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不知道她对他来说有多么的诱人,见过她的美,他挑剔的心怎么还容得下其他的女人呢?
他若有似无的挑逗,撩拨起她感官上的悸动,逼得她只好努力凝聚坚固的敌意来抵抗他的男性魅力。
“如果你敢动我,我就一刀砍死你!”她娇斥道。
“无妨。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死在你的怀里,也算是种幸福……”他缓缓地靠近她,利用身材上的优势将她困伏住,逼得她节节败退,跌坐在沙发上。
“如果你敢碰我的话,当心我会不客气!”面对他的倾身趋近,她伸手抵在他的胸膛,冰冷的手掌熨贴在起伏温热的胸肌上,感觉到他灼热的体息密密实实地包裹住她,令她敏感的身躯窜起一阵颤悸,连忙慌乱地收回手。
“怎么?吻你会被你甩巴掌吗?如果是一个热吻换来一记巴掌,我觉得还挺划算的。”他低下头,挺直的鼻梁轻触她俏挺的鼻尖,性感的薄唇若有似无地贴吻着她的唇。
面对他暧味的撩拨,她无助的芳心只能随着他的举止而悸动着。
他为什么不干脆吻她算了?那她还可以光明正大地赏他一记耳光,以泄心头之气。可是他现在恶意的挑逗,却令她感觉到自己好像已经成为他的猎物。
必行漠静睇着她不驯的神情,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甜美性感的模样有多么吸引人,就连生气都美丽得过火,令他无法自拔地耽溺其中,只能耐着性子慢慢地蛊诱出她所有的温柔激情。
他唇边扬着笑,退开来,说:“一件绯闻就已经抢尽所有报刊的头版了,若是再加上家暴新闻,肯定会让全台湾所有的娱乐新闻记者都手忙脚乱吧?看来我们还是不要太坏心才好。”
当关行漠松开她时,她偷偷地吁了口气,但心里却掠过—丝丝的失落。是不是潜意识里,她也期待、渴望着他的吻呢?
她怯懦得不敢探究,连忙重振娇悍的声势,训斥道:“我不会再让你破坏我的形象!”
老天,自从嫁给关行漠后,她几乎可以感受到自己在影迷心中完美、清新的形象,正逐渐在毁灭。
可是,更令她难以接受的是,面对他的时候,她的情绪总是莫名的失控,他的身影老爱霸道地占满她的心口。
他轻轻地拍着她细致的粉颊,戏谑道:“那你可要好好管住我的『下半身』才行。”
话甫落,对照着她气恼的娇颜,他则开怀地扬声大笑。
她推开他的胸膛,越过茶几,拉着放置在一旁的行李箱,踩着气愤的步伐,准备离开这间房子。正当伸手旋动门把时,却被他唤住。
“你确定要现在离开吗?”他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着窗外的景致。
她没好气地旋过身,瞪着他。“难不成你以为我还能平静地跟你共处一室吗?”
“如果你能忍受记者的包夹围杀,又把我们『分居』的消息登上各大报刊的头条,那么我不会阻止你。”他凉凉地提醒她。
她蓦然想起骑楼下还围堵着一群记者想抢拍她的照片,忙着在他们的婚姻上大作文章,立即放弃了离开的念头。
迫于现实,她只好无奈地妥协,挫败地问道:“我睡哪一间?”
“你爱住哪间就住哪间,要是你想跟我同房,我也不反对。”他淡笑道。
“关行漠,你想太多了。”她疲惫地拉着行李箱走到走廊,随意挑了间卧房进去。
连续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在机场又饱受记者们的折腾,她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再与他做无谓的争执了,现在她只想好好地泡个热水澡、闭眼休息,等明天再趁着记者们走掉时,回到自己的住所。
看着她纤弱的娇躯消失在门后,关行漠墨黑的瞳眸闪烁着—抹狡黠的凛光,坚毅的薄唇噙着自负的笑容。
想到即将占有他亲爱老婆的可可芳心和性感甜美的身体,就令他心痒难耐啊……
看来,他独守空闺当“怨夫”的酷刑即将结束了,甜美丰硕的“战利品”,就在眼前。
第五章
许是长时间的飞行加上极度的疲累,让商芷瑶躺在舒软适中的床榻上不久,便沉沉地睡去。
睡醒时,灿亮的阳光已穿过窗帷,掩映在洁亮的地板上。
她睁开眼,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蜷抱着被毯,这才想起现在不是置身在巴黎,不能自由漫步在小巷上,也不能旁若无人地坐在孚日广场上悠闲地品尝着咖啡,而是必须收拾关行漠惹出来的桃色绯闻。
她一直以为自己可以躲开他,直到婚约结束后都不再相见的。是命运的牵引,还是他恶意的安排,她终究还是回到了他的身边。
叹口气,她起身,进浴室梳洗一番,换上了一袭浅蓝色的连身洋装,又将一头飘逸的长鬈发束成马尾,靓丽中带着一股清新的气质。
她趿着拖鞋,走出卧室,来到饭厅,只见穿着一身轻便T恤配上蓝色牛仔裤的关行漠,竟套上一件围裙,俐落地拿着锅铲煎培根和荷包蛋。
他听到一阵悉索的脚步声,转头瞟了她一眼,说:“早安,一起吃早餐吧。”
双手环胸,她好奇地审视着他忙碌的背影。不会吧,这家伙居然会做菜?能吃吗?
她睇了眼桌案上摆满的清粥、酱瓜、肉松、牛女乃、烤吐司等,各式各样中西式的丰盛餐点。
他这温情的举止该不会是想讨好她,在为自己劈腿花心的行径道歉吧?
忽然之间,她发现自己完全不懂他。前一刻可以恶质地逗弄她,将她气得牙痒痒的;下一秒却又温柔得令她心融。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他呢?
她迷惑地眨眨眼,盯着他宽阔的肩线,缩藏在内心的孤寂感又悄悄地溢出。再这样下去,她真会被他偶尔为之的体贴、宠溺行径给敲碎心墙,最终只能毫无反抗能力地沦为他的俘虏,
必行漠关熄瓦斯,将培根、火腿和荷包蛋盛在餐盘上,放在她的面前,又倒了一杯黑咖啡。
“尝尝我的手艺。”他拉开椅子,坐在她的对面,挑了挑墨黑的眉。
她连忙收回目光,藏起被弄拧的心绪,拉开椅子,入座,翻阅着桌上的报纸。
丙然,昨天她在机场的一举一动,都成了各大报刊娱乐版上的头条新闻。
“因为不晓得你想吃些什么,所以每样都准备了一点。”他将糖罐和女乃精递给她。
“干嘛这么费心?”她迅速地浏览报上的内文,轻啜了一口黑咖啡。
“伺候老婆是老公的责任,对老婆体贴是老公的本分。”他噙着笑,拿起烤好的吐司,在上面涂了层女乃油后,放置在她的餐盘里。
她不以为然地冷笑出声,思忖着他大献殷勤的背后究竟在玩什么心机巧计?
“难道你不觉得这些话由你口中说出来太肉麻吗?你又在玩什么把戏了?”她抬眸,防备地瞅着他。
“我是真心诚意地想修补我们疏离的夫妻关系。”
“不必了,反正我们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大家各取所需。”她拿高报纸,佯装阅读上面的新闻,阻挡住他那双正朝她放电的黑眸。
“你不吃早餐吗?还是桌上的菜色不合你的胃口?这里有西式的培根火腿蛋吐司,也有中式的清粥小菜。”他淡淡一笑。
“不吃,我要减肥。”她推拒他所有讨好的行径,不想再让他体贴的举止弄得她心慌不已。
“你已经够瘦了。”他多少也猜得出她在跟他呕气。
她放低报纸,赌气道:“那是因为某人花心劈腿的行径惹来了媒体的关注,害得我得跟前任老板召开记者说明会,而为了要在镜头前面维持清丽的模样,所以我必须要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