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一切都是你老兄“下半身”惹的祸!
她翻着娱乐版上的新闻,看着记者们在她的婚事上大作文章,心情显得格外恶劣。
当初他强硬地要求她退出影坛,惹得一手挖掘,栽培她的“星颐电影公司”的制片安至雍老大不爽,虽然他大老板嘴上说“祝你幸福”,但心里肯定气得咬牙切齿吧!
现在闹出这么大的绯闻,真不晓得该怎么向他说明事情原委,这记者说明会又该如何召开?
“你想减肥吗?要不要我告诉你一个瘦得又快,又轻松的方法呢?”他犀锐的笑眼对上她烦忧的小脸,修长的手指勾着马克杯,饮啜着咖啡。
“什么方法?”她抬眸,疑惑地瞅着他,猜不透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他挑眉,说:“根据英国的研究报告指出,接吻有益身心健康,因为每一个深吻可以消耗掉三大卡热量,也就是说,一个月接吻一千次的话,就能减轻五公斤,还可以加强人体的免疫系统,降低紧张情绪。”
他拉下报刊,凝睇着她倔强的娇靥,朝她瞹昧地眨眨眼,说:“如果你有这方面的需求,我非常乐意提供这种服务。”
羞窘的红潮火速地漫上她白皙的脸颊,她又气又窘地瞪着他。“我忽然想到,自己也不过是一个过气又息影的演员罢了,用不着减肥,维持什么清丽的形象,反正我的名声已经被某人弄得够烂了。”
她搁下报纸,拿起三明治,粗鲁地塞进嘴巴里,大口咀嚼,刻意丑化自己的行径来断了他对她的欲念。
他轻笑着,这女人真是倔强,就是要让他语带威胁与逗弄才愿意吃饭。
没关系,反正他多得是时间与把戏,可以陪她慢慢玩。
“哼!”她收回目光,大啖餐点,意外地发现这男人的手艺还真不赖,颇有职业级的水准。
他明明是个养尊处优、茶来伸手的大总裁,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会下厨的新好男人啊!他这样费心地讨好她,是为了什么?
她的心思总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他的牵引,只要他出现在她面前,目光就会随着他的身躯移动,猜测他的心在想些什么?
唉!她不得不承认,他天生就有一股奇异的魅力,就算卸下“关聿企业”执行董事长的光环,站在浮动拥挤的人群中,也会散发出一股性感优雅的气质来,是女人都难以抵抗这股危险迷眩的魔力。
“面对我惹出来的麻烦,我深感抱歉,未来我会好好当—个尽责的丈夫,努力修补我们疏离的夫妻关系。”
她拿起纸巾拭着唇角,一派疏离地说:“不用了,反正我们的婚期只剩下十个月,你只要安安分分的,不要再惹出什么桃色新闻,我就阿弥陀佛了。”
“我是真心诚意地想当一个好老公。”他再三保证。
她双手环胸,觑着他,说:“关行漠,我不晓得你又在玩什么把戏,但是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等记者会一结束,我就会马上离开台湾,希望你能谨守本分,依照我们婚前的协议——”
“恐怕你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关行漠打断她的话,缓缓眯起邃亮的黑眸,睇着她。
“什么意思?你现在是在威胁我吗?”哼!这家伙的温柔撑不到三十分钟,又马上恢复回恶质的本色了。
“我不是威胁,而是提醒,我亲爱的老婆记忆力好像不怎么好呢!”他淡淡一笑,没将她激动的情绪放在心上。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听得一头雾水。
“八个月前,在我们结婚的那一晚,你跟我曾经立下一个赌约——只要你在婚约结束前回来找我,你的身体和心都将属于我。”
闻言,芷瑶的心怦然一跳。
在法国得知他劈腿的绯闻闹上八卦周刊,还成了封面时,她立即被涛天怒焰腾烧得无法思考,马上在第一时间订下机票返回台湾,一心一意只想与他算帐以及收拾残局,压根儿就忘记赌约的事了。
她发怒的眼眸对上他俊逸的脸庞,他唇边那抹过分暧昧的笑容使得她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他笑眼里透出的狡黠讯息令她心慌意乱,她忽然想起两人在“型男事务所”初次相逢的景况,他也曾经对她流露出相同的眼神,然后缓缓地欺近她,用近乎挑逗与勾诱的口吻对她说——
他要的报酬是她。
忽然之间,她懂了。他之所以会闹出绯闻案,目的就是为了将她诱骗回台湾,履行两人在新婚之夜立下的赌约,赢得他的战利品——她的身体与心。
他突然其来的温柔、他若有似无的挑逗、他狂傲的赌注、他霸道的婚约……他所有的一切行为,都只是为了贯彻他俩第一次见面时,他所说的话——他想占有她。
如此大费周章地设下一切,就只是为了得到她?!
她惊愕地从椅子上弹跳起,与他拉开一段距离。“你心机好重!”
这时候,芷瑶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当傻瓜。她对他除了“关聿企业”执行董事长的头衔之外,是全然的陌生。
“所以,我才说我们要好好地培养默契,建立感情。”他没将她的指控放在心上,意态闲适地啜饮着咖啡。
“你好狡猾,居然使出这种烂招!”她气愤地瞪着他,怨怼自己不懂得查明真相,居然被怒火和嫉妒蒙住了理智,冲动地赶回台湾。
“兵不厌诈嘛!当初你也没立好游戏规则啊!”
“我不可能跟你共处在同一个屋檐下……”既然他都可以狡猾地在赌约里耍诈,她也不想老实地遵守诺言。
逃!对,她要从他的眼前逃开,逃得远远的!
他犀锐的眸光似乎能洞悉她的心思,笑得分外亲切,说:“这恐怕不行喔!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嫁给了我。我们不只有公开宴客,甚至还在媒体上做出了部分转播,而且连户籍上都有登记呢!”
她噤声不语,抡紧拳头。这男人心思细腻、缜密得令人感到可怕。结果到了最后,她不只把自己的婚约输给了他,连心也……
“你好可恶!”也好可怕。表面上说对她没兴趣,结果,骨子里却在盘算着要怎么占有她。
她气愤地反身跑向长廊,准备进去卧室拖出行李,正当旋动把锁时,却被他一手拦住,囚困在门扉与他的身体之间。
“放开我!”她手脚并用地推拒着他的胸膛,企图要挣月兑出他的箝制。
他抬起她的下颚,就着她莹亮的眼眸,那水亮的大眼里盈满了愤怒与不安,令他的心难受地揪住。
“不要躲开我……”他无奈地说,她太过冷傲与聪颖,不稍稍使出—些手段与计谋,他无法得到她。
他欺身吻住她倔强的小嘴,霸道地撬开她紧闭的贝齿,火热的舌滑进她的唇齿里,贪婪地汲取她的气息,撩拨起她本能的反应。
唯有吻她,才能完整地传递自己对她的渴望与执恋。她的美令他无法抗拒,从第一次见到她,他就深深地被她所吸引,怕她会从他的眼前逃开,所以狡猾地设下了一个又一个圈套,诱哄她坠入……
他的吻炙热得像一把火,仿佛要将她烧融般,不管她怎么反抗,都无法隐藏自己沉沦在他浓烈的情焰里,她的身体本能地臣服在他热情的纠缠下,而心却还想再做最后的挣扎……
这样的男人太过狡猾、太过危险,爱上他注定要伤心。
她只是他一时贪鲜的猎物,保鲜期过后被弃的滋味太过心酸。这几年来,她承受着亲情上的生离与死别,尝过了世间最无奈也最椎心的刺痛,她不想连爱情都饱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