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格朗举起一手,“等等,我有个问题。”
“嗯?”
“文家的那些长辈,似乎都还不知道少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目前好像除了文府上下的人外,别人都还不知道这个重大秘辛。
他们绝对作梦都想不到,文家新进门的少夫人,是个当众说起黄段子来完全不眨眼不脸红、写起小黄书来从容自若下笔如神、画起男人果画更是行云流水得心应手,此等能在黄潮中优游来去的个中高手,铁定跟他们所幻想期待的良家妇女或当家主母大大不同!
“……”这的确是个严重的问题。
懊告诉那些满心期待的老人月穹的真面目吗?
转眼间,厅内的每个人都忧头结面,全换上了烦恼不已的神态。
文卿没什么把握地建议,“不如大哥去找大嫂商量一下,让大嫂在外人面前收敛点?”族里的老人们年纪都大了,就怕他们的身子会禁不起刺激。
文谨毫不考虑地摇首,“她虚伪不来。”
“也就是演一下而已。”文礼倒是觉得自家大嫂的脸皮够厚,演那么一会儿应当是不成问题。
“那得给她甜头,不然她很有可能会半途砸锅。”文谨太了解月穹那跳月兑的心性了,要是没有重赏在后头等着她激发她的耐性,她一旦看到别的有趣或好玩的人事物,她就什么都抛脑后了。
“甜头?”厅内的人听得一头雾水。
“嗯。”文谨边说边揉着两际,自顾自地继续说着,“可一旦给多了,她又会手痒脚痒,忍不住又开始想得寸进尺,我好不容易才把她驯养得乖一些了,可不想惯坏了她的胃口……”
驯养?
文卿与文礼相视一眼,他们家大嫂是栅栏里的猛兽吗?
“在讨论什么?”难得走出书房的月穹,有气无力的音调在他们身后响起。
文谨朝她招招手要她过来,“书终于写完了?”
“尚未。”她皱着眉心,摇头晃脑地走至他的身边。
“夫人,你怎么了?”瞧她这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难不成是遇上什么难题了?
月穹审视的目光在扫过厅里的人一圈后,最终落在文谨为她担心的脸庞上,她两手捧着他的面颊。
“文少,你是我丈夫吧?”这里好像就他这么一个最适合的人选。
他挑挑眉,“都拜过堂了不是?”
“这就好办了。”她咧嘴一笑,接着就一骨碌坐至他的腿上,伸出两手拉下他的颈项,以唇结结实实地堵上他的唇。
在场被迫旁观的人士,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震得呆若木鸡,血液纷纷倒流。
“也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啊……”大方非礼自家夫君的月穹咂咂嘴,“也许是姿势不对?”怎么跟她想像的不同?
也不给文谨半点反应的时间,她又再次猱身而上,攀住他精壮的胸膛再次封住他的嘴,以灵巧的舌头撬开了他的唇瓣,探入其中与他的深深交缠。
厅里当下响起了一阵令众人面红耳赤的啧啧水声,挪不开双眼的众人不约而同地把手颤颤地伸向文伯。
而早就看呆的文伯,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将手中刚买回来的帕巾发给他们抹鼻血。
发狠将文谨彻底狼吻过一回后,月穹窝在他的怀里很严肃地检讨着。
“不然就是手法错误?”怎么还是觉得有哪儿不对?
“娘子……”文谨微弱的低唤声,下一刻就被她接下来的行动完全盖过。
将文谨推至椅里坐至他的身上后,这回月穹把所想得到的十八般技巧都给用上了,又啃又舌忝又咬又亲的,直把他给吃了个遍。
月穹舌忝舌忝嘴,颇饱足地问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感……觉?”文谨两眼发直地盯着她红艳艳的小舌头。
她呱啦啦的向他举例,“例如心跳如擂鼓啊、呼吸不顺畅啦、下面有没有东西站起来之类的?”
“我想杀人……”他将浑身的煞气化为目光扫向一堆子的看倌,吓得博格朗他们速速往大门的方向撤退。
“杀人?不该是这种感觉啊。”月穹很苦恼地杵着眉心,不死心地又朝他俯子,“这样吧,咱们再练一下。”
他赶紧掩住她造孽的红唇,“慢,为何要练?”她还想在人前继续下去?没看到文伯都捧着心口一副摇摇欲坠样了吗?她也不怕会害出一屋子的人命来。
“技术自然都是练出来的,不练怎会高竿?”她挪开他的手,说得再理直气壮不过。
“高竿以后呢?”文谨开始觉得耳际金鼓齐鸣,脑门还不时隐隐作痛。
“那样我的书就会更写实啦。”以往她老觉得她的书总有哪一点不妥贴,可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在她想了几年后她终于想清楚了,原来就是缺乏实战经验,果然想像的力道与现实中的经验,这两者间还是有着一段距离的。
写实个头!
她也不瞧瞧地点、看看情况,再这样下去的话,他们夫妻间的亲密私事,就都要被全府的人给看光了!
“夫人,咱们回房聊聊。”文谨抓着她站起身,再弯下腰一把将这位不藏私的豪放爱妻给扛到肩上,准备回房收拾她一顿。
月穹挂在他的肩上还不解地问:“为什么咱们聊天的地方总是在房里啊?”
“你给我闭嘴!”
海冬青眼巴巴地看着他们走远的背影。
“我也好想娶个热情如火的媳妇啊……”真好,有妻子伺候待遇就是不一样。
“喝你的绿豆汤吧。”文卿把刚盛好的汤碗递至他的面前,堵住他的口水。
将月穹扛回新房里,并劈头盖脸地将她叨念过一回后,文谨才端起茶碗还没喝上两口,就见她已从奄奄一息的模样重新振作起来,正如狼似虎地盯着他仰首喝茶时所露出来的喉际,还不时咽着口水。
“咳!”文谨重重一咳,“媳妇,收起你的饿狼状,我有正事要告诉你。”
“喔……”她好不惋惜地看着他诱人的喉结。
“明日你得去见见族中的长辈。”他边说边把她的脸抬起来,省得她又意婬到天边去,什么都没听进耳,“你都嫁过来好一阵子了,长辈们的意思是,也该向众人介绍一下你这当家少夫人了。”
月穹这才想到,好像自她嫁过来后,除了见过两名叔叔外,她还真没见到什么长辈。
“我可需要在人前保持什么形象?”该不会是很慎重其事、很严肃很盛大的场合吧?
“不需要。”经过方才的刺激后,文谨已经大彻大悟地看破了。
既不千叮咛也不万交代,更不要求她守好规矩别丢他的脸?月穹颇意外地看着作风与蓬莱截然不同的他,要换作了蓬莱,他肯定早就要求她发下毒誓别再给师门难看了。
文谨考虑得很深远,“早点让他们认清你的真面目也好,毕竟你得在文家待上一辈子。”反正也瞒骗不了一辈子,那倒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欺骗。
“你不在乎颜面?”
“面子能吃?”在娶了她后,只要是与她有关的事,他都已经学会看破、并且胸襟宽阔得像海洋了。
“不怕他们会失望?”再怎么说他也是文家的少当家,文家新一代的希望。
“他们早晚会伤癒的。”就像他一样。
听起来他似乎是早就认命了?
文谨拍拍她的面颊,“明日你若表现良好,夫君我有重赏。”
月穹不老实的两眼马上瞄向他的身子。
他习以为常地掏出帕子擦去她嘴角的口水,“你也不是不通人情世故的人,该有的底限还是要有,记得,在外人面前多少给我留点面子,我不会亏待你的。”
“有更香艳的?”她兴奋地张亮了双眼,这阵子一直都在惦念着那晚披散着青丝的月下美男。