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雪儿见状,笑了出来,带点气音地。不是没人夸过她美,但是项君泽此刻的赞美却让欧雪儿的心像渗进了蜜糖般地感到甜蜜。
“我……我也来帮忙好了。”项君泽说著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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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朋友,她最近心情不太好,可是现在已经没事了。”吃完了火锅,项君泽含糊地开口。
“这就是你被打的原因?”欧雪儿问他。
“也……也不能这么说啦,其实我也没料到会被打,要是早知道的话,我一定会戴好安全帽再去的。”
“什么啊,才想夸奖你很勇敢的。”欧雪儿笑了出来。
“我不勇敢,”项君泽摇头。“我只是不想看到我的朋友受到伤害。”
“总算没事,真是太好了。”欧雪儿深深喟叹。
“嗯。”项君泽说著露出了笑容。
“以后有事不要瞒著我,要跟我说,好吗?”
“好。”
“那么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这……”项君泽一脸为难,要是现在说了就没惊喜了呀。
“不能说吗?”欧雪儿的神情显得失望。
项君泽面对著雪儿的脸不知该如何是好,还好突然响起的门铃声救了他一命。
“妈,你怎么会来?”出去应门,看到母亲出现在门外,欧雪儿难掩讶异。“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通知我?”
“刚到不久,想说先把东西拿来给你。”赖淑碧说著走进了屋内,有些讶异地发现屋里有个年轻男人。
“伯母好。”项君泽朝她颔首。
“雪儿,这是?”赖淑碧转向自己女儿。
“他叫项君泽。妈,你叫他阿泽就可以了。”
“喔。”赖淑碧轻轻喔了一声,面色看起来却有些沉重。
“那……我先走了,伯母再见。”白痴也看得出来伯母大人的脸色不太对劲,项君泽不得不告辞。
“我晚点给你电话。”藉著送项君泽出去的时机,欧雪儿在他耳旁轻轻开口。
“好。”项君泽勉强露出了笑容。
“雪儿,你过来。”项君泽人都还没走,赖淑碧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你先进去吧。”项君泽催促著。
“嗯,骑车小心一点。”
“好。”
“坐。”赖淑碧眉头轻蹙地比了比身旁的位子。
欧雪儿依言坐了下去。
“刚刚那个人是干什么的?”
“学生。”欧雪儿在心里叹了口气。
“几岁的人啦?现在还在念书。”赖淑碧看向欧雪儿。
“二十岁。”
“二十岁?”赖淑碧因为吃惊而张大嘴。“那不就跟你弟一样年纪?”
“可是他比孝文成熟多了。”
“噢!天哪!”赖淑碧开始摇头叹息。“怎么会这样呢?雪儿,你……”
“妈,他是个很好的人,不要那么快否定他好吗?”欧雪儿抢话地开口。
“噢!我的天哪!”赖淑碧说著,从皮包里掏出手机开始拨打。“喂,老公你快点回来……什么?要谈生意?!”
“你女儿都快被不晓得从哪里来的小表头给拐跑了,你还有心情待在大陆谈生意!”对著电话大吼完,赖淑碧按掉了电话。“真是的,我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坏事,为什么这辈子这个也要我担心,那个也要我担心……”
“妈……”
“雪儿,妈拜托你,不要连你都要让妈担心好吗?”
“妈,我不想让你担心,可是,我有我自己的想法。”
“什么想法?”赖淑碧苦口婆心地劝道:“二十岁的男人还只是个孩子,你看看你弟就知道,一天到晚闯祸,花了那么多钱送他到国外念书,也没见他认认真真念过半本书,根本一点定性都没有。”
“弟弟是弟弟,他是他,不能混为一谈。”欧雪儿执拗地坚持。
“欧雪儿!”赖淑碧的口气重了起来。“如果你再这样讲不听,那我就叫你爸带你回上海,叫他帮你找个适合的老公!”
“妈……”从心里叹出一口气,欧雪儿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母亲竟然如此地难以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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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是我。今天对不起哦,我妈的态度不大好。”欧雪儿轻声道歉著。
“没关系啦。她有没有骂你?我看她的脸色好像不大好的样子。”项君泽不在乎自己,反倒担心欧雪儿挨骂。
“没有。”欧雪儿说著,忍不住叹了口气。
“怎么了?为什么叹气?”
“如果我们要继续交往下去,可能会遇到很多的困难喔。”欧雪儿轻轻说道。
“我知道。”项君泽说得毫无迟疑。“只要你不说放弃,我就永远不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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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这个消息正确无误?连千分之一、万分之一更改的可能都没有?”魏海玲对著电话那头的人问道。
“对呀!等年后人事令就会发布了。”
“这样啊……”魏海玲沉吟。
“好啦,不跟你扯了,我得工作了。”
“OK,拜拜。”挂断了电话,魏海玲的眼光瞥向了欧雪儿。“这……到底会变成怎样呢?”
但愿是自己杞人忧天,但愿一切都不要有变,但愿……但愿……求求你呀,老天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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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办公大楼,往回家的方向走了几步,欧雪儿突然停住,像是轻轻呼吸了几秒钟后,又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好不容易看到有人开门出来,欧雪儿连忙趁机走了进去,引得开门的人好奇地多望她两眼。
楼梯还是一样的幽暗,欧雪儿小心翼翼地走向三楼,伸手敲门。
“来了!”听到里面传来了回应,欧雪儿轻呛筢退了一步。
“阿咧……”门一打开,周邦彦愣了一下。“你要找阿泽哦?他不在耶。”
“那么请问他去哪里了呢?”欧雪儿有礼地问。
“他……他……他……”周邦彦犹豫著该不该说破。
“他最近好像很忙的样子,不晓得在忙些什么,我问他他也不肯说。”
“阿就有人爱装凯子啊。”
“啊?什么?”欧雪儿听得一头雾水。
“没有啦!”周邦彦笑了笑,彷佛绕口令般地开口:“我偷偷跟你说,你千万不要跟阿泽说我有跟你说。”
“好。”欧雪儿点头答应。
“阿泽说想送你一个值得纪念的东西,所以现在拚命打工赚钱,每天从早工作到晚,不到半夜三更不会回来。”
“那个大傻瓜。”又心疼又难过,欧雪儿忍不住骂道。
“阿他就喜欢啊。”周邦彦千交代万交代地:“你千万别说破喔,要不然他就知道是我说的了。”
“好。”忍住鼻酸,欧雪儿转身离开。
街上的人群来来往往的,而项君泽人在哪里呢?欧雪儿不禁环视四方的路口。
“雪儿!”一辆宾士车突然停住,摇下了车窗。
“爸!”欧雪儿惊叫。
“怎么了?一个人对著街口发呆。快点上车。”欧永祥示意女儿上车。
“什么时候回来的?”坐到父亲身旁,欧雪儿问。
“刚下飞机。”欧永祥端详著女儿。“怎么回事?你妈说的那个年轻小伙子是混哪里的?”
“爸,他没有混哪里,他还是个学生。”
“学生?念哪间学校?”
“念哪间学校很重要吗?没有功成名就很糟糕吗?”欧雪儿忍不住烦躁起来。“拜托你们可不可以认识清楚他这个人以后再做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