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不仅深深感动了赵倾城,也让辽后内心震撼不已,她可以看出他对赵倾城的爱意已经到达相当深厚的程度。
赵倾城不禁伸出手与耶律齐十指相扣,她凝视着耶律齐道:“有你这句话,我就觉得很安慰、很幸福了,你让我觉得自己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没有白费。”
“傻瓜。”耶律齐嘴角微微勾起,露出沁人心肺的笑容,腾出另一只手,宠溺地揉了揉赵倾城的头顶。
在钩心斗角的皇宫内,这一幕让辽后觉得感触良多。眼前的情景仿佛让她回到从前,那时她还是个扎着辫子的小泵娘,整日无忧无虑的哼着歌,在草原上玩耍;直到有一天,她遇上一个骑着汗血宝马的英俊少年,从此让她尝到了相思的滋味。
只是自从嫁给辽王、当了辽后,她的日子就开始不轻松了。她整日忙着在权力的颠峰与人争夺拼搏,夫妻之间的感情也就开始慢慢变味,辽王看她的眼神也慢慢由热变冷。
想到这里,辽后一阵心酸,幽幽地叹口气道:“我答应你。”
赵倾城没有想到仅凭耶律齐的三言两语,辽后居然这么快就答应了他们的所有要求。她兴奋的僵在当场,不知所措。
辽后看到她迟钝的一面,不由得暗暗一笑,“傻孩子,既然来看我,就应当坐下来陪我一起聊聊天、喝喝茶啊,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呢?”她主动走过去,拉着赵倾城的手,在檀木桌边坐下。“倾城,上次你和我说过,大宋沿海几省,渔民每次出海时都要拜祭妈祖,这个妈祖到底是什么神仙?你走了之后,我问过很多喇嘛,他们都没有听说过呢。”她笑吟吟的看着她。
耶律齐满意一笑,走上前揉了揉赵倾城的头道:“倾城,你在这里和母后聊聊天,吃过中饭后,我再来接你回去。”
“你要去哪里?”赵倾城急忙抬头。
仿佛感受到她的不安,耶律齐破天荒的交代自己的行踪:“我要去把我们的事情向父王禀报,告诉他我的决定。”
赵倾城闻言站起来,坚定的看着他,“我陪你一起去。”
“不,你去了只会坏事,你还是坐在这里,安心地等我回来。”耶律齐温柔的拒绝她,说完后,他便快步离去。
辽后拍了拍赵倾城的手道:“别担心,有些事情男人有男人解决的办法,我相信齐儿可说服他父王的。”
赵倾城感激的向辽后笑了笑,一颗心却始终放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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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倾城陪辽后吃过午饭后,等了许久,始终不见耶律齐回来。
她再也坐不住,焦急地在屋内不断来回走动,辽后邀她下棋,她也心不在焉。
辽后见状把棋盘一推,赵倾城以为辽后在生气,正想道歉时,只见辽后微笑地道:“齐儿到现在还不回来,我也很着急,不如派个宫女去打探一下消息,免得我们在这里干着急。”
她对身边的一个宫女使了个眼色,那名宫女立刻领命而去。
两人等了没多久,那名宫女就急匆匆的赶回来禀告:“王后,不好了!王上和太子吵了起来,听说连御书房里的桌子都被王上给扔出房门呢。”
向来镇静的辽后闻言也大吃一惊,听那名宫女所言,想必耶律齐和他父王的谈判已陷入僵局。她急切地拉着赵倾城的手,欲和她一起前去劝解他们父子二人,却不料赵倾城竟反拉住她,不让她往外走。
辽后惊讶地看着赵倾城,只见她面无表情的对辽后道:“我不能去,我相信齐,他不要我去必定有他的理由;在此关键时刻,我若是忽然出现,只会扰乱他的计画。”
辽后见状也不勉强,叹口气道:“那你就在这里等等,我去看一下,看事情是否有转圜的余地。”说完便走了出去。
辽后一走,宫女们立刻跟上前去,偌大的厅堂内顿时只剩赵倾城和两名宫女,三个人大眼瞪小眼,异常尴尬。
日头渐渐偏西,不仅耶律齐没有踪影,连辽后也是一去不返。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终于响起一阵脚步声,赵倾城的心立刻悬了起来,反射性地看过去。耶律齐正快速的朝这边走来,他的眼睛分外明亮,嘴角微微勾起。
赵倾城激动地站起来,朝耶律齐飞奔而去。她扑入他的怀中,久久说不出话来。
“父王终于同意了。”耶律齐的声音有些沙哑,神情疲惫,但是精神却是无比的亢奋。
“说服你父王一定很不容易,你现在一定累了吧。”赵倾城心疼的凝视着他。
“不错,父王的确是一个很难缠的人,不过我相信,他应该觉得我更难缠,他现在一定比我更累。”说服了辽王,让耶律齐的心情好转,阴霾一扫而空。
“咦,母后呢?”赵倾城看了看门口,发现只有耶律齐一人回到这里。
耶律齐神秘的一笑,“一场舌战下来,父王被我说服了,他现在觉得很挫败,正需要母后的安慰,母后此刻怎能回来?”
见他一脸坏笑的模样,赵倾城立刻想入非非。
耶律齐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促狭的笑道:“不要想歪了,他们最多拥抱一下,不会做什么事的。”
赵倾城揉了揉被他敲痛的头,没好气地道:“你又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耶律齐抓住她的手,正色道:“倾城,我为你倾尽所有,你千万不要负了我。”
他的眼神专注而热烈,让赵倾城深受感动,她反抓住他的手道:“不会,我不会!这辈子只有你离开我,没有我离开你的份。”
两人会心一笑,相拥着往回走。
大厅里,两名宫女看着打打闹闹的两人,心中不禁暗叹太子和太子妃真的很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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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凤仪阁
在柔和的烛光下,耶律齐和赵倾城深深地凝望着彼此,仿佛要看对方一千年、一万年,直到永远。
“倾城,你对我而言是一个谜,我不懂你,却被你深深吸引。”耶律齐灵巧地解开赵倾城的衣服。
“我知道你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你尽避问,不管你问什么,我都会如实回答你。”赵倾城柔顺地依偎在他的怀里,深情地勾住他的脖子。
“是不是我问完就轮到你问了?”耶律齐用下颚摩挲她头顶的秀发,意味深长地问道。
赵倾城埋在他的怀里,忍不住笑了。他真不愧是她爱慕的人,聪明到一眼就看穿她的伎俩。
因为她若对他毫不隐瞒地据实以告,基于礼尚往来的道理,当她问他时,他又怎好对她有所隐瞒呢?她对他是用何种方法说服辽王重新接受她这个太子妃好奇得要命,可是他却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死都不肯向她透露一丝内幕。
“你敢玩只说实话的游戏吗?”赵倾城见耶律齐不为所动的模样,脑子一转,立刻祭出激将法这一招。
耶律齐见她跃跃欲试的模样,不忍扫她兴致,点头同意。
赵倾城立刻起身坐好,拢一拢凌乱的头发,一本正经的看着耶律齐。“我准备好了,你可以先问。”
“你有多爱我?”这是耶律齐问的第一个问题。
赵倾城闻言不禁愣住。她曾想过,也许他会追问秋冷流产的事情、追问她从太子府失踪的始末,或是她又如何神秘的出现在太子府……但她万万没料到,他居然对这个问题最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