拉住欲追出的张绮纱的手臂。“他没有妳想象的脆弱,也不要太宠他,等他平复心情后自然会回来找妳。别忘了今天是妳哥哥的大喜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