靶觉事态严重,宋鸿珞不解地问。“你怎、怎么……”
手掌缓缓滑向她粉女敕的颈项,他嘴角残酷地扬了扬。“珞儿……我的身体像著火了……你拿的酒,不是一般药酒。”
此刻,他的声音犹如吞下烙铁般痦哑炽热。
袁浪行强烈怀疑,他会因体内犹如万马奔腾的热意,激沸爆血而亡。
“著、著火……?喝完酒身体发热是正常的。”她咽了咽唾沫,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寻回声音。
语落的瞬间,一抹思绪自她脑中钻出,会不会……她压根拿错酒了?
“珞儿……”他苦笑,有苦难言。
虽然两人已经定了亲,但关于男女间的亲密事儿,他如何同她启口,难不成,还要他拿出“证据”吗?
袁浪行哭笑不得,还未来得及开口,宋鸿珞软白的小手已慌乱地在他身上撇下火种。
“那你喝了酒之后感觉怎样?哪儿不舒服?”
他身躯陡然一绷地倒抽了口气,欲哭无泪。“全身都不舒服……如果不想留下来帮我灭火,就快点出去。”
宋鸿珞瞠著纯真、慌乱的杏眸,无声喃著。“灭火?灭什么火?”她一颗心跳得飞快地忖著。
“唉……”他苦苦笑叹。
见他痛苦失落的模样,宋鸿珞猛地道:“你、你冷静一点,我、我去找生伯,对!找生伯帮你灭。”
“该死的你,找生伯做什么?”袁浪行闻言,神色遽变,干脆让他一头撞死算了。
她无辜地眨了眨晶灿的杏眸。“酒是生伯酿的,不找生伯──”
下一瞬,宋鸿珞瞠大著杏眸,眼睁睁看著他低头衔住她的唇。
酒意透过他火热的唇舌窜进她的檀口,唇舌间醉人的缠绵,让她的身体涌上一股燥热。“唔!”
他激切地吻著她柔女敕的唇瓣,那嫣红的小嘴逗得他心神荡漾。
紧接著,衣衫的撕裂声清脆响起。
“你!我的──”
他发出愧疚的语气。“我会把衣衫赔给你。”
喉间逸出清楚而痛苦的低吼,状况月兑了轨、君子自持被甩到身后,一切都难以把持住了。
她瞪大杏眸,羞赧染红了双颊,压根没机会将抗议说出口。
不过半晌,面对他温柔中带著不可抗拒的霸道侵略,宋鸿珞的脑袋瓜子已无法思考太多事情。
她无力招架,理智被他的吻给夺走,只能被动的承受。
宋鸿珞不自觉地闭上双眼,所有的感觉皆随著他而舞动。
夜风轻抚,月影婆娑,这一刻,芙蓉帐里春情荡漾地交织著属于情人间的旖旎爱语。
***
清晨的曙光透过窗棂,轻轻洒落在散落一地的衣衫、鞋袜之上,其中还有一件属于女子的外衫被撕毁,破损的程度足以显现出男子的猴急。
此刻屋内风波已平息,两具赤果的身躯宁静地似交颈鸳鸯,自然地以最亲密的姿态偎在一块儿。
将她紧揽在胸前,袁浪行长出胡髭的下颚靠在她的发顶,轻轻摩娑,鼻息间汲取著她的发香、她的甜美。
她睡得很熟,浅匀的呼吸在他的颈畔骚动,不期然的,心头有一股幸福的暖流溢满胸臆间。
“我爱你……”打量著她熟睡的脸,袁浪行凭著一股莫名的冲动,在她耳边轻声低喃著。
“呵!”听到耳边倾诉的爱语,宋鸿珞心头暖暖的,再也隐忍不住地咯咯轻笑出声。
耳边突然响起她清脆的笑声,袁浪行难得羞赧地倒抽了口气。“你、你怎么醒了?”
她抬起头,伸指点了点他挺直的鼻梁,笑得顽皮极了。“这样才有机会看到你脸红的模样。”
“不错,学会使诈,知道装睡骗相公脸红的模样了。”
她轻捶他的胸膛,好气又好笑地娇嗔抗议。“你又戏弄我。”
“你都把我给吃了,还害什么臊?”他就近地瞅著她粉女敕的红脸儿,神情愉悦地扬唇问。
“不害臊,我还没嫁给你呢!”一想起昨夜的点滴,她羞窘地瞪了他一眼。
他无辜地望著怀里的人儿,幽幽地道:“我的清白都毁在你手上了,你……怎能不嫁?”
倏地,漫天红潮轻易地染上双颊。“你──”
“酒是你给我喝的,我怀疑,你……”他抿著唇,撇过头,一副大受侮辱的模样。
“我、我,不是,那……唉呀!你做什么一副吃大亏的模样。”宋鸿珞被他激得语无伦次,连话都说不清。
泵娘家的“清白”三两下被他毁得一干二净,这下“生米煮成熟饭”,不用找杜铁生印证,宋鸿珞也知道她拿到了什么酒。
但……袁浪行那模样,让她又羞又恼,不知是不是该踢他一脚。
瞧她脸红的模样,他存心取笑她似地压低了嗓音,在她耳畔喃著。“记得要把那坛酒留下,这样等老浪成了死浪后,你还是可以继续帮我生女圭女圭。”
那沉哑的语调,揉著股蛊惑人心的魅力。
宋鸿珞嗔了他一眼。“没半点正经的,我不理你!”
“不理我,怎么生女圭女圭?”他无赖地笑,无辜地为自己申辩。
“再说一句,我扯烂你的嘴。”她扬起手,两手正打算用力掐住他的双颊的瞬间,袁浪行却一把扣住她的腕。
“扯烂我的嘴,以后我就不能亲你了。”
“不亲就不亲。”她不受威胁地道。
“只是……不能亲你,我会好痛苦的。”他忽然在她耳边,发出一声忧郁的轻叹。
听到他失落的语调,宋鸿珞的怒意稍缓,哪还有本事坚持不理他?
“你吃定我了,是不是?”这一次,她趁其不备,正打算伸手朝他俊朗的脸颊用力捏一把。
袁浪行依旧眼明手快,正要出手挡下她的突击的瞬间,宋鸿珞嘟起嘴警告。“不准挡。”
“为什么?”
她仰起柔美的下颚,霸道地答道:“没有为什么。”
语落,宋鸿珞女敕女敕的指尖落在他因短髭而粗砺的颊上,用力捏了两把,直到他哀痛出声。
“痛不痛?”她心疼地问。
“好痛。”他夸张地蹙起眉,一脸无辜。
她轻啄他微红的脸颊。“那么以后要乖喽!”
“就这样?”
宋鸿珞颔了颔首,嫌恶地道:“才捏你两把便亲你两下,算是便宜你了,况且你的脸粗巴巴,刮得人家手和嘴唇都好痛!”
“那就别亲脸,笨!”他的唇角扬著淡笑,眸光加深了些,朝她逼近。
识破他的意图,她躲著,银铃般的笑声不绝于耳。
最后,他攫住她的唇,霸道地掠夺、占据她的所有。
“唔……无赖。”抗议声没在他的唇边。
“鬼灵精!”
这小俩口,在吵吵闹闹间不经意流露的浓情密意,为恬静美好的小山村添了一丝活力。
***
又过了一个月,大病初愈的杜铁生告别了他们,收拾行李,踏上了属于他的梦想旅程。
“生伯,你真的不等我爹吗?”
“我真怕你爹会扒了我的皮。”
当年他并不喜欢宋育,却没能阻止小姐远嫁,并且离开了小山村。多年后,他更不希望因为宋鸿珞而与宋育有什么交集,这是杜铁生心里未能说出的想法。
送走杜铁生没几日,在醉花坞的酒旗随风啪哒作响的午后,正在堂前打理著酒坊的宋鸿珞,被一名戴著墨笠的诡异男子吓了一大跳。
“客倌打酒吗?”暗暗压下心中的诧异,宋鸿珞巧笑倩兮地问。
对方不搭腔,反而吃力地透过压得直逼眉际的笠缘,大幅度地打量著醉花坞。
瞧他鬼鬼祟祟的模样,宋鸿珞搁下手中的抹布,扬声再问。“客倌打酒吗?”
她步向前,欲再问分明,对方却一把摘下墨笠喳呼道:“打、打,打什么酒,我打你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