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约对不能看。”凌依翎紧张的的大叫,把一旁正在做同步翻译给小樱听的佐原直人吓了一跳。
“为什么又不行了,我又不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小说,而且我也算了男主角吧!哎,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时候,我就算看到再夸张的床戏也不会生气。”韩沐深安抚她。
“不行,全世界就你不能看啦!”凌依翎完全不顾形象的大喊,拼了命的要从韩沐深手上抢回书。
“你这么说我更想看了。”他一边抵抗,一边用日文说:“你们两个快帮我捉住她。”说完,佐原夫妇还真的上前一人一手架着凌依翎。
看着韩沐深小心翼翼的剪开内袋,随手拿出一本书,凌依翎露出大势已去的颓然表情,挣月兑架着她的佐原夫妇,跑进厨房躲着。
在看到“非关友谊Ⅱ”的封面时,韩沐深的脑子里“啪”的一声,理智线瞬间绷断,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凌依翎,你给我过来,我今天不宰了你,我就不姓韩!”
“啊!你不要过来,啊——救郎喔——”凌依翎尖叫着,连忙往角落躲去。
小樱抢过那本小说,随即涨红脸,尖叫着:“す——こ——い”(厉害)
连佐原直人也睁大眼睛看着书。
拧着凌依翎的耳朵将她从厨房抓到客厅,此时待在进韩沐深书房里玩耍的雅人抱着一本杂志,开心的跑到父母面前,将杂志展示给父母看,开心的用日文说:“这本书上有沐深伯伯耶!”
只见这本“台湾优质建筑志”上的封面人物,也出现在“非关友谊Ⅱ”的封面上,只是小说是以拟真风格的粉彩画呈现,连韩沐深的森林首席也画出来了。
惊讶的对照这两个封面,小樱兴奋的低呼:“すこい(厉害)……”久久不能自己。
凌依翎惨白着一张脸,“就说你不能看的啊!”她委屈不已,双手不住扭绞着。
“你明明知道我是怎样的人,为什么要一再测试我的底线,你到底把我对你的心意当成什么?”韩沐深真的气坏了,对着坐在沙发上全身紧绷的凌依翎吼着。
“因为我真的很喜欢你那张照片嘛!前阵子和秋容姐姐闲聊时,她问我是不是有参考哪一位明星,否则怎么能把严志咏写得这么活灵活现的,所以……所以我就把杂志的封面扫传给她看,后来就……这样了。”凌依翎头压得低低的,完全不敢抬头。
客厅里安静了一阵,“我实在被你气到快疯了,我看也不用包下京园结婚了,你给我滚出去。”
“不要呀!”凌依翎立即起身扑到韩沐深身上,抱着他的脚哀求着,“不要,我不要滚,我一辈子都要赖着你。”
“依翎姐,你不用担心,哥哥才……”小樱与直人交头接耳继续说:“才舍不得把你赶出呢!”
“さくら(樱)”韩沐深制止她继续讲下去。
“哥哥在日本时,以为他不理你……”小樱的中文不好,丈夫求救,直人立刻在小樱耳边说话,小樱马上改口:“以为你不理他,每天都……每天都……”再度转头跟直人交头接耳后,才继续说:“每天都通哭流涕……通……”
直人再度附耳上来。
“通不欲生的样子,很可怜,所以他才舍不得赶你走。”佐原樱稚女敕的童音带着怪腔,十分认真的说着。
“小樱,你的中文说得真好。”凌依翎放开韩沐深,飞奔到佐原樱面前,双手紧握着她的手。
“我并不没有痛哭流涕好吗?”韩沐深原本气极的心情,在听到佐原樱的破烂中文后,气也消了大半了,对着凌依翎白了一眼,缓缓的说:“算了,在你跟我要杂志时,我早该想到会发生这种蠢事,不,就算我没有拿给你,你还是会从银行偷带回家,不是吗?我先记下了,这笔账迟早会付出代价的。”
“韩沐深,你变了,你说过不会再让我露出悲伤的表情的。”凌依翎指着韩沐深忿忿的说着。
经过佐原直人快速的翻译,小樱开心的咧嘴直笑,她把丈夫推到前线,附在他耳边交代他代为转达。
佐原直人以着字正腔圆的中文说:“小樱说,沐深哥自从回台湾遇见小翎姐后,真的改变太多了,以前的他除了工作,对其他事从不在意,从不执着,连和京都最古老、最有名望的名门千金交往,他也从不把二之宫小姐背后的权势和财力放在眼里。爷爷说,这正是看透人生的人才能达到真正的淡薄名利,但……”直人犹豫了一下,带着为难的表情看着小樱,被小樱用力推了下,他才继续说:“小樱说她一点也不这么认为,她认为沐深哥之所以不在意、不执着任何事,其实是他……太骄傲,太自我,太目中无人,所以老天才会派小翎姐来收拾他,把他治得服服贴贴。”
佐原直人说到这,凌依翎已经笑倒在沙发上打滚了,看到韩沐深一脸窘样,她更是笑到肚子痛,久久不能停止。
尾声
这个仍带着些微寒意的夜晚,凌依翎抱着枕头和被子走进韩沐深的卧房。
为了款待佐原一家三人,凌依翎将自己的住所让给他们一家,还为他们换上一套新的床组,说好了她去睡韩沐深的次卧房,这才了解这个韩沐深真是一个心机深沉、老谋深算的人。
傍晚还很整齐的次卧房,现在已经堆满各式各样的杂物,带床垫都整张掀起直直靠着墙站好,房间一整个乱到让她连走进去都有困难。
“韩沐深,你这个人心机真重,你到底还设计了我什么?”将枕头和羽绒被放在这张加大双人床的角落,凌依翎娇嗔的看着他。
“有吗?没有呀!来……”
穿着睡衣坐在床上的韩沐深,俊朗的脸上露出迫不及待的表情,拍拍自己身旁的床面,对着凌依翎直笑着。
“呐,沐深,你教我说日语好不好?我太喜欢小樱了,用写信的实在太慢了,如果我日语可以说得跟你一样好,就可以跟小樱好好的聊天了。小舞这个见色忘友的女人,最近都不理我了,害我开始好无聊。”凌依翎缓缓的爬到韩沐深身旁坐着。
想起前阵子凌依翎写封中文信,强迫他帮她翻译成日文给她抄写,他不禁摇摇头,“我才不想教你讲日语,你们这两个已经没救的腐女要是真的沟通无碍还得了,我和直人一定会变成受害者,所以为了直人的幸福,我才不教你。不过,你倒是可以学着写日文信,亏你还是个作家,中文字竟然可以写得这么丑,可你日文倒写得比中文好看多了,可以朝这个方向努力。”
“你太小气了!”凌依翎用力的将身体撞向韩沐深,“你自己去银行看看,有哪个在银行待超过五年的人,字还会漂亮,各个都是鬼画符好不好。我们经理每次把我打好的案件申请内容改得我完全看不懂他在写什么,然后我都要花更多的时间在猜字,我的字算美的了。”
“真是个笑话。”韩沐深毫不掩饰的嗤笑着。
凌依翎一阵抗议后,将韩沐深扑倒,将头压在他肚子上说:“小樱说你前一阵子回日本时,都在痛哭流涕、痛不欲生,是真的吗?”
韩沐深挪了挪身体,让两人躺在床上面对面说话,一只手横过凌依翎的腰。
“打从你吐血在我身上后,我就知道我再也放不下你,在你面前不论我装得如何不在意,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笑还是紧紧的牵动我的心,也让我渐渐发现自己真正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