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谢谢。”她立刻挂上电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没错,阎浚宽的确不需要对她现在的失望负责,只不过是昨晚吃了碗豆花,又不是真的成为男女朋友了。
“干嘛?他叫秘书挡你,想分手啦?”不管宋丹云如何否认,郭沛纶就是觉得她跟某上司有一腿。
“才不是,跟你说多少遍了,他跟我一样是公司的新人。而且,我们又没有什么,所以更不可能有分手之说。”宋丹云有气无力地反驳,她没有余裕理会郭沛伦说什么讽刺的话。
她的脑中一直挥不去那女人的声音,浚宽、浚宽的,她都没这样叫过他哩!而且她的声音一点都不吸引人,阎浚宽听了也不会觉得悦耳吧?
罢刚边翻资料边接电话,朱晨音这才觉得这电话有些莫名其妙,没由来地打来,又没头没尾地挂断。
“家觎,刚刚电话你怎么没过滤?”朱晨音靠在门边,轻声质问。
“对不起,因为总经理把内线电话设定为直拨,所以我这边没有过滤。”
“是吗?刚刚是内线电话?”朱展音皱眉。
“是的,”林家靓查看纪录:“是由……会计部打来的,也许跟月底结算有关系吧?这要问总经理才晓得。“她随意说道。
其实林家靓也觉得奇怪,这阵子会计部来的电话特多,但若不是有天大的紧急事件,应该不会有人三不五时打电话到总经理办公室的。
“原来如此。”虽然有点搞清状况了,朱晨音仍为电话那头突然断线的失礼感到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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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丹云走进洗手间,因为没有人,她很自然地对着镜子左顾右盼,顾影自怜一番,想像镜中人在阎浚宽眼中,是个什么样的女孩。
也许她不是很迷人,但至少还算好相处吧?
突然觉得一直抬头挺胸真的很累人,她的双肩霎讨垮了下来。好相处是没有外在的女人自我安慰的特别用语。
而她不由得好奇,帮阎浚宽接电话的女人,是什么样的女人?她的声音成熟而圆润,说不定阎浚宽比较喜欢年纪大一点的女人。
那女人叫他叫得多亲热:浚宽现在不在,请问你哪里找?
“浚宽出去喽!请问你哪里找?”’宋丹云尖声尖气地学着,又觉得自己很无聊,撇嘴道:“有什么了不起!”
宋丹云先洗洗手,又转身进入一间厕所,没想到她栓上门闩时,就听见许清秋跟珊珊等“会计四妖”踩着刺耳的高跟鞋声进入盥洗窒。
“听说SOGO又在打折了耶!而且这次打折的专柜更多呢!”
“好啊好啊!我想去买上次看到的包包。”
“上次我试穿那件太紧的裙子,我觉得那个牌子的siie很怪耶!平常s号的我都能穿啊!”
“唉!那还用说,一定是你变胖了啦!”
“哪有?我体重又没增加。”
“真的吗?可是我觉得最近你的脸有点圆耶!”
“哪有?你看!我的下巴还是很尖啊!”
“好啦!到底要不要去嘛!”
“可是我上次已经买了很多东西,我的信用卡都刷爆了。”
“我也是啊!可是我真的很想买上次那双鞋子耶!”
“跟别人借一下不就得了?真受不了你们,每次月底都没钱。”
“跟谁借啊?我看我们公司的人都一样吧?台北的生活费这么高,每个人都花得刚刚好啊!”
“宋丹云啊!”话声甫出,四个人尖锐的笑声都混在一起。
宋丹云在厕所中伸长了耳朵,用心聆听着。
拜托!她才不会笨到借钱给她们,她又不是开银行的!
“她好像很省耶!一个月来,也没看她跟别人出去玩过。”
“乱讲!她不是常跟业务部的吴恺元一起出去吗?”
“那一定也是男人在付钱啊!”
胡说八道,她每次跟别人出去吃饭,都坚持各付各的呢!只有昨天吃豆花的钱由阎浚宽付,大不了下次由她请啊!
“想也知道,吴恺元那个人被她耍得团团转也不知道。原本以为他不错呢!还不是一个样,男人嘛!都比较喜欢幼齿一点的。”
她什么时候把学长耍得团团转的啊?有毛病!
“一边跟吴恺元午餐约会,另一边又跟别人来电传情,谈恋爱可以谈到这样不用花半毛钱的,还可以脚踏两条船。我就说嘛!现在的年轻人已经跟我们不一样了,多交一个男朋友,就跟多个银行户头一样,根本没啥贞操观。她们的花招可比我们多得多!”
乱讲!她什么时候脚踏两条船,把男人当提款卡了?
“打电话还用公司的电话,课长还一声不坑的,多方便啊!”
“唉!你们查出她是跟谁不伦吗?”
不伦?有没有搞错!
“还是不知道啊!而且她最近很少打电话了,都是郭沛纶那个碎嘴的,她一定跟宋丹云说过了。”
“我猜是品保部的副理,你觉得呢?”
“我觉得是人事部经理耶!”
“那也很有可能,那个老色鬼,上次跟他坐同一部电梯时,我老是觉得他盯着我的看。”
她那种惊天动地的大,任谁见了都觉得稀奇,当然会多看几眼的。宋丹云在心里嘀咕。
“唉!我跟你们说,我上次跟总经理一起坐电梯耶!”
“啊!真的吗?好棒、好羡慕喔!什么好事都被你遇到了。”
这算什么好事啊?
“而且他还问我是什么部门的。”
“天啊!他该不会对你有意思吧?你那天很美吗?”
这样就有意思,那出去吃个饭不就要结婚了吗?
“刚好我早上心有灵犀,穿了上次新买的粉红色套装。”
粉红色?该不会是那件有Heu0Kitty的……
“真好!你很适合粉红色呢!他一定被你迷倒了,啊!羡慕!”
“不可能的!他都跟董事长的女儿订婚了。”
“嗳!他们之间不可能有爱情的,朱晨音长得那么丑,听说才高中毕业。”
“你怎么说她很丑?很多人都说她很有气质呢。”
“唉!全身珠光宝气的,钻石镶满身,这种气质,有钱怎么买不到?要不然,她怎么三十岁还没嫁出去?哼!靠着自己老爸是董事长,居然霸占总经理这么好的男人。如果一定要出生好才能幸福的话,那这幸福有什么意义?”
“总经理一定也知道啦!他人这么好心,一时不忍拒绝,等到他找到命运中注定的人之后,你就会知道他的魄力了。”
“就是啊!如果他跟我说一句话,死了也甘心。”
“他可是难得一见的绩优股啊!第二代的青年实业家大多都是在五十岁上下,很少有像他这么年轻的,就算跟着他离开翔龙,也不愁没好生活。”
“而且又长得帅,这是最重要的。一个人集诸多优点于一身,难怪董事长跟他女儿都青睐他。他还跟你说了些什么?”
“他问我李课长怎么样。”
“哦?好像有内幕喔!”
“那你怎么说?”
“我看到他对我笑,魂都飞了,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说他很好啊!”
“哎哟!我们失去机会了,好不容易可以在背后捅课长一刀的说。”
“其实我也觉得他没怎样啦!只是听说他常常到女厕所里面晃啊晃,美其名是监督,其实是在偷看女同事吧?”
真的啊?宋丹云倒是没听说过。
“而且他真的很讨厌,每次都是下班的时候把剩下的工作交给我们做。加班是还好啦!但他会跟我们讲黄色笑话,很低级耶!”
李课长虽然都对宋丹云很客气,但她还是曾跟阎浚宽说他常常公私不分,无理要求员工加班。因为这实在有点不合理,有些工作是他自己分内的,又常常推给别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