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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了姑娘挨雷劈 第17页

作者:寄秋

只是不舍归不舍,他还是要为女儿设想,她的异能只怕藏不了多久,若有人能护住她,他再舍不得也会送她走,这是为人父盼着儿女好的心情。

“他不行,我看他不顺眼。”顾孟泰立刻反驳,也不知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家伙,哪来的脸肖想他家的金疙瘩。

彼孟槐更是强烈反对,不让妹妹嫁给来路不明的人。

“不用你看顺眼,喜儿中意就好。”神色沉着的牧司默冷冷看着未来大舅子,他身上的高位气势猛然迸开。

“你这浑帐,欠揍!”不打这家伙几拳他不甘心。

不过顾孟槐握紧的拳头尚未挥出,一只手就拉住他胳膊,制止他无谓的逞勇,打人不是解决问题的好方式。

“我妹妹还小,怕是没听过什么花言巧语,你言语哄骗,有失厚道。”顾孟泰很聪明,他一眼就看出牧司默之所以如此嚣张,必定来自妹妹的首肯。

别人他可以悄然无声的下黑手,让那人吃了暗亏还感谢他,可是一遇到自家小妹,他就束手无策没半点法子,一来妹妹比他聪明,他的任何伎俩在她面前有如班门弄斧,她笑笑就化解了。二来对自己妹妹下手他还是个人吗?她小嘴儿一噘,眼泛泪光,他当下就心慌了,赶紧哄人。

对别人他心黑手狠,妹妹一来就百花盛开,蝴蝶儿飞,蜜蜂儿采蜜,小鸟儿高声唱,天下太平,他的宠妹程度比他大哥还严重。

彼喜儿就是两个哥哥的软肋,他们不只拿她没辙,还唯妹是从,她说什么两人都照做,不问原由,没有上限,就算哪天她让他们去杀人放火他们也会抢着做。

第五章  求娶顾喜儿(2)

“岳父,两位舅兄,我对喜儿是一片真心,绝无虚假,虽然此时我无法给她凤冠霞帔,但日后定是诰命加身,我也发誓永不纳妾,只她一妻。”牧司默以侯爷之身向顾里正下跪,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起誓。

“你……”顾里正动容。

“谁是你舅兄,太不要脸了。”顾孟槐气得涨红了脸。

“口说无凭,人生来两张嘴皮子,上下动一动,黑的都能说成白的。”眼皮一掀,顾孟泰也就看了一眼,不为所动。

牧司默噎了下,瞧瞧未来小舅子说的话,可真毒辣,一句话就否决他所有的心意,意指他不安好心,有骗婚嫌疑,顾喜儿入了狼窟还能翻身吗?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不知道他腿上有伤吗?还有你,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跪什么跪?”她才离开一会儿,怎么这里的气氛就风云变色,剑拔弩张了。

彼喜儿一出现,顾家的男人们一下子都萎了,讪讪地变了脸色,如同小狈般温顺,但又隐含一丝不甘。

“丫丫……”

“妹妹……”

彼喜儿不耐烦地摆摆手,“好了,不要我一不在就欺负我男人,两头野猪还入不了你们的眼吗?有本事去打一头给我看,一样有这个头的我就不嫁。”

真是皮痒了,好不容易相中一个人,好不容易她想通要嫁了,居然要断她姻缘,翻过年她就十六了,在这时代十七、八岁便是大龄,他们真想留她当老姑娘不成?

自己的男人自己心疼,顾喜儿走过去拉起眼泛笑意的牧司默,她那句“我男人”让他心里充满感动,身子都暖了起来。

同样的话听在顾家兄弟耳里,他们的感受是不快,可又不能对着杠。

说穿了,他们也怂,怕被“天打雷劈”,妹妹引雷来可就爽了,两人之前或多或少被电过。

“还不杀猪,等着发臭啊?二哥你是文人,没力气,就去烧水烫猪毛,爹和大哥负责杀,我爱吃排骨和猪蹄子,这两样多留一些,吃不完腌起来日后再吃,猪肉切成一条条,分一斤、两斤、五斤,有人想买就卖,剩下的腌腊肉……”

彼喜儿毫不拖泥带水的分配活儿给家里的男人,一个个也都没二话的动起来,管他是不是聘礼,野猪肉要吃新鲜的,再不收拾放到明天就有味了。

“那我干啥?”陈氏小声的问着,不帮着好像过意不去。

“娘,你也没能闲着,找几个婶儿清洗猪杂,你看这么大的猪,两副内脏肯定要好几个盆子,说不定要把咱们腌酸菜的大缸拿出来装。”

她爱吃炒猪肝,猪心、猪肺也能做出一道道好料理,爆炒肥肠滋味美,猪头皮、猪耳朵……哎呀,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好咧,娘这就去做。”她说完满意地看了牧司默一眼。“丫丫,对人家好一点,别摆脸色,这小伙子品性不错,不管他做不做到刚才说的话,娘都听得很窝心,就算是被骗也值得了。”

彼喜儿觉得好笑,女人就是心软,禁不起一丝动人话语。

“嗯,我听娘的。”她在母亲面前表现得像个乖女儿,等陈氏一走,晚娘面孔又重新摆起来,对牧司默道:“还不跟我走,我帮你上药、包紮,傻不愣登的跪什么跪,有银子捡吗?以后没好处的事别随意糟蹋自己的身子,你还要陪我一辈子呢,可不许比我早死……”

听着她喋喋不休的嗔斥,牧司默反而笑了,他终于明白顾家父子为何对她百依百顺,因为有她的地方就有家,她让人感受到希望与温暖,做什么事都起劲。

“你还笑,傻子。”她没好气的拉着他走。

“你好看。”他笑着称赞。

闻言,顾喜儿脸一红,横了他一眼,恼他的不老实。

火热的杀猪大会如火如荼展开,两头小山似的野猪光顾里正一家是处理不了的,因此几户与之交好的人家都放下手边的活儿来搭把手,看能不能在天黑前把两头野猪收拾出来。

可是野猪实在太大了,找不到盆子装,只好直接拿滚水往上头淋,手脚俐落的妇人顺着除毛,每淋一块除一块,除好了一边的猪毛后再叫几个大男人给野猪翻身,同样的动作再来一遍,光是这项工作就耗去大半天的时间,七、八个人忙得满头大汗,除毛除得手都发软了。

接下来是切开猪月复,取出内脏,将野猪肢解,分成大小不一的肉条,现宰现卖,大家方便。

不过猪皮实在太厚了,又硬得跟树皮一样,即使是杀猪匠来也只能切开中间最薄女敕的那部分肚皮,两边和背上的皮肉根本切不开,一把刀都钝了也没砍出个口子。

猪内脏被一群妇人抬到井边洗了,搁着的猪身众人都无能为力,最后是跃跃欲试的顾孟槐和抱伤上阵的牧司默合力将其开膛剖月复,一个用蛮力、一个用巧劲,将一指厚的猪皮给破开,白女敕女敕的油脂一坨坨装了十几盆子。

去骨、去头、去蹄子,再留下顾里正爱吃的猪尾巴,剩下的肉有五、六百斤,卖给三村的村民绰绰有余,一块猪板肉炖成大锅肉请来帮忙的人吃,众人大快朵颐,吃得肚儿圆,满嘴油花。

彼里正向外卖了一头野猪,另一头留下来自用,他切了半扇让人连夜送到碧水镇给丈人和两位舅兄,又将每条两斤重的猪肉送了五十斤给早已和他断了亲的顾老头。

再怎么样还是父子,打断骨头连着筋,给了岳家不好不给亲爹,算是尽一份为人子的心意,以免落人口实。

这期间柳氏来闹过一回,让一干人等看得又好气又好笑,直呼那老贼婆的脸皮越来越厚,跟割下来的猪皮有得比,早年狠心将人赶出门,连老宅子也不让住,人家发达了又犹着脸上前攀亲带故,简直不要脸。

柳氏走后,还没尽兴的人继续吃肉,喝两口小酒话当年,吃饱喝足的拿了赠送的两斤肉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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