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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宠娇女(上) 第9页

作者:陈毓华

一个月二两银子的月例,是她以前三倍的月钱,家中的老娘和弟弟嚼用充足不说,活儿还轻省,小姐的病如今好了大半,走出去,其他院子的人都对她客气了几分,这样的活儿不知珍惜,就该被雷劈了。

“起来,跪什么?我又没说你的头梳得不好,我不满意的是我这身的肉,你瞧,能看吗?”她也不摆什么淑女的姿势,很直接的捏着月复部的肉秀给绿雀看,一点尴尬都没有。

虽然才侍候了小姐没几天,绿雀大致上是知晓温宁宁的性子的,她既然叫起,而且那眼神还带着“别让我说第二遍”的坚定,她很快便起身站到了一旁。

“小姐这模样多少富贵人家的小姐都羡慕不来的,这叫福泰。”言不由衷的话算是安慰,小姐不会怪她吧?

这灌水的成分也太大了吧?虽然说女人都喜欢好听的话,但温宁宁仍是白她一眼,“要不把我身上的肉都给你?”

这太惊吓了,老实说她并不想要。“婢子每天好多的事要做,要是像小姐这般福气模样,大概什么事都做不了。”

就算她想要,也没那种命,一个丫头要是动不动就一身的汗,一身的肉,一定被归类在好吃懒做的行列,下场就是被撵回家吃自己。

温宁宁白她两眼。“你可以更直接一点,反正也不差那两刀,你也知道什么事都做不了,一动不动就一身的汗,还说风凉话?”

绿雀没敢再吱声了。

说到减肥这件事,放诸四海皆准,只要是女子随便都能撂出个三五套方案来。唉,求人不如求己,温宁宁说做就做,她给自己制定两条路,一是少食多餐,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种减肥法属于温水煮青蛙,不会在成长期埋下危害根本的风险,优点是安全。

二就是运动,好吧,一个脑子不好使、连走路都有问题的傻子能有什么运动机会?

温宁宁的平衡感不佳,温家男人素来当成运动和娱乐的骑马和骑射对她来说根本想都不用想,所以完全不列入考虑,虽然她还不确定温宁宁的心疾喘症是不是还在,但也不愿因为身上带着病就什么都不做,让自己无止境的胖下去。

小的时候胖可以说可爱,长大可能就是可怜没人爱了。

就算这年头鲜少因为肥胖致死的例子,她也不想当开先河的人。

总的来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管将迎接的是什么样的未来,总得自己先努力了才成,预先想太多掌控范围外的事也是白搭。

她才确立了目标,忽然想到什么,“绿雀,你知道现在是几年吗?”

小姐不知道现在是几年,嗯,很正常,于是绿雀很快的提供了她所知道的消息。

“明康八年。”温宁宁喃喃。

明康八年啊,那时的叶曼曼几岁?叶曼曼比温宁宁还大上一两岁,却因为家人没把她的亲事放心上,将她耽误成了大龄女才嫁入了均王府。

而在均王府后院的那几年,看着短实则漫长,当她被逼着吞金而亡时,她也曾想过,自己是不是咎由自取?如果自己不是这么一无是处,是不是能避开王府的婚事,有一番不一样的成就?

只是不管她再怎么想,都不会有答案了。

不过现在的她没有时间唏嘘些什么,因为浣花来说温家大房的两兄弟一起上门了。

大房双生子吗?

一模一样的双生子也不跟温宁宁客气,熟门熟路的进门自己找地方坐,显然这韶华院他们是来惯的,只是以前不曾久坐就是了。

丫头们去张罗茶点,温恭看着姑姑少见的精神模样,又多打量了几眼,笑道:“我到韶华院的门口,不请我来,还要通报,也才一天规矩就多了起来,下回再来,会不会就进不来了?”

宛如温恭另外一个影子的温梓倒是喝了口茶,神情微动,居然是白毫银针。

白毫银针是贡茶,每年不过十两茶叶,他记得父亲分得了二两茶叶,看起来,舍不得泡来品尝的原因是给了小泵姑。

问他会不会吃味?切,他们可是大男人,和小泵姑吃哪门子醋?何况想喝的话,多走几步到韶华院就是了。

“你们来得正好,一块吃早饭,只是你们今儿个不用去校场、国子监了?怎么有空往我这里来?”温宁宁觉得身为人家的长辈,还是该有点长辈的样子,一边吩咐丫头摆饭,一边问了一嘴。

“温梓的国子监还是要去的,只是我从今日起改调金吾卫,吃了饭就要应卯去了。”他们这些武将世家进金吾卫当差都是为了镀一层金,将来好去各大营区当将军的,他也不例外。

“金吾卫和校场不一样,能进去的家世皆不差,都是大爷,恭哥儿这一去,使唤得了下面的人吗?”

金吾卫不同五城兵马司,管的范围可多了,宫中、京城巡警、烽候道路、执御非违等都是他们的差使。

温恭也知道金吾卫里全是大爷,谁也不好得罪,不过他温恭也不是省油的灯,谁怕谁啊。“我去了金吾卫,往后有什么事,小泵姑唤我一声,我马上到。”

丫头们上了饭菜,本来只有温宁宁一个人的饭菜,临时因为多了两个人,厨娘一听说是两位大房的少爷被留了饭,知道半大小子吃垮老子,所有菜色的分量都加倍了。

只不过是早饭,这是想逼死谁?满满当当的一桌,这叫一小队的军队来吃都绰绰有余,温宁宁实在想扶额。

她才刚下定要减肥的决心啊!

温宁宁招呼众人上桌,笑嘻嘻说道:“就冲着恭哥儿这句话,往后小泵姑在城里行走就靠你罩了。”

“也算上我一份!”温梓拍胸脯的把自己算上,他如今已是国子监贡生,能头戴四方平定巾,身着襴衫,将来只要过了廷试或者由吏部试等渠道直接做官。

他无意传承将门的传统往武官的路上走,也对科举没有兴趣,他相信凭他自己也能走出一条属于他温梓的道路出来。

“好样的!”她嘉许的和温梓击了掌。

这动作一出,终于让温梓把打量又打量的小眼神收敛了回来,爹娘都说小泵姑不糊涂了,他和大哥猜了半宿,一早便匆匆的赶过来,乍见之下,小泵姑看着和平常确实不一样,好吧,虽然眼睛看着是有点小,但眼神坦然明亮,带着不符合年纪的冷静犀利,倒像是能看透人心似的。

也是,小泵姑看着和往日不同,那是因为她的病好了,不像原来顶着一张花脸,眼神也不痴呆了。

是人就会有性子,病好了,本性也该流露出来,有什么稀奇的?倒是这本性看着直率,相当符合他们兄弟的脾胃。

温宁宁吃得很节制,各色菜肴都只挟了两筷,两个少年吃得香,并没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女孩子家和少年也不时兴什么食不言、寝不语这一套,边吃边聊,你给我挟一筷水晶饺子,我给挟他一筷马蹄酥饼,姑侄乐得很。

用了饭,温宁宁拿了块玫瑰凉糕,咬了一口凉糕,鼓着脸蛋说道:“我死里逃生,重活一遍就想通了,老是顾着别人的想法那多累,我做人就是要自己高兴才重要,可不愿再委屈自己照着规矩活了。”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从来都没有拥有过什么的人,所以有什么好怕的?

“小泵姑说的好,人活着就是要恣意快活,天不怕地不怕的行走在大道上,何不乐哉!”对啊,小泵姑就是因为那申娇娇的缘故被关在小黑屋而犯病,的确算得上是死里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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