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雪兒見狀,笑了出來,帶點氣音地。不是沒人夸過她美,但是項君澤此刻的贊美卻讓歐雪兒的心像滲進了蜜糖般地感到甜蜜。
「我……我也來幫忙好了。」項君澤說著站了起來。
***bbs.***bbs.***bbs.***
「我有個朋友,她最近心情不太好,可是現在已經沒事了。」吃完了火鍋,項君澤含糊地開口。
「這就是你被打的原因?」歐雪兒問他。
「也……也不能這麼說啦,其實我也沒料到會被打,要是早知道的話,我一定會戴好安全帽再去的。」
「什麼啊,才想夸獎你很勇敢的。」歐雪兒笑了出來。
「我不勇敢,」項君澤搖頭。「我只是不想看到我的朋友受到傷害。」
「總算沒事,真是太好了。」歐雪兒深深喟嘆。
「嗯。」項君澤說著露出了笑容。
「以後有事不要瞞著我,要跟我說,好嗎?」
「好。」
「那麼你最近到底在忙什麼,可以告訴我嗎?」
「這……」項君澤一臉為難,要是現在說了就沒驚喜了呀。
「不能說嗎?」歐雪兒的神情顯得失望。
項君澤面對著雪兒的臉不知該如何是好,還好突然響起的門鈴聲救了他一命。
「媽,你怎麼會來?」出去應門,看到母親出現在門外,歐雪兒難掩訝異。「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沒通知我?」
「剛到不久,想說先把東西拿來給你。」賴淑碧說著走進了屋內,有些訝異地發現屋里有個年輕男人。
「伯母好。」項君澤朝她頷首。
「雪兒,這是?」賴淑碧轉向自己女兒。
「他叫項君澤。媽,你叫他阿澤就可以了。」
「喔。」賴淑碧輕輕喔了一聲,面色看起來卻有些沉重。
「那……我先走了,伯母再見。」白痴也看得出來伯母大人的臉色不太對勁,項君澤不得不告辭。
「我晚點給你電話。」藉著送項君澤出去的時機,歐雪兒在他耳旁輕輕開口。
「好。」項君澤勉強露出了笑容。
「雪兒,你過來。」項君澤人都還沒走,賴淑碧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
「你先進去吧。」項君澤催促著。
「嗯,騎車小心一點。」
「好。」
「坐。」賴淑碧眉頭輕蹙地比了比身旁的位子。
歐雪兒依言坐了下去。
「剛剛那個人是干什麼的?」
「學生。」歐雪兒在心里嘆了口氣。
「幾歲的人啦?現在還在念書。」賴淑碧看向歐雪兒。
「二十歲。」
「二十歲?」賴淑碧因為吃驚而張大嘴。「那不就跟你弟一樣年紀?」
「可是他比孝文成熟多了。」
「噢!天哪!」賴淑碧開始搖頭嘆息。「怎麼會這樣呢?雪兒,你……」
「媽,他是個很好的人,不要那麼快否定他好嗎?」歐雪兒搶話地開口。
「噢!我的天哪!」賴淑碧說著,從皮包里掏出手機開始撥打。「喂,老公你快點回來……什麼?要談生意?!」
「你女兒都快被不曉得從哪里來的小表頭給拐跑了,你還有心情待在大陸談生意!」對著電話大吼完,賴淑碧按掉了電話。「真是的,我上輩子到底是做了什麼壞事,為什麼這輩子這個也要我擔心,那個也要我擔心……」
「媽……」
「雪兒,媽拜托你,不要連你都要讓媽擔心好嗎?」
「媽,我不想讓你擔心,可是,我有我自己的想法。」
「什麼想法?」賴淑碧苦口婆心地勸道︰「二十歲的男人還只是個孩子,你看看你弟就知道,一天到晚闖禍,花了那麼多錢送他到國外念書,也沒見他認認真真念過半本書,根本一點定性都沒有。」
「弟弟是弟弟,他是他,不能混為一談。」歐雪兒執拗地堅持。
「歐雪兒!」賴淑碧的口氣重了起來。「如果你再這樣講不听,那我就叫你爸帶你回上海,叫他幫你找個適合的老公!」
「媽……」從心里嘆出一口氣,歐雪兒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母親竟然如此地難以溝通。
***bbs.***bbs.***bbs.***
「喂,是我。今天對不起哦,我媽的態度不大好。」歐雪兒輕聲道歉著。
「沒關系啦。她有沒有罵你?我看她的臉色好像不大好的樣子。」項君澤不在乎自己,反倒擔心歐雪兒挨罵。
「沒有。」歐雪兒說著,忍不住嘆了口氣。
「怎麼了?為什麼嘆氣?」
「如果我們要繼續交往下去,可能會遇到很多的困難喔。」歐雪兒輕輕說道。
「我知道。」項君澤說得毫無遲疑。「只要你不說放棄,我就永遠不會放棄。」
***bbs.***bbs.***bbs.***
「你確定這個消息正確無誤?連千分之一、萬分之一更改的可能都沒有?」魏海玲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問道。
「對呀!等年後人事令就會發布了。」
「這樣啊……」魏海玲沉吟。
「好啦,不跟你扯了,我得工作了。」
「OK,拜拜。」掛斷了電話,魏海玲的眼光瞥向了歐雪兒。「這……到底會變成怎樣呢?」
但願是自己杞人憂天,但願一切都不要有變,但願……但願……求求你呀,老天爺!
***bbs.***bbs.***bbs.***
走出辦公大樓,往回家的方向走了幾步,歐雪兒突然停住,像是輕輕呼吸了幾秒鐘後,又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好不容易看到有人開門出來,歐雪兒連忙趁機走了進去,引得開門的人好奇地多望她兩眼。
樓梯還是一樣的幽暗,歐雪兒小心翼翼地走向三樓,伸手敲門。
「來了!」听到里面傳來了回應,歐雪兒輕嗆 退了一步。
「阿咧……」門一打開,周邦彥愣了一下。「你要找阿澤哦?他不在耶。」
「那麼請問他去哪里了呢?」歐雪兒有禮地問。
「他……他……他……」周邦彥猶豫著該不該說破。
「他最近好像很忙的樣子,不曉得在忙些什麼,我問他他也不肯說。」
「阿就有人愛裝凱子啊。」
「啊?什麼?」歐雪兒听得一頭霧水。
「沒有啦!」周邦彥笑了笑,彷佛繞口令般地開口︰「我偷偷跟你說,你千萬不要跟阿澤說我有跟你說。」
「好。」歐雪兒點頭答應。
「阿澤說想送你一個值得紀念的東西,所以現在拚命打工賺錢,每天從早工作到晚,不到半夜三更不會回來。」
「那個大傻瓜。」又心疼又難過,歐雪兒忍不住罵道。
「阿他就喜歡啊。」周邦彥千交代萬交代地︰「你千萬別說破喔,要不然他就知道是我說的了。」
「好。」忍住鼻酸,歐雪兒轉身離開。
街上的人群來來往往的,而項君澤人在哪里呢?歐雪兒不禁環視四方的路口。
「雪兒!」一輛賓士車突然停住,搖下了車窗。
「爸!」歐雪兒驚叫。
「怎麼了?一個人對著街口發呆。快點上車。」歐永祥示意女兒上車。
「什麼時候回來的?」坐到父親身旁,歐雪兒問。
「剛下飛機。」歐永祥端詳著女兒。「怎麼回事?你媽說的那個年輕小伙子是混哪里的?」
「爸,他沒有混哪里,他還是個學生。」
「學生?念哪間學校?」
「念哪間學校很重要嗎?沒有功成名就很糟糕嗎?」歐雪兒忍不住煩躁起來。「拜托你們可不可以認識清楚他這個人以後再做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