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就算在厨房忙了半天,洒些‘香柠香’去去油烟味,自家相公抱起来就会香喷喷、软呼呼……”
周夫人话才说完,其它几名妇人认同地猛点头,深怕慢了半刻会买不到,倏地又便将架上的“香柠香”抢进怀里。
眨眼间,“水颜坊”再次陷入疯狂的抢购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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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妻子软女敕的小手,两夫妻踽行在“点梅园”的长堤边,晚阳拉长了两道恩爱的身影。
沿着朱雀大街行至此,湛刚的眉头却愈锁愈深。
是他太累了吗?为什么他有种看见楚寒洢分身的错觉。
街上的姑娘,无论花钿颜色、位置、发款、步摇样式,皆与妻子有九成九的雷同,让他不由得怀疑他是不是眼花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她嘟了嘟唇,乖乖地坦白。
“‘水颜坊’是广香公主出资与我合开的,里面的胭脂水粉都是我这些年来苦心研究的结果,大家也觉得好用,名气就这么不小心打响了。”
湛刚仔细而专注地凝着妻子,有一丝惊艳。
他从不知道她也有这方面的长才,方才在铺子里同客人应对,八面玲珑的模样,简直像足了已在商场纵横许久的商人。
“长安城那些姑娘又是怎么一同事?”
“正所谓‘上之所好,民必甚焉’,‘水颜坊’的形象太成功,大家觉得我的妆扮还不错,就学着我的妆扮……”她悄悄打量夫婿脸部的表情,羽睫因为心虚而颤了颤。
湛刚闻言,太阳穴不禁隐隐作痛,谁料想得到,现在引领长安城美女风潮的,竟是当年人人口中的疤面姑娘?
“刚哥哥,你生气了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把铺子交给别人打理。”沉默了好半晌,湛刚不容置疑地霸气宣布,不想让他的妻子在外抛头露面。
“不行!”她夸张地皱起眉回道。
湛刚轻轻握住她的手,一股作气地说:“你瘦了好多,我不要你这么辛苦,我不要全长安城的女子都像你,你是我的,是独一无二的。”
在敦煌这段日子,属于她的盈盈笑脸、柔软声调,总在午夜梦回时紧紧萦绕,教他恨不得穿山越水回到她身边。
他们之间相处的时间太少,少到让他不知他的妻子还有如丝让他惊艳的一面。
“洢儿还是洢儿,不会改变的。”转头打量身侧绷着俊脸的男人,楚寒洢心疼地抚过夫婿眉宇间疲惫的刻痕。“这一路上很累吧!”
他峻眸微乎其微地眯了眯。“不要岔开话题。”
她的藕臂自然地圈住他的腰身,撒娇地偎进专属于她的臂弯。“刚哥哥!我们分开这么久,才刚见面,你不可以生洢儿的气。”
她像在安慰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般,低声哄求着。
“对,所以我说,我们尽快生个女圭女圭。”湛刚冷冷扬唇,语气里有说不出的坚定。
在那云鬓花颜下,他对她的思念已泛滥成灾。
然而楚寒洢一见着他认真的模样,瑕白的脸蛋顿时像着了火似的,一片嫣红。“怎么在这个地方说这种话,多羞人呐!”
在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直视下,楚寒汐急忙想拉开两人的距离,却失去重心地跌进他怀里。
“那就回家说。”湛刚扣著她的手,不让她有逃月兑的机会。
他甚至已打定主意,要让楚寒洢赶快怀上孩子,把所有的心思全放在他和孩子身上,这样她就没有精力再去管“水颜坊”,也能减少她抛头露面的机会,整个长安城也就不会随处可看到与妻子相似的打扮了!
楚寒洢静静望着他,猜不出他此刻的打算,只是任由他的大手覆着她的小手,让他身上独有的墨香味在身边萦绕。
她记得他说过,他要的是一份细水长流的夫妻之情。
“刚哥哥,洢儿真的好爱、好爱你!”她噙着笑、红着脸地靠向他。
湛刚淡应了声,唇角却抑不住地扬着骄傲的笑弧。
“洢儿,我们回家吧!”他不擅困言语表达心中的眷恋,只能以行动来代替一切。他知道这一生一世,他们再也不会分开了,因为他已爱上他的“丑颜娘子”!
靶觉到夫婿握着她的力道加重许多,楚寒洢漾着心满意足的笑容,沉浸在他给的温情甜蜜当中。
她感谢上天带给她的疤痕,透过这道丑陋的疤,他们体悟到爱的真谛。
这条爱的路上,他们会一直走下去,直到永远!
全书完
编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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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剪掉的片断
我的刁蛮公主——阎昭凌VS广香
皇宫御花园中,花团锦簇、百花争妍,烈阳洒落一地碎金般的温暖光芒。
不远处,翘檐华亭里,有一男一女矗立其间,而亭旁的树丛里,两道身影暗隐共中。
“厚!楚寒洢,你不要挤我好不好!饼去一点,你想被人家发现是不是?”季大头不客气地用她的肥臀,硬是把瘦弱的楚寒洢顶到一边去。
“你……凶什么?我是女主角耶!”楚寒洢大受打击地嗔道。
听到她的抗议,季大头快快捂住楚寒洢的樱桃小嘴,警告道:“不是说好要‘偷窥’吗?叫那么大声被听到,我们就完了。”
“你下次别想来A我家的试用品,管你毛孔粗大、脸部出油,还是芝麻、绿豆长满脸,躲过去一点啦!”楚寒洢拧起秀眉,不客气地念了长长一串。
季大头正在兴头上,哪管她的威胁,肥手搭上楚寒洢的肩,安抚道:“好啦!痹啦!精彩的来了,到底要不要看?”
自从帮湛画师洗月兑“冒犯江昭仪”之罪后,广香公主一直等着湛刚进宫帮她画画,却没想到,等到的竟是湛刚的义弟!阎昭凌。
“为什么是你?”广香公主十分不以为然地瞪着他,语气里有掩不住的失望。
“我也是画师。”
她转了转黑溜溜的眸子,噘起红唇咕哝。
“欠我画的是湛画师,又不是你。”
“我也会画画。”
她不以为然地瞥了他一眼,再一次咕哝。
“你画的是神佛又不是人。”
“神佛也是凡人修炼而成的,不是吗?”阎昭凌觑着眼前娇贵的金枝玉叶,薄唇不悦地抿成一直线。
“我是公主,皇帝的女儿,不要变成神佛!”她知道阎昭凌擅长人物释道画,气得直跳脚。
“我没说要把你画成神佛,你也没那庄严的宝相。”阎昭凌蹙了蹙眉,突然发现眼前的小鲍主有点难搞。
便香公主没料到他会当面羞辱她,气得大嚷。“我才不让你这个烂画师替我画画!”
丹田十足,微扬的嗓音在风中回荡许久才敞开。
阎昭凌备受侮辱地点了点小泵娘秀白的额强调。“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吵?”
便香公主震惊万分地打掉他的禄山之爪,没想到眼前的男子竟如此狂妄地轻薄她的额头。“婬……婬贼!”
“呿!”阎昭凌皱了皱眉,显然对她的大惊小敝十分不以为然。
“呿?你呿我?”广香公主没遇过如此无赖的人,气得直尖叫。“我要叫父皇辞退你!”
“辞退我?”阎昭凌扬眉,抚着下颚好半晌才说:“也好,反正我也腻了。”
见他不受威胁,广香公主根本束手无策。
“你乖啦!画师哥哥帮你画画,要开心点。”
她撇开头,拧眉警告。“我不让你画!”
阎昭凌嘴角噙笑,不理会她的抗议,修长的手慢条斯理拿出画具,气定神闲地道:“我想画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