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先前那些邱比特小天使、贱兔、变色龙,几乎都是在短短时间内就被彻底铲除。离开了哲媚家门板的唯一前途,就只有前进资源回收桶。
当然,这个担忧显然是多余的,毕竟和哲媚谈恋爱的又不是我欧阳墨,而是那颗为爱不顾一切的大头。
我也只能默默祝福他和超视觉系美眉能够幸福快乐,然后有空的时候替他祈祷101忠狗的寿命可以又臭又长,最好是一辈子都能够安稳的粘在7楼之3哲媚家的门板上。
没想到端木紫比我还悲观。她说这世界上恨本没有所谓长长久久的爱情,这一分钟的相爱并不代表永远,不管大头郭的101忠狗到底能够撑多久,结果都是同样的。
端木紫之所以不看好大头郭跟哲媚,和我的想法是不大一样的。我认为关键在于换男朋友像在换衣服的哲媚,我总觉得她太过儿戏,根本定不下来;而端木紫却觉得哲媚换男朋友换那么勤并没有什么不对,要怪只能怪爱情的保存期限实在太短了。
这是第一次我跟端木紫的意见如此分歧,在这之前,我们的意见想法经常是不谋而合的,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跟她默契好到像是双胞胎。
撇开陷入爱河的大头郭不说,所有朋友之中再没有像端木紫这样跟我麻吉麻吉的了。
当然,这种麻吉跟我和大头郭那种是绝对不同的。
不是说男人和女人之间永远不可能有单纯的友谊,也许真的有这样的可能,但那绝对不会是我跟端木紫。
我说不上来为什么;关于为什么总是有很多不同版本的答案,我实在不知道应该套上哪一个版本的哪一个答案才是最正确的。
其实答案并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我对自己的心情怎么都厘不清。
我很好奇,端木紫那么喜欢看那些罗曼史小说,却偏偏对爱情如此悲观。我一直以为,喜欢看那些小说的女生应该都是对爱情充满憧憬、一心追求浪漫爱情的,结果我的一直以为却是大错特错。
可能是我认识她还不够深,也可能是我经常会有先入为主的坏习惯,无所谓是哪一种可能,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不会改变我的生命里已经走进了端木紫这个女孩的事实。
事实也许不如想象美好,又也许比想象要更精采,也许的也许,不断在每一秒的流逝中划过我呼吸的瞬间。
我想──还是继续期待吧。
期待继“约定”之后会有更让人期待的故事,不是ENDING,而是当中的过程。
我相信,过程永远比结果更值得期待。
04好奇
有人说过,妤奇心足以杀死一只恐龙。
我却不由自主对妳产生了好奇心。
在恐龙还没阵亡之前,我想再多了解妳一些。
好奇心这种东西,是绝对没有男女老少的分别的。
只要你是人类,只要你还活着,有心跳有脉搏,就一定会有好奇心。
必于端木紫对阿妹的歌会如此强烈反感,我则是无法控制自己渐渐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我相信,不管再怎么乐观的一个人,只要他还活着的、有生命的一个人,那么,他就一定会有个死穴。
所谓的死穴,无非就是道永远密合不了的伤口,表面上好像已经结痂,事实上只要轻轻撩拨那处才刚复生没多久的表皮,很容易就掀起来那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表面上的疤痕其实不过是个假象,如同变色龙会随时因应环境变化而改变身体颜色一般;说穿了,那只是一种自我欺骗的保护膜,其实伤口自始至终都未曾消失;伤口永远是伤口,鲜血永远以不停歇的方式持续缓慢流着。
不是我太过消极,又或是太过悲观,事实就是事实,没有必要用一千一万个虚假去掩饰。
或许是我把事情看得太过透彻了些,对于端木紫心里面那道永恒的伤口,我几乎可以说是贴近当事者的心跳脉搏去感受。
说起来,那真的是毫无道理可言。
我和她不过才刚认识没多久,要说多了解,那应该是没什么可能性才对。以一般人正常的逻辑思考来看,的确是这样。
然而,如果这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必须用所谓的正常人的眼光或思考模式表分析的话,这世界本身根本就无法构成存在。
所有的有形的、无形的,有生命力的、没有生命力的东西,一旦套上了“存在”两个字,很自然就会月兑离了原本的轨道,朝着一种没有方向没有目标没有轨线的痕迹月兑逸而去。
也因此,才会诞生了无数个你永远都搞不懂他在想些什么的哲学家,不是吗?
这话题是有点扯远了去,请原谅我,一个很正常的大学生,在某个失眠的夜悄悄褪去瑰紫的漆黑后,被狂涌上脑袋瓜的浓浓睡意侵袭,经常就会是像我这样连说话都显得有些月兑序。
坐在套房里的加大单人床床沿边,我思考着究竟应不应该就这样立刻倒下床去,还是应该完全月兑离床的,换掉睡衣,下楼去买份早餐并和清晨的新鲜空气SAYHELLO。
失眠,最恼人的时候往往就是在鱼肚白之际,而不是繁星闪烁在被废气攻占了的黑布里。
就像现在,我真的是万分苦恼着。
必于起床买早餐和倒下床呼呼大睡之间,我必须在最短时间内做出抉择。
可能你会觉得我实在是无聊至极,这样简单的问题也要花上这么多时间苦思,不过就是睡与不睡,早睡与晚睡的差别而已,不管我到底决定要不要下楼去买早餐,最后我都还是会回到这张加大单人床上的。
问题的症结就在这里。
重点就是在于──我实在真的太无聊了一点。
不要觉得很奇怪,全台湾有多少个大学生是不无聊的?我只是其中的一个,而且还是相当微不足道的一个。
因为微不足道,所以我的失眠也就显得更微不足道了。
嗯,话说回来,失眠这回事其实并没有什么了不起,每天全世界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失眠,真要认真去统计,恐怕会是个相当惊人的数字。
当然,我还没无聊到那个地步。
我的无聊是有范围的,有某种程度限制的,甚至可以说,我的无聊是为着某种目的而无聊的。
是不是所有的大学生都像我这样,这个我就不敢打包票了,毕竟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尽避大家同样都是贴着“大学生”这个商品条码,但条码上的CODENUMBER始终是不一样的。
瞧,我又无聊到把话题给愈扯愈远去了。
言归正传,我要说的是,昨晚的失眠完全是因为我在思考关于端木紫死穴的课题。
是的,昨晚的我就是这样无聊到无聊的极致。
事实上,她的死穴是什么,照道理说应该是跟我毫无关系的。
而我,却花了整整一夜不睡,去为一个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某件事”而失眠。
我经常挂在嘴边的是:“人要是做每件事情都非得依着某种目的的话,那恐怕就不能称之为人了。”
这纯粹是我个人的一项无聊见解,你大可不必表示认同或不认同,这是一个讲求言论自由、思想自由的时代,每个人都有SAYYES或SAYNO的权利,正如同我有权利选择昨天要不要失眠。
是的,我昨晚又失眠了。
而失眠的原因,正是为了端木紫。
可能是因为那本一次没租成功的言情小说《布丁爱月饼》,也可能是因为那张让端木紫一听就抓狂的阿妹专辑,又或者是因为她刚好是阿嬷的房客,总之有很多的可能性,但其实没有人会去认真探讨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