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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种药养太子 第10页

作者:米恩

“村长爷爷?”顾南弦柳眉一挑,很是纳闷。“您怎么会跑来这里?”

村长家在药王谷的正中央,可以说是整个谷中最热闹的地方,怎么会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

“唉!这不是为了我那孙女来采花嘛……”

村长也姓顾,严格说来也是药王的后人之一,顾谦一脉是药王的直系后人,而村长则是旁支,只是这千年的繁衍药王的血脉早已淡薄不已,压根儿就没了之前的嫡庶之分。

如今的药王谷早已不谈什么血脉、嫡庶,就像一个普通的村落,各自过着各自的小日子。

顾南弦抬头看去,果然发现山沟上生长着一簇簇很是粉女敕的桃花,时值三月,虽是季春,谷中的桃花却依旧明媚,很是漂亮。

顾南弦记忆中的村长与爷爷不仅年龄差不多,就是性情也一样,是个十分疼爱小辈的老人家,他有个极好的儿媳妇,把家中打理得有条不紊,几个孙儿也都十分规矩懂事,唯有那才两岁半的小孙女顾依依还是看什么便要什么的年纪,村长怕就是为了替那小孙女采花才会跌到山沟里。

“村长爷爷,我播您起来吧。”

此时村长家恐怕是找人找得要疯了,这里本就偏僻,加上山坳又深,村长的声音又不大,就是曾找到此处恐怕也寻不到人,幸亏顾南弦听力好才有办法找到受困的村长。

天色昏暗,村长看不清找到他的人是谁,直到顾南弦凑近他才瞪大眼。“是弦丫头啊!你这小身板能有什么力气?你……”

村长本想再次叫她去他家替他唤人,可一想到这小丫头因为自己的长相很是自卑,不太爱踏出家门,怎么可能会替他去跑这一趟?

但要她去叫吴氏那几个儿子他又是千百个不愿意,正想着该怎么办时,他突然感到自己身子一轻,就这么被顾南弦给担了起来。

“弦丫头,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力气?”村长很是诧异,她不只将他播起来了,还十分稳当,晃都不晃一下。

顾南弦笑而不答,而是道:“村长爷爷,要不我先带您回去歇一歇吧?吃点东西垫个肚子,晚点我再让子毅大哥来接您可好?”

顾子毅是村长的长孙,也是这谷中为数不多不嫌弃顾南弦这张烂脸的人。

村长家离自家还有好一段距离,等她去叫人来再送村长回去都不知几点了,还是先让人在自家歇会、包扎好了再送人回去吧。

村长一早便掉进了山沟,不仅饿了一天还渴了一天,加上又摔断了腿,可以说是折腾掉半掉命,能有个地方歇息还有东西吃,他自然没什么好拒绝,偏偏他就是不肯。

“我不去,我和你那婶娘不对盘!”一想到吴氏村长便满肚子气,本来有气无力的声音都大了不少。

论理他是长辈,与吴氏一个晚辈计较其实有些说不过去,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他和顾谦是老相识了,顾谦热心助人,这谷里有谁生了病又无法自己处理的全都会往顾谦家跑,就是他也不例外。

几年前他的老伴突然月复疼不止,他给把脉也看不出原因,只能将人送到顾谦家,顾谦的医术也确实高超,几帖药下去妻子便不疼了,两人道谢后欢天喜地的离去,谁知走到半路吴氏追了过来,说他没付诊金。

他当场傻了,因为老友的脾性他很了解,根本不可能向他收诊金,于是问了句是谁让她来讨的,谁知吴氏一听就变了脸色,竟是指着他的鼻头大骂,说整个药王谷的人都欺侮顾谦,顾谦心善不好开口,他们这些人就变本加厉,其他人就算了,现在竟是连他堂堂村长也要占便宜,怪不得众人都有样学样,全是他这个村长带出来的。

那日吴氏还说了很多不堪入耳的话,骂得周遭的人都出来看笑话,最终还是他听不下去,答应付诊金给她,谁知她竟是狮子大开口要了三两银子!

村长一想到当日的情景便忍不住动气,三两银子自然不算什么,他气的是吴氏那副嘴脸与态度,事后他才知道吴氏早已做了不知多少回这样的事,偏偏吴氏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因此众人大多是模模鼻子认了。

最令他生气的是,他后来才知道吴氏这么做根本不是为了顾谦,而是为了她自己,那些收来的诊金顾谦根本就不知情,全数进了吴氏的口袋。

村长得知此事,第一时间便告知顾谦,顾谦这才知晓吴氏背着自己做出这样的事,可吴氏毕竟不是自己的儿媳妇,顾谦只能喊来顾平训了他一顿,让他管好妻子,无奈顾平是个妻管严,才说没两句便被吴氏给压得不敢还嘴,压根儿就不顶用。

村长见老友家事多,还摊上这么一个不着调的侄媳妇,渐渐便与顾谦少了往来,倒不是因为钱伤了凰情,而是不想看吴氏的嘴脸,每回去都被吴氏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瞪着,久了也觉得脸面挂不住,干脆就不去了。

顾南弦当时年纪虽小,但也知吴氏与村长一家几乎没有往来,听村长这一说忙道:“村长爷爷您放心,我目前不住在顾家。”

村长闻言眉头未松,而是奇怪的问:“你不住顾家住哪儿?”

顾南弦眼珠子转了转,轻声道:“村长爷爷难道不知我嫁人了?”

“你嫁人了?”村长瞪大眼。“什么时候的事?”

这药王谷就这么丁点儿大,谁家娶媳妇、嫁女儿就是再低调也不可能一声不响,更何况顾南弦还是顾谦最宝贝的孙女,就是吴氏也疼得紧,怎么可能连宴席都没摆也没通知?

顾南弦也没多做解释,只是加快脚步回到家中。

第五章  娘子桃花运旺盛(1)

书黎远远便见到顾南弦的身影,也看见她身后摘了一个人,瞧那身形像是个男子,当下脸色就变了。

“这臭丫头当真给我救了个男人回来!”

说不出心中的烦躁是什么,总之见她竟捎了除他之外的男人,他就是浑身不舒爽,就是方才的烧鸡腿都不香了。

直到顾南弦的身影走近,书黎那焦躁的心情突然就定了,因为他总算是看清了她背上的男人是谁。

“村长?您这是怎么了?”

村长在看见顾南弦带着他进的屋子时已是瞪大了眼,又听有人唤他,这一看双眼再次瞪大。“书公子?你怎么会在这?”

这药王谷中没人不认识书黎,主要是他那张脸太招摇,且还是这百年来唯一一个在毒谷里撑到救援来的人,不出名都难,结合方才顾南弦说她嫁人的话,村长似是明白了什么,那苍老的脸有些不敢置信。

但书黎就在面前,他也不好多说,只能低声问道:“弦丫头,你嫁的人……”

其他屋子还未整理,这房里唯一的床榻又被书黎给占了,顾南弦只能暂且让村长坐在椅子上,直到将他收拾妥当,才回他一抹微笑,大方的道:“村长爷爷,给您介绍一下,我的相公阿黎。”

书黎在听见她称呼他相公时,心脏不由得跳快了几拍,俊颜却仍是淡漠,那模样说有多傲娇就有多傲娇。

村长朝书黎笑了笑,抬头看着这家徒四壁的屋子,忍不住开口问:“弦丫头,你怎么会搬到这儿来住?就是你嫁了人,可你爷爷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他的东西全都留给了你,你不住你家住到这儿做什么?”

说完,想到老友临终前托付他的事,村长心中隐隐有了猜测,脸色也愈来愈难看。顾南弦仍是不回答,只是问:“村长爷爷,您先喝杯水,我给您看看脚可好?”

她倒来从空间里带出来的井水,此时的村长太过虚弱,井水对他能有一定的恢复作用。

村长心里有事,拿过水便喝,随意的点点头算是应了。

就在他点头的刹那,顾南弦发觉那个和书黎一样傲娇的空间又开始转动了。

即使体验过,可再次看见那上千个药格在意识中转动,顾南弦仍然觉得很是壮观。

她想起爷爷告诉她杀一人救百人,只有如此才能洗去她手中的鲜血,当时她并不是很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此刻她完全明白了。

她被选中成为药王的传人,这万药阁的存在除了要宣扬药王谷之名,最重要的便是要让她行善,只是她上辈子杀了不少人,有坏人也有无辜之人,这么算起来她恐怕得救上上千甚至上万的人才能洗去这一身的罪孽……唉,任重而道远呀!

既然不是能一蹴可几的事,她也只能先抛到脑后,专心处理眼前这微小却也珍贵的“功德”。

她将手放至村长肿胀的腿脚上,很快的诊断书再一次出现在眼前,随即几个药格便泛着金光,争前恐后的飘浮而至。

相较于头一回的兴奋,这一回顾南弦镇定许多,也有了欣赏这些药格的闲情逸致,她发觉这些外表看似不起眼的小药格一个个都是鉴金做成,本身材质就十分惊人,且这些药格中静静躺着的不只是药材,甚至还有着一粒粒像芝麻或豆子一般大小的东西,她仔细一瞧发现这玩意儿像是种子。

这是让她用完了还得还的意思?

她有些不明白,索性叫来上回使用过的药格察看,却发觉里头短少的草药早已补上,一点儿也没少,既然有自动填满的功能,那这些种子到底是用来干么的?

顾南弦迷糊了,突然想起空间中的那块小药田,于是调动意识,随手拿了一种草药的种子将之洒上,又浇了些井水后便不理会了,反正这空间的一切都需要她慢慢模索,直接做就是了,结果会告诉她答案。

一心二用对她来说不是难事,在做这些事的同时她也清楚了村长的伤势,简单来说便是人老,骨头太过脆弱,这一摔将腿骨给摔裂了。

她配了一帖活血疗伤药,又配了一帖接骨的药膏后,拿来两块板子,先做好暂时的固定免得加重伤势,才对村长道:“村长爷爷您先坐会儿,我去给您配药。”

村长听见这话蓦地回过神,看着自己不知何时被捆上板子的左腿,很是诧异。“配药?弦丫头,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诊病?”

或许是方才痛迷糊了,又高兴自己获救,一时间没能想太多,直到此时坐在屋里,加上喝了那杯水后莫名觉得精神许多,村长才反应过来,眼前的少女怎么与他认识的顾南弦完全不一样,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顾南弦是好友唯一的孙女,幼时常常跟在他身后村长爷爷长、村长爷爷短的喊着,嘴甜又可爱,他甚至动过心思将她嫁给长孙。

可惜随着她年纪渐长,与吴氏愈来愈亲近,对他的态度也变了,且个性不像年幼那般讨喜,甚至变得很是骄纵任性、尖酸刻薄,别说是唤他一声村长爷爷了,就是见着了也当没看见,连声招呼都不打。

然而今日的顾南弦竟好似又回到年幼之时,不仅又喊他村长爷爷了,且对他尊重有礼,让他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对于这个问题,顾南弦知道以后肯定会有许多人问,早已想好了说词,“村长爷爷,我前阵子不小心摔下山坡,整整昏了三日,醒来后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倒是这三日里我梦见了爷爷,还梦见了一位老神仙,老神仙告诉我,他救我是要让我代他去救更多人……”

正所谓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身为杀手要是连这点特长都没有,她早就不知死上几百遍了,当场就编了一套神仙救命、传授医术、扬名立万的戏码。

村长听得一愣一愣,一旁的书黎却是额角一抽一抽。

编!你再编!看着那双明显灵动几分的圆眸,书黎很确信她在糊弄村长。

从头到尾他神色淡然,村长却像是一会儿激动、一会儿感谢、一会儿目光含泪,甚至当场开口问了她好几种草药名称。

至于为何只问草药名称,那是因为之前的顾南弦曾干过把野草当草药的蠢事,所以只要她能说出口村长便信了。

不得不说,人老了果真特别容易骗……咳!是相信鬼神之说。

而村长的这份相信在顾南弦配了药回来后更是达到了十成十。

看着眼前彷佛有神光加持的顾南弦,村长忍不住叹道:“你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样很好,真的很好!忘了事也不打紧,有些事想不起来也无所谓,你爷爷过世前一直很担心你,如今你得到老神仙的传授,能够再次发扬药王之名,你爷爷也能安——不对啊,弦丫头,你怎么会住到这儿来?”

顾南弦一边替村长抹上接骨的膏药,一边眨着双眸无辜的道:“我也不晓得,我一醒来便在这儿了,婶娘说我嫁了人本就该去外头住,可我印象中这儿似乎不是我的家,加上昏了三日家里早就没了米粮,于是我便一边问一边找,想回去向婶娘要点米粮,谁知婶娘说……”

有状不告是傻子,她不是傻子,所以原原本本将吴氏拐骗家产的事告诉了村长。

村长听完那叫一个气呀,忍不住破口大骂。“那个恶妇!”

顾谦先前来找他,并将一些东西交给他时他还当是顾谦多心,毕竟不只是他,整个药王谷的人都知道吴氏对顾南弦的宠爱,甚至比自己的亲生女儿还要疼,就是他这么不待见吴氏也不能否认这点,谁知道不是老友多心,而是他缺了心眼!

他以为吴氏不过就是贪了些,对几个孩子该是真心疼爱,没想到他竟是错得离谱,吴氏这心肠可是比毒谷还要毒,捧杀也就罢了,居然还谋财……不只如此,说不定还害命!

想到顾南弦便是与吴氏争吵才会滚下山坡,村长顿时感到十分害怕,不行,他绝不能放任这个恶妇继续横行霸道!

“弦丫头,你别怕,有村长爷爷替你作主!那些家产是你爷爷一辈子的心血,他怎么可能不留给你反倒留给外人,就算那人是你叔父也没有这个道理,你年纪小被那毒妇蒙骗,如今村长爷爷知道了这事,断不可能再让那毒妇鸠占鹊巢!你别担心,你爷爷早已替你留了后路,至于吴氏,她还真以为我是怕了她?那是我不欲与一个晚辈计较罢了。”村长这话倒是真的,顾谦生前为了家庭和谐不愿与吴氏撕破脸,他自然也不欲去掺和,可如今老友都走了,他还怕什么?若是让老友知道自己得了托付却没能替他照顾好孙女,他百年后哪里还有脸去见好友?

顾南弦告状得逞,却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而是道:“村长爷爷,这事咱们以后再说吧,我如今过得也还好。您看,这些东西都是我今日去药王城换回来的,有了老神仙的相助,这日子也算是有盼头,叔父的事您先别插手,若是之后有需要您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会告诉您,请您替我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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