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好了,你们守着他,解药的事有我就行,我赶时间。”把该交代的都交代完后,月穹就开始动手打点起行李。
“可是……”博格朗还是想跟着去。
月穹笑笑地道:“我乃相级中阶即将突破高阶,别逼我在这会儿去闯那个高阶生死关证明一下啊。”不放心是吧?那再高一阶的话,大家就都没话说了吧?
“千万不要!”在场每个习过武的人,听了都被她吓白了脸。
“那就不要拦我,好好看家就是了。”她将手中的包袱整理好,拎着就准备出门。
拦她不得又都不放心的众人,揣着一颗惶然的心看她义无反顾地往外头走去,只是,她忽然顿下了脚步,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下走回了文谨的床前,弯子赏了睡美人一记大大的热吻。
“……”他们瞎了。
月穹也不管多少人在看,她低声在文谨的耳边道。
“你等我。”
拎着包袱踏出了文府的大门时,月穹不意外会在这儿被人堵住。
“三师兄,我有事要拜托你。”正好,光靠文府那些人她也不放心。
玄灵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小包袱,心底不是很赞同她的这趟远行。
“照顾好文谨。”
他面无表情地道:“不必,我去挑了云取爆。”
月穹在他转身要走时,跳脚地在他身后大声叫着。
“可你不懂药理也不认得药,要是你挖坏了药苗怎么办?到时你能赔我一个相公吗?”就知道这个剑痴兼杀人狂只会去挑了人家的屋顶,他是挑门派挑上瘾了不成?
玄灵握紧手中的长剑,极力压下月复中的不满走回她的面前,与她互瞪了好一会儿后,这才对她颔首。
“记得别让我当寡妇啊!”月穹翻上文伯派人替她准备好的马儿,对脸色很臭的玄灵交代。
“滚。”
第8章(1)
派出手中所有能够动用的师门探子,月穹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了有关云取爆的最新消息。
据探子说,某位云取爆的祭司,近来因炼丹炼至了瓶颈,迫切需要一颗妖类的心作为新药的药引,可这世上哪来的妖?所以他脑筋一转,便把主意打到了魂役的身上,打算抢来几张魂纸,想以许愿的方式许出只妖类的魂役,好藉此取心炼药。
月穹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云取爆的势力范围,在一眼看不完且云雾缭绕的众山之外,弃马徒步进深山里,寻找起听说去年又搬了家的某位云取爆的祭司。
她一手拿着砍刀砍掉前头过人高的草丛,一手又在脸颊上拍了只蚊子。
“没事把窝盖在深山野岭是怎样……就这么怕人登门寻仇吗?”在她找到那个下毒的祭司后,她非要放把火让他再搬次家不可,省得她来找个药都得翻山越岭兼喂蚊子。
秋老虎毒辣的阳光,被树冠上丛丛叠叠的密叶给遮了去,因地形之故,月穹没法使上轻功赶路,只能挥汗如雨地在林中疾行,就在她来到一个山坳处,被一片不知打哪冒出来的沼泽给拦住去路时,她忽然见着了一张熟面孔,而那人在与她打了个照面时,当下就止住了原本想要偷袭她的动作。
“……”某两位系出同门的师姊弟,颇无言以对地瞪着彼此。
打量过对方与自己身上差不多的配备,傅衡首先打破这片突如其来且僵硬的沉默。
“四师姊,你来搅什么局?”又想跟他抢魂纸吗?
“我才想问小七你怎么会在这里……”月穹远远比他还要讶异,因平常她也只有上坟烧魂纸时,才有机会能见着这名一年到头都神龙不见首也不见尾的师弟。
暗衡松开手中一直拉着的弓弦,并将箭尖朝下免得会误伤。
“我听说云取爆第二大祭司的手上有两张魂纸。”原本他做完二师兄给的任务就打算回师门了,可临时打听到有关魂纸的消息,他便脚下一拐弯,直接就往某神教跑来了。
“原来是第二大祭司啊……”这下她可以省去找其他祭司的功夫了。
“师姊?”看来事情好像并不是他所想像的那样。
“我的目标是那位祭司。”月穹一开口就安了他的心并且与他分享正确的情报,“还有,他手上并没有什么魂纸,他想要的那两张魂纸还在我夫家呢。”
可惜傅衡全副的心思,都被她那段话中的某两字给拉走了,他一副魂飞天外天状地直直瞅着她。
“……夫家?”是他听错还是她口误?
“夫家,姓文。”
下一刻,重重受惊的傅衡,活像是见鬼了般抱着一旁的树干,不可思议地对她大嚷。
“你……你居然嫁得出去?!”这怎么有可能?二师兄他是疯了不成,竟把野兽嫁出去危害世人?
月穹闷闷地问:“有必要惊讶到这种程度吗?”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的傅衡拍着胸口。
“怎么你成亲事前都没人通知我?”太没有师门情义了,这么大的事都不通知他回师门参与一下,好歹也让他有机会捞点聘礼啊!
“我也被嫁得很突然啊。”她是成亲的前一天被关到地牢中,才被临时告知要嫁人了好吗?
作梦也没想到她居然能有归宿,傅衡震惊归震惊,但在理智都回笼后,也不禁有些为她担心。
“师姊你、你……”他结结巴巴地找着措词,“那个,不知你婚后……”也不知娶她的那位勇者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会不会被她的个性给吓去了半条命,或是……
月穹听得出他大概想问什么,“你四师姊夫挺不错的。”
“哪方面不错?”他很感兴趣。
“身材非常的不错,尤其是那优美的线条和匀称的肌肉……”月穹这采花老手搓着下巴频频点头,“这些年来,我月兑遍了各式的男人就没月兑过比他更赞的。”
“……”
“而且家财万贯富得流油,我下半辈子只要躺着清享福就好。”文谨说过,卖小黄书的钱都是她的,他文家不差她所赚的那点私房钱。
“……”
“他很贤慧的,不但帮我印书卖书,还积极把小黄书推广到大陆诸国去。”她也不知文谨对宠妻一事是有啥执着,不过卖个小黄书而已,他都要搞成各国共襄盛举。
“……”
“他很爱我。”不只是平常说说和做做而已,连命都可以豁出去。
暗衡走上前按着她的肩头,恳切地道。
“师姊,我真心认为你只要说最后一句就好。”其他的部分,他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
“是吗?”难得她想在自家人面前夸奖一下文谨。
在他俩叙完旧也打完了招呼后,傅衡便关心起她来到这儿的正题。
“师姊,你怎会抛下那位不错的姊夫跑来这地方?”
月穹心情恶劣地握紧手中的砍刀,“云取爆的那位祭司给你姊夫下了毒,我是来找解药的。”
“居然敢打我黄金门的脸?”傅衡冷声地哼了哼。
“为了魂纸嘛。”她转首看向身旁的一大助力,“反正你的目标也没了,要不要帮我?”
暗衡一副当仁不让的模样,“难得这世上有这么伟大的人愿意牺牲自己娶了你,我说什么也要两肋插刀。”
“说得是挺好听的……”月穹不客气地揪着他的耳朵,“臭小子,我不管你又想捞什么好处,总之这回你得跟我一条心,听清楚了?”全师门中,她也只模不透这个打小就心思九弯十八拐的七师弟而已,要是不小心点防着他,说不定一个小心又会被他给阴了。
“知道啦……”
她再三向他警告,“我急着救人,你要敢在这节骨眼阴我,日后咱们就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