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哥哥,洢儿真的好爱、好爱你……”楚寒浴攀上他的肩,在他耳畔轻喃,话一说完,她似又觉得不妥,粉颈漫着一股可疑的臊红,不敢抬头看他。
湛刚愣了愣,乍闻她的告白,有些赧然、有些惊喜,也有些感动。
她对他的爱是如此坦白而率直,而他却一再将这真诚扭曲为孟浪、不知羞……
心绪浮动,他出其不意地低头吻了一下她颊上的疤。“不要再管脸上的疤了,这是成为我新娘的印记,我不准你除掉那道疤,知道吗?”
楚寒洢轻眨墨睫,感觉一股热意透过她脸上的疤,沁入肌肤、缓缓在胸臆间沸腾。
眼泪再一次滴落,她抡起拳,不依地槌打着他。
“都是你,叫人不哭,却拼命惹人哭,你怎么可以这么坏?!”
“好、好!我坏、我坏!”湛刚笑着将她又哭又笑的可爱模样纳入眼底,将她重新揽回怀里。“你喜欢抱抱,让我抱你当作补偿如何?”
想起他温暖的怀抱,楚寒洢根本无法抗拒,她擦掉眼泪,思索了好半晌,才慎重开口。“不可以月兑我衣服!”
“好。”他扬眉想了想,了然地露出微笑,几次缠绵都是从抱抱开始,难怪她反应这么大,她的身体状况目前不容他造次,他可以体谅。
“真的不行喔!”楚寒洢不信任地看着他,深怕他会恶虎扑狼似的再一次把她吃干抹净。
“好!”湛刚啼笑皆非地补了一句。
“你也不可以偷亲我。”
“哪……哪有!”她的脸上浮现可疑的臊红。
“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他体贴地开口,黠黑的双眸不愿错过她脸上每一个精彩的表情。
她尖叫。“啊!我不理你!”
“乖啦!让刚哥哥抱抱。”
“我不让你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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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青春似花颜,盛时灿烂终会老,红颜凋零如何保?美丽长久水颜坊。”
一个月前,广香公主借重楚寒洢在美容方面的长才,在东门大街出资开了“水颜坊”。
由于这是长安城第一家以中药美颜的铺子,因此“水颜坊”在一夜之间成了全长安城女子最爱逛的铺子。
便香公主杵在门口,仰首看着父皇亲笔题的“水颜坊”匾额时,她抑不住地骄傲起来。
“咦!便香?你怎么来了?”楚寒洢一瞧见视如亲妹的广香公主,喜出望外地从誧子里走出来。
“姐姐,‘水颜坊’生意不错哦!”
“是呀!忙起来可真会要人命,只有你最轻松!”楚寒潜看着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美容天地,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
自从开铺以来,人潮便没有退过,楚寒洢好不容易被湛刚养胖的身子,在短时间内又“咻”的瘦了一圈。
便香公主皱了皱鼻,抗议道:“广香在宫里也很忙的!因为要教大家如何使用咱们‘水颜坊’的产品。”
“同你说笑的,用膳了吗?五个还没用膳,你们干脆就一块吃吧!”宠溺地揉了揉广香的发,楚寒洢轻笑着。
“好啊!”广香公主微微颔首,掩唇噗哧笑出声。“湛画师还没回来,否则看到这种情形,怕是会吓晕了吧!”
几个月前,湛刚和阎昭凌辞去御用画师之职,辞圣命前领的最后一个任务,便是到敦煌画一些宣扬国威的画,以及佛像图。
“水颜坊”由计画至成形不过数日,湛刚还来不及参与,便整装出发至敦煌。
“应该这几日会回长安吧!我怕是会把我的皮给扒了。”
楚寒洢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颊边却挂着不相符的醉人酒窝。
“唉呀!真甜死人了。”广香公主夸张地抖着身子,甩落了一地鸡皮疙瘩。
“你呢?昭凌临走前有对你说些什么吗?”
楚寒洢听湛刚说,广香公主和阎昭凌之间有一段小插曲。
一想到古灵精怪的广香公主和随意率性的阎昭凌兜在一起,她心里就好奇得不得了,想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若再敢回长安,我就拆了他的骨头!”听到楚寒洢提起那可恶至极的烂画师,广香公主灿黠的眸子便映着忿恨的光芒。
看着她挥动秀气的小拳头,咬牙切齿的模样,楚寒洢识趣地没再多问。
便香公主冷哼了一声,直接拉住忙着将新品补上的玉笛道:“玉笛,我请你到龙凤阁吃热呼呼的甜包子。”
“可是……”玉笛正迟疑了一会,楚寒洢却早一步逼她离开铺子。
看着玉笛益发没丽的脸庞,楚寒洢心中有说不出的欣慰。
这曾是人人眼里不屑顾的丑姑娘,现在已逐渐蜕变成美丽的蝴蝶,不多久,怕是上门求亲的公子会踏破湛家的门槛啰!
看着两名花样年华的小泵娘逐渐走远,她正准备转身,便瞧见一个贵妇朝她疾行而来。”湛夫人,这‘女敕白桃花粉’还有没有?”拿着银两人铺光顾的官家夫人,一瞧见她便立即问着。
楚寒洢福了福身,愧疚地说:“真不好意思,‘女敕白桃花粉’已经没货了,夫人要不要改看别款水粉呢?”
新研发的“女敕白桃花粉”,水粉块在半个月前由荆州出货,因为水粉上还压印着凸凹桃花纹样,新颖讨喜,在短时间内便销售一空。
能有如此佳绩,还真让楚寒洢感到十分讶异呢!
“什么?没了?”垂丧着肥肩,官家夫人如丧考妣地说道:“我等了这么久,竟然没有等到,老天真是无眼啊!”
楚寒洢温和一笑,连忙再取出一物。“夫人莫急,铺子里又有一款新的水粉,是用早晨荷叶上的露水调和玉簪粉制成,清香可人,夏日里用,再合适不过了。”
那夫人取起素雅的紫瓶,瞧见上头用工整俊秀的小字写着“荷香玉簪粉”及“水颜坊制”几个字。
她欣喜若狂地问:“这好用吗?”
楚寒洢笑了笑,从柜里再取出一只小瓶递给她。“就请夫人带回去试用看看,真喜欢、真适用再来买也成。”
“要送我试用?”听到试用,官家夫人乐晕了。
“周夫人是坊里的常客,就这么点小东西算是回馈你,等会儿结账时,我再请柜台的姑娘拿几盒新的胭脂给你试用。”
听到楚寒洢这般大方,周夫人眉开眼笑,有种要将整个铺子包下来的冲动。
“洢儿?”
正当两人聊得更热络时,一道嗓音由身后传来。
楚寒洢一回头,便瞧见夫婿风尘仆仆的模样,她兴奋地直接投入他怀里。“刚哥哥你回来了!”
扑满怀的软玉馨香让湛刚紧绷的情绪稍缓了缓。“你在这里做什么?”
湛刚的话才落,周夫人便赞道:“湛画师娶了个能干的媳妇啊!这‘水颜坊’里的美容圣品好用得不得了。”
“是啊、是啊!”
湛刚愣了愣,他记得他正在同她的妻子说话,怎么身旁冒出一堆不相干的人,一时附和的声音由四面涌来。
街坊的热情捧场,让楚寒洢十分感动,但现下绝不是感动的时刻。
看着湛刚一头雾水的模样,她连忙对铺子里的芽儿道:“芽儿,你同春儿看着铺子,我和姑爷!”她搜了搜脑袋瓜里的字汇,缓缓挤出了两个字。
“聊聊。”
一旁的人闻言,交头接耳地又说着。
“唉呀!这湛画师和夫人真是恩爱,真教人羡慕。”
“是啊!那我要再多买些胭脂水粉。”
“为什么?”
“你真笨啊!没瞧见湛夫人就是这样懂得打扮,她的相公才有面子,才疼人心啊!”
某位夫人说完,瞬间整排胭脂水粉被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